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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路?”“倘若你无意,当我今天没来过;倘若有意,储君登基后我助你保存最大的实力离开,今后你我内外互为扶持,我帮你在外做最有权势的藩王,你助我安稳地在朝堂当国舅。”涂绍昉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对面之人,灼灼问:“可否?”屋外风雪肆虐却不及这座屋宇内肃杀,三皇子赵鸣轩他笑了,笑得别有意味:“你不怕我告诉赵竤基,你没有当国舅的命吗?”“我不是造他的反只是想活命,当今在位期间你是否想争将来都逃不掉会被新帝忌惮,就看你想要个什么活法?”涂绍昉倾身过去,嗤笑道:“储君的疑心太重,又难辨忠言奉承,我都没办法信任他,你能信?就看三皇子将来想窝囊到死,还是痛痛快快活这辈子?”赵鸣轩眸光微闪,淡声道:“你走吧。”“好,我静候表哥佳音。”涂绍昉颔首,站起来取过斗篷离开,走到廊庑瞥见火红的身影,很平静地随她往外走,一言不发地来到两府接壤地带,爬过木梯来到永福郡主府内,再走段路站在空阔的庭院中,迎着满天风雪说话。“我到府外,护卫对我说盛十姑娘没来过,我想师兄有意把我支开也没必要扯谎呀;折返回来就听到赵鸣轩说‘你不怕我告诉赵竤基……’”雪花吹过浓密卷翘的睫毛,归晚眨了眨眼,抬眸问:“师兄,你想做什么?”“我在找两全的办法,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只要我和赵鸣轩实力强硬互为制衡,他就不能轻易动任何一方。”涂绍昉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留下来,师妹,嫁给我,相信我我能给我们今后安稳。”“前提得是涂家成为当朝第一,赵鸣轩在外割据能威胁到朝堂。”归晚神情冷凝地问:“你们会把他殚精竭虑地耗死在皇位上,他死后你外甥登基,你和赵鸣轩还有退路吗?”涂绍昉气闷地一脚踹向这厚厚的积雪,憋火而委屈地发泄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几十年后的局势如何,我只知道我要娶你为妻,我不想让你走。”“师兄,世间之事有些是没办法强求的。”归晚垂眸,轻声相劝,忽而手心的力量一重,抬眼就迎上他炙热到带着戾气的目光,涂绍昉问:“你喜欢过我没有?”“喜欢!”相隔一年,归晚终于面对自己的内心:“十天前我和四皇子在延英殿对峙,他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说我喜欢赵鸣轩,小时候看到赵鸣轩时我的眼睛特别亮,眼中像闪烁着星星。我认真回忆发现真有过,幼年有过,长大后也有过,我便不太以为然。原来是不同的,幼年时是对赵鸣轩而长大后是对师兄,这应该是喜欢。”涂绍昉想哭又想笑,眼里有种酸酸的东西在作祟,二话没说把她拉到怀里,丝毫没感觉到风雪袭击的寒冷,心头火热地直叫他想抱着心爱的姑娘转圈。归晚伸手抱住他的身体,靠在这火热的胸膛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她闭眼苦笑道:“可我们有缘无分,我们没有携手白头的缘分。”“不,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能把所有困难解决。”涂绍昉紧紧抱住不撒手。“可我更相信自己,记得我问过你女人在这个世上应该靠谁?师兄爱的更非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你应该明白我有我的路走。”“我不撒手。”涂绍昉了解,所以耍赖:“你要是说不喜欢我还真能愿意撒手,可咱们两情相悦还能因为那么可笑的原因分开吗?反正我绝不会放手,你要是敢逃,我就把我们俩的关系落到实处,我想要,你拦不住我的。”“需要我提前谢谢师兄送我个孩儿跟我随母姓再陪我看遍世间风景吗?”敢耍无赖,归晚情绪立时恢复好:“我每年养孩儿用多少花销,我会找你报销一半;你不给,别指望我能让孩儿喊你爹。”涂少爷想哭:“师妹!!!”归晚乘胜追击:“今后若还想跟我来段露水姻缘也行的,今天我就把清白奉上,要吗?”悲催涂少爷只能暂且把怀里的娇躯松开些,抿着唇一脸委屈地控诉她,归晚抬手抚上他俊逸的脸颊,拂掉沾染的雪渣,涩然道:“那天太子还提出要给你我保媒。我心里是真感觉冷,这嫡亲表兄妹的身份都那么脆弱,我怎么还留得住呢?走也好,一辈子潇潇洒洒。何况我答应过盛家,需要时搭把手,我们真的没有结发夫妻的缘分。”涂绍昉火大地抹把脸,恼怒骂道:“他成天疑心什么啊?三皇子还没有开始跟他争呢,他这储君位难道是风雨飘摇吗?他不是稳稳当当地做着一人之下的太子爷吗?”“或许因为这29年的路太稳了吧,越稳,越不想失稳。”归晚仰头,看向昏暗的天空,迎着飘扬的雪花,喃喃有声:“很快就要过年了,真快呀。师兄明年该娶妻成家了,你成亲别告诉我;等你当爹再通知师妹,我给小侄儿送份礼物。三皇子那里我会去取消掉你的提议,你今天就当没有来过。”涂绍昉真的想哭,用力握住她的手问:“我们为自己想一想好不好?”“我亲祖父若是为自己想,我亲舅早已白骨成堆;我亲娘若为自己活命,焉能有我出生?他们告诉我,这世间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坚守。”归晚又眨了眨眼,落在眼角的雪花化开,和着从眼眸深处流出来的痕迹流淌。“我与他们不同,我不会把任何人和事物看得比自己重要,但我传承着这份坚守。”“不要安稳不要荣华不要权柄滔天更不要国母尊位……你知道师兄为何会被张烧伤布满伤痕的脸颊吸引吗?”涂绍昉却笑了,哈哈大笑,笑得眼睛泛红,眼底沁出泪意。“因为你身上有我永远无法做到的;我永往直前永不服输,我更会为自己着想,一旦走远我必定拉不住自己,但你无论走多远都能守住本心,从未丝毫迷失。所以我羡慕崇拜你,可我今天真的恨,为什么不能为我们今生的幸福着想啊?”归晚如扇般的睫毛颤了颤,敛好情绪看向他,扬起暖暖的笑意:“抱抱师妹吧。”“我不!”跟他用美人计啊!涂绍昉倔强又幼稚地抹把脸,干脆别过身去不想理会她,恨恨地挥开吹来的风雪,像是和这风雪较劲般乱挥乱拍,真是幼稚了,偏偏他还赢不了只能任由风雪欺负他,别提多气恼了。抹把脸颊自己憋泪,忽而背部被拥住,他憋气抵抗道:“我没跟你和好。”“可风雪大,我觉得冷呀。”归晚靠在这在寒风中挺立的背脊上,压住涩意轻声道:“你已经过20岁的生辰了,已是弱冠之年不能欺负meimei。”“谁要当你哥哥?冻病倒得了!”涂绍昉愤愤地回呛,还是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