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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了肯定会找地方躲雨,接什么接?”涂绍昉吐槽:“那么大风雨还叫我们俩出去找,我怀疑老师绝对是报复我吐槽他养只鹤。正常的老人闲着无聊谁会养仙鹤啊?我严重怀疑老师就为炫耀,而且还故意只养一只,他有时候被师娘骂真的是活该。”“当时是我真正觉得师兄为人不错,那么大风雨你还尽量护着我。”傅归晚喃喃道:“那年赵鸣轩坠马致残性情大变,我回到蜀地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又一直没问出口:如果你遇到变残遭遇,你会怎么样?”“难说。”涂绍昉真没把握:“正常的意外我都有八成可能会疑惑是被暗害,而师兄我很喜欢的八个字又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从两年多前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感觉我自己好像真的变了许多。池家三姑娘曾对我说‘她知道我不怕死’,其实我想跟她说我怕的,很怕。”傅归晚又看向雨景,雨丝弥漫,她的声音也缥缈起来:“生命那么宝贵,怎么能不珍惜呢?”涂绍昉想,他到之前师妹就在怀念先祖吧。入夜之后天际挥洒的第一场秋雨也没停,涂少爷他很识趣地没提借宿一晚的请求,钻进马车里乖乖在夜雨中回了城,没想到他回到家这雨就停了,叫他着实长长叹口气。而城外杨柳山庄,永福郡主的闺房中,她是刚睡着又被无情叫醒,拥住薄被坐起来叹气:“我戌时中才睡,此刻必定已经子时,有什么事这么刻不容缓吗??”“留守在傅家的暗卫传来,你不想听我就告退。”无情答,郡主再叹口气,问何事?“傅归昶今晚雨停后从岳家回去喝了碗姜汤就睡得和死猪一样,然后被爬床了。”她问问抬手按按太阳xue,没好气道:“不是叫他别回后院吗?”无情帮忙解释:“他没回后院,是傅经莲带着个姑娘溜到前院要诬赖,她们走动时被暗卫发现认为有蹊跷才一路尾随进而发现此秘事,连夜报上来。至于是辛家带来的哪位姑娘,傅归昶身边哪些人被买通,还不得而知,主人要查吗?”“不必了,让暗卫连夜把他偷偷弄出府去送到他岳父家,把玉无瑕叫上相陪,把情况和殷尚书说清楚再请他帮忙,咬定这孙女婿今夜没有回傅家而是留宿岳家。”“他回傅家后还见过傅老头和傅经柏。”瞒不过去的,无情提醒,归晚沉吟道:“你们给他喂点会产生错觉之类的药,要是咱们手上没有就到隔壁找小杨大夫买。只要他明天早上在岳家醒来,殷家再一致肯定他昨夜留宿,而自己产生错觉信以为真,那么认为没回过傅家,应该不会有疑虑。”“不会!”无情肯定,再提示:“辛家那些老太婆更不会罢休。”“明早傅家必定得有场捉jian的戏码,我猜测有七成可能傅经柏得逼嫡长子纳妾。”语毕,郡主拉拉薄被躺下来重新睡觉。无情告退去办事。有惊无险的黑夜悄然退场,阳光好似因昨日的雨丝儿洗涤而格外清爽,京都城内,傅大少爷清早发现自己身在岳父家还觉怪异,他记得好像没留宿啊?但他也没纠结,毕竟他人就在殷家嘛,可能因为夜雨和七夕的缘故。奴婢给他准备了殷家大少爷没曾穿过的新衣,他穿着倒也还算合身,傅归昶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再去看望妻儿,时辰差不多离开去翰林院衙门。上午没过完,父亲匆匆来找他,傅归昶还以为又有哪位亲友出事了时劈头盖脸迎上句:“你这畜生做的好事?!”把他给骂傻了。傅大老爷傅经柏真是要被妻儿给气吐血了,家中已是多事之秋,可他们呢?妻子和岳家趁机拿乔落井下石,长女忤逆,次子顽劣,就连这长子都那么混账——不仅糟蹋来做客的表姑娘竟然还敢毫无担当地偷溜?!这段时间傅经柏自己都不知已经积攒多少怒火了,今早又惹出这种混账事,他像是被亲戚狠狠甩俩耳光般根本无颜抬头,气得他差点昏倒。傅归昶被硬压回府,面对着眼前这群人咄咄相逼百般指责时感觉既可笑又荒谬,什么叫他昨夜把聂家姑娘(辛家大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糟蹋了?他昨夜可留宿岳父家中啊!可他的话竟没人信,祖父不信,父亲不信,偏偏相信外人,认定今早那位姑娘睡在他的院里他的床上就是被他所糟蹋,天刚亮时奴婢还悄悄看到他溜出门去?与儿子不同,傅宗弼事先不知但事情出来就知道必是女儿联合外人要算计长孙,归昶他醒来后溜掉,可已经闹大嚷嚷地满府皆知还能如何?若是不依着这府里就得闹得鸡飞狗跳,老太爷他真的够累了,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给殷家点威慑也好,满月了还不肯把他家的小曾孙送回来他就已经很窝火,给归昶纳位贵妾也好,省得殷家蹬鼻子上脸。傅副相思虑作罢就做决定,让嫡长孙乖乖给辛家表叔祖母和聂二姑娘赔罪道歉,下月到衙门办纳妾文书,纳为贵妾。他考虑的是很好但也得看傅归昶愿不愿意啊?傅大少爷坚持不允,他是被栽赃诬蔑的!哪怕被逼下跪被父亲鞭打都没松口,最后被关到自己房里反省。是夜深里,府中灯火全熄,大家都进入梦乡时傅老夫人带着心腹偷偷把长孙救出来,送到西边的角门让孙儿快走:“这些外人离开前莫再回来,住你舅父家也好住你岳父家也罢,总之不能回傅家来,你爹去叫你打骂你都不准回来。”“祖母?”傅归昶眼底湿润,这初为人父的年轻人是真伤心。“他们能算计这回就能有下回,保不齐下回会用春~药,到那个时候被当场捉住你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那才是真的来不及了。”傅老夫人用力握握长孙的手,沉重道:“快走,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记住祖母的话,外人离开前不准再回傅家。”傅归昶抬起手臂抹把眼睛,接过火折子和小截蜡烛,跟祖母说您多保重就咬牙往外奔。老夫人望着孙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长长叹息,疲惫地关上门,落锁,转身撞到几步外有个身影时骇了跳,对方有提灯笼,借着昏暗的烛光能看到她的脸像是莫氏?“是我,母亲。”三夫人莫氏提着灯笼再走上前好让婆母看清晰,淡淡道:“我本想救大少爷出来,看到母亲和刘mama抢先一步,儿媳想和母亲说说话便跟上了。”老夫人目光怪异,似有些不认得这儿媳妇,莫氏自嘲:“您说我是否也该叫四少爷住在国子监别回来?否则赖到他身上很可能就要抢妻位了。”“不会的,三老爷要娶个有助力的儿媳妇,但贵妾逃不掉。”和这庶子媳妇,傅老夫人私底下没有过什么往来,这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