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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傅经柏大为光火拿起藤条揍了一顿,揍过还是不听话,就是没觉得他有错,死倔着还要顶撞,若非被母亲与兄长拦住他必定得再挨顿打。傅归晚被母亲通知情况时更觉得头疼了,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按按太阳xue,回到自己的明珠苑里,刚喝杯茶,无情护卫长就蹿到她眼前了,问何事?“扫园子的婆子说前天晚上撞见朱姨娘和婵姨娘偷偷摸摸说话,还拉拉扯扯的。”午后暗卫发现定做传递消息的牡丹花四周绕了圈红绳,郡主表示那位是后花园中的洒扫婆子,入夜后便派人去问情况,她一听,笑道:“朱姨娘?我还以为他们会找贞姨娘。”傅归晚给七少爷的生母贞姨娘灌过绝育汤,这可是个大仇,按理找贞姨娘才真有把握,转念想想倒也对:“我差点忘记了,朱姨娘缺银两,五百两她凑不出来,傅经茂一家子找上她倒也有依据。”无情问:“你料到他们会找傅经柏的小妾?”“辛姨奶奶都要买老鼠药了,能不报复?关键在于下多狠的手。”傅归晚看向她,挑眉道:“我肯答应给傅归潆大肆cao办及笄礼,无疑在告诉他们:我很好说话。既如此顾忌就少很多,当然敢下狠手,否则怎么消他们的心头火?挑准孕妇动手来个一尸两命,不会含糊的。”“够狠毒。”无情提示:“傅经柏还成天想着礼让庶妹,庶弟对他多亲厚。”“反正我也不指望他。”“刚从姑苏送到。”无情从身后掏出只雕花木匣来递给她,傅归晚接过,打开,看一眼就头疼,那混蛋师兄究竟给她写了多少封信,都源源不断了。姚黄走近前来呈上两封信,是傅老太爷的长随兼前院大管事狄仁刚刚送来,要求给大姑娘即刻阅览,人还在院外候着。狄仁是府中老太爷最得用之人,在府内行走,主子们都客气礼让两分,守门婆子没敢耽误便呈上来。她先猜猜再接过信粗略扫过,果然是傅家的烂摊子,傅归晚把两封信转给姚黄,吩咐道:“把信还回去,转告大管事,老太爷愿意管就自己管。”“一句话打发不掉。”这可是无情护卫长的经验之谈,人不在跟前都要一封信一封信的送来逼迫,何况现在?又疑惑:“你之前不是说故意示软吗?”“不为示弱,我还能留在傅家那么多废话吗?”郡主白她一眼,无情面无表情的闭嘴。没多久姚黄又捏着信返回禀告:“大管事说,老太爷吩咐请大姑娘务必办妥;姑娘不接,他无法到老太爷跟前复命。”傅归晚听到这话顿生一阵烦躁,许是因为她对傅家的耐心越来越差,越来越不想应付,严厉地看姚黄一眼,姚黄恭敬的退下,去打发掉那位。无情再提示:“打发掉这个也没用。”“还是在外好,傅老太爷送来威逼的信该怎么回复也是烦你,烦不到我。”傅归晚调侃,调侃得无情护卫长有些脸黑:“这回又什么事?”这两封信分别是傅老太爷的外祖家——辛家,和同胞亲妹的夫家——韩家送来。韩家的事情算是老黄历了,傅宗弼同母亲妹的幼子,即傅老太爷他的亲外甥想要升官,可这位韩爷胸无点墨本只会吃喝玩乐。因为眼看着亲戚、父兄都当官了,闹着他娘和舅舅也非要当官所以给他弄了个官,从最末等的小吏起,七八年来靠着舅父也能不断升官。去年升到一方县令,县城有些偏僻,刚做半年县太爷就闹着要离开,傅宗弼要求孙女把他外甥调到洛阳辖下最富饶的县城,傅归晚一直没应。至于辛家,倒是件新鲜事,但类似的新鲜事在辛家时有发生都不算新鲜了:辛家目前的当家人——傅宗弼的大表弟即辛姨奶奶同母兄长,辛家大老太爷的幼子喝花酒时和人打架,酒劲上头把对方的命根子踹坏了,对方是德州当地富商,有头有脸的人家,随便不能打发。无情根据经验问:“应下辛家的烂摊子?”离京到及笄这几年傅归晚愿意把事情妥善解决只为拿来给自己练手,训练自己的手腕和处事能力,这两年还能愿意应承只为捂住,等着累积到一起全部爆发。“等我和老太爷吵过。”经常吵时傅宗弼还能遇到件破事就转过来,不吵还不知得得寸进尺成什么样?何况他外甥的事不会应,肯定得再吵。傅归晚嘱咐道:“你明天先准备,把风声传到那位富商耳中。哦,把说辞改为今年:今年东宫会全面对傅家发难且除掉永福郡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便是消息有误东宫也肯定会对傅家发难,傅家和辛家多行不义必将遭殃,傅家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暂且多等一年半载又何妨?”无情问:“这番话传给那位富商的心腹?”“就怕不一定能压住,你通知冷心把后续准备好,那位富商有大闹的动作就给德州送两位东宫的使者,身份上必须要稳妥,可别再发生在丹州的情况,被当成骗子给打出来。我给你们收拾残局还是其次,关键是丢人啊。”无情淡定道:“我会把原话传给冷心。”傅归晚睨她一眼,打趣道:“其实吧,你的前辈因为护卫我而耽搁了嫁人,总不好再耽误你,我给你做个媒怎么样?看你的四位同僚,余生没娶妻生子的想法,算了;飞鹰是个刺头,我也不敢给你拉线,不过冷心和玉无瑕还算不错的,有没有相中哪个?”无情冷漠脸:“没别的吩咐我就去办事了。”“行,有需要跟我说。”傅归晚微笑着目送护卫长隐身,叫婢女们准备热水沐浴,入睡后半夜竟然做梦梦到她那个混蛋师兄,跳醒过来,吓得她手臂上差点没起鸡皮疙瘩,缓了缓再度抱着锦被入眠,幸好没再做梦,一觉睡到天明。傅二哥一早听闻堂弟被揍了,还特意问堂哥:“阿旭犯了什么事惹大伯这么生气?”“还能为什么?”傅归昶眼底有些青,就是昨晚被那个倒霉弟弟闹的,糟心道:“大妹都17岁了他还当小时候一样;跟他说注意分寸,他倒反过来指责我们生分!”把他和爹娘给气的真是想再揍一顿。“这事,我看不是一顿揍能解决的。”傅归晟特有感慨的说:“你看看他这些年,每年都要闹上两三回想去隆中看妹子。阿晚每年家来,走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跟着一起离开;如果不是去年把他赶进金吾卫了,大哥你瞧着吧,他现在能每日时时刻刻黏着阿晚。”这话听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傅大公子没想法也被引得有想法了:“二弟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傅归晟性子粗更没察觉出自己话里有问题:“我就照实说,阿旭就这个德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