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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保持一定距离。走着走着,向导停了下来。其余人也勒住马。那老者转过身来:“大人,前面就是峡口了。峡中的道路极为狭窄曲折,还请各位下马过来看看。”“想要我们下马?”姜啸之突然冷笑一声,目光顿时凌厉,“裴峻”一声令下,从队伍里冲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队士兵,分两翼包抄,将这二十多个人一并逮住游麟见这伙人已然就范,松了口气。姜啸之道:“一个个仔细搜搜,看他们是什么来历。”这一搜不打紧,其中十几个人身上都藏着刀具又有一个士兵在搜查的时候,心十分细,他发现那老者的头发里也藏着东西。丁威下马走过去,刚想仔细看看,在他身旁的姜啸之突然闪电般一把拉住他“小心”他的话音还未落,只见那搜查的小卒晃了晃,竟轰然倒地旁边的士兵慌忙上前,一刀砍死了那老者尸体翻过来,大家这才发现,倒地的小卒肩头中了一枚极小的毒箭,很快,那尸体就开始发黑了。丁威的身上有冷汗渗出来“看起来都是些淳朴的百姓,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不禁发抖。姜啸之却冷笑:“没听出来么?他们的口音不正,他们不是中原人,是僮人。”丁威喃喃道:“是谁教他们齐语的?”姜啸之不答,他下马,绕着那二十多个人转了一圈,走到其中脸色最苍白的一个跟前,弯下腰:“你们这些人之中,哪几个最伶牙俐齿?”那人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不知就里,愣住了。“告诉我,就免你们一死。”姜啸之轻声说,“不然,一个活口也不会有。”那人被他吓住了,目光在同伙里逡巡了半晌,用目光向其示意了其中的四个人。姜啸之点点头,直起腰来:“裴峻。”裴峻上前,躬身道:“侯爷。”“把这四个挑出来,割掉耳朵鼻子放走。”姜啸之一边说,一边指点给部下看,“至于剩下的,斩首,然后挂在树上。”然后,他又对那四个道:“去告诉你们的土司,不要再协助叛军攻击朝廷军队,否则,他自身难保。”他这么做,是为了警告僮人大土司,告诉他,自己不会向僮人低头,任何阴谋诡计都挡不住王师的步伐。这一场变故,给了丁威他们警醒,他们原以为打胜了一仗,接下来也更好办了,却没想到敌人会使出如此阴险的招数,自此这些人更加小心,不敢有丝毫放松。下午四五点的样子,丛林里天色渐暗,姜啸之吩咐就地休息,支起帐篷宿营。一行人安顿下来,正等待晚饭之时,裴峻却忽然来报,说前面不远处有奇怪声响,像是野兽鸣叫,又像是有人影。姜啸之牵着马,出来帐篷,他向远处望了望,暮色沉沉,山谷里开始起雾了,能见度很低,但他也分明瞧见,如裴峻所言,的确有不清晰的影子在晃动。“我去看看。”他翻身上马。游麟却劝阻道:“大人,天晚了,明日再细打探吧。”“不妨事,且去看看。”姜啸之道,“也不知是什么鬼魅玩意儿,不弄清楚,今晚恐怕咱们都睡不好的。”他既这么说,部下也不再阻拦,裴峻他们跟在一旁,几个人骑着马,朝着前方浓雾处走去。在这种地方,每个人都走得十分小心,五官也调节到最灵敏,生怕错过一点儿动静。不多时,姜啸之听见身后“咚”的一声,像是有果实熟透,跌在地上。“咦?是什么?”他听见了丁威的声音。姜啸之回头一瞧,是个黑色椭圆形的东西,正落在丁威的马前。这东西……眼熟一秒钟之内,姜啸之立即想起来了“危险”他叫起来然而迟了,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那是霹雳火,姜啸之在心里连连叫苦,分明是武林的玩意儿,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剧烈的爆炸声惊吓了姜啸之的坐骑,那匹雪飞翩顿时狂奔起来姜啸之伏在马上,拼命拉住缰绳,想遏止住马的狂奔,却没想到才奔了没多久,身体忽然栽了两栽“……侯爷”部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姜啸之只觉得身体毫无征兆地往下一沉,“轰”的一声,连人带马凭空坠落,跌入了陷阱第三百二十二章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二十二章姜啸之从剧痛中苏醒过来,他听见了马儿凄惨的恢恢鸣叫。勉强支撑起身体,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左腿受伤了。应该不到骨折那么严重,但是行动已经不大便利了。拖着伤腿来到爱马的跟前,仔细探看了一下,姜啸之才发觉,马的四条腿都跌断了,恐怕内脏也受了重伤,它疼得受不住,才叫得这么惨。扶住依然眩晕的头部,姜啸之想起刚才的事了:他骑着马,跌进陷阱,从半山腰摔到谷底,但撞在崖壁上时,他不顾一切抓住了一根藤蔓,像蹦极一样悠悠荡了几个来回,减缓了下落的趋势,藤蔓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断裂了,姜啸之这才从不算高的地方摔落下来。所以,马受了重伤,他却只伤了左腿。抬头望了望头顶,氤氲雾气遮蔽在半山腰,姜啸之只看见一大片深重的墨绿,其中有遥远的几点星火,恐怕是属下们在燃着火把搜寻他。他叹了口气,距离这么远,就算自己大声喊叫,半山腰的下属们也不见得能听见,更何况,还有可能招来僮人。这么看来,只有暂且留在这深谷里了。身边的马儿嘶鸣,提醒了姜啸之,他回过头来,默默看了看自己的坐骑,终于狠狠心,一掌毙了它的性命。反正也救不活了,不如少受些痛苦。马儿的叫声停了下来,死去的尸体大睁着眼睛,静静望着他,里面甚至还有泪水在荡漾。姜啸之一阵揪心的难过。这匹名为雪飞翩的战马,跟了他这么多年,就像亲密的伙伴。这是宗恪赐给他的天屻蓝鬃神驹,却没想到,会意外丧生于此地。这让姜啸之不由想起他和宗恪的关系。也许马的死亡,也同时意味着,过去他们君臣那种亲密无间的终结。望着死去的坐骑,姜啸之的心头掠过一阵阵凄凉:一样接着一样,他身边的人或者事物,就这么离他而去,以这种决然的姿态……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孤独,再次向姜啸之袭来。在被痛苦捕捉之前,姜啸之努力直起身来,此刻还有比沉浸于旧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个地方躲避一晚。夜渐渐黑了,姜啸之拖着伤腿走了一段路,终于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