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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了,甚至对四弟妹也生了别样的感情,虽不及姐妹亲,却胜过姐妹,她原谅四弟妹了。转眼过去两年,春耕之时,永安寺来了一队香客,皆是福城的权贵夫们人一同前来的。香铺里,于书燕刚抄好经文,伸了个懒腰,便听到前头铺子里掌柜的正与人说着话,似乎来的客人还挺多的,你一言我一语。于书燕理了理衣裳,从后院里出来,她身上穿着棉麻衣裳,一身素雅,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容貌出众,只是人却看着有些寡淡素静,就像她站在门口,便静得让人忽略了一般。于书燕来到几位夫人身边,见其中一位夫人拿着那开过光的念珠在看,正疑惑着这是南珠还是东珠之时,于书燕便接了话,“是地地道道的南珠,颗粒是四分重的。”两位夫人听到一把温润如玉的声音,立即朝她看来,看到她如此美貌,两位夫人呆了呆,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只觉得此女神态静肃,原本两人还有些浮躁的,转头都忍不住与于书燕温言说道:“阁下可是这香铺的东家?”“正是了。”那两位夫人一看到她,便生出欢喜,二话不说买下念珠,邀她一起吃茶。于书燕也没有拒绝,便随着两位夫人上了青山院,院里早已经有下人将东西摆弄好,香茶送上,于书燕与两位夫人聊了起来。这两人是福城里的权贵夫人,其中一人竟然还是通判夫人,通判夫人万氏,说起来,她与通判家还有些渊缘,先前在福城的时候,她见过通判家的女儿汪曼诗,这姑娘当初为了给陈君文出头,还与她下过棋,却是输了,是一位单纯又容易被人碥的姑娘。于是于书燕试探的问起福城的事,然后就听到万氏说起福城里一桩不是新鲜的事,说那知州府的嫡女又怀上了第二胎,她说到这儿却是笑了。于书燕却是呆了呆,是说的陈君文么?于是她试探的问道:“可是那位以前去过庾县的陈姑娘?”万氏一听,笑道:“正是她了,原来她去庾县就是为了那位男子呢,那男子可是乞丐出身,这事儿都传开了,陈家还不认,说那人在庾县家世清白。”“头一年,有几次宴席,我还亲眼所见,这夫妻之间可是面和心不和,陈家贵女向来嚣张的,对那男子也是呼来喝去的,好没面子,没成想时至今日,竟然怀上了第二胎,你们说说,我都为这男人委屈了。”第458章别想弃了红尘“既然不满意,她又要这个男人,只怪这男子家中贫寒,又是个孤儿,家里无人撑腰,找了这么一户人家,怎么说陈知州也是个人物。”恐怕整个福城也只有通判家敢如此说陈家的事儿。于书燕只静静地听着,她没有想到当初寻的那个乞丐还真的成了陈君文的丈夫,如今还生下第二个孩子了。这两位夫人一说起陈君文的婚事转头便说起了其他贵女的婚事,总的来说当初与陈君文交好的贵女们都嫁得比她好,有的还嫁入了京城,便是万氏的女儿汪曼诗便是嫁入京城了,是一位五品官员之家,难怪万氏敢在人前说知州家的事,就凭着她家这亲事,陈知州也不敢将汪通判怎么样了。于书燕听后还颇有意外,那汪姑娘心地纯真,容易听信于人,以前是跟在陈君文身后听令,如今反而嫁得最好,嫁入京城希望她能改了性子,不然也难以生存。高攀固然好,却也是要受委屈的。于书燕陪着两位夫人坐了许久,左右也无事,还能听听小道消息。也不知怎么的聊到了福城盛家,说起了盛大儒的得意弟子,如今在福城可是出了名了,听说半年前有位北边才子游学到巴东郡,对巴东郡的才子们是瞧不上的,而且对方的确也是出了几副对联,巴东郡的才子无人能答上。这位杜才子也有一位师父,在北边极有名气,来了巴东郡便是拜见盛大儒的,然而府学里的才子都被问倒了,盛大儒很没有面子,却是连夜派人去了庾县将秦楚叫了去。于是在福城嚣张了半年的杜才子被秦楚给问倒了,巴东郡的才子一片欢呼,盛大儒也是颜面有光。那位杜才子急了,于是公开与秦楚一场论辩赛,又是对诗出对子,又是写文章论观点,接着就时政一起讨论,一场诗文大会下来,秦楚与他平手,甚至还要略高一筹,因为秦楚一场诗文赛应付下来,便不曾犹豫的。尤其是做诗,他信手拈来,更是出口成章,便是那杜才子的师父高望此人也是对秦楚评价颇高,原本的嚣张劲没有了,甚至对于巴东郡也格外高看,毕竟一路游学过来便不曾遇对手。听说这位杜才子明年参加开春会试,家里隔着京城不远,家世也了得,不比秦楚贫寒出身。于书燕一听到秦楚的战绩却是动容,唇角不由扬起,那万氏见她这模样,笑问道:“莫不是于东家认得秦公子,我怎么聊起秦公子,于东家明显的高兴了。”于书燕被对方一问,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涟漪,她有如此明显么?可是这位夫人却是看得真切,显然她是真的很明显了。“我与他……是一个县城的。”那万氏恍然大悟,原来是同县城的,秦公子如此有名气,自是认得了。接着又说了好一会话,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两位夫人却问起那南珠的事,她们想做一串念珠用五分重的,向于书燕打听可有货。于书燕算着黎劲回来的时间,便是先应下,到时寻到五分重的,便给通判夫人送去,万氏很高兴。于书燕从青山院里回来,周寅正好从屋里出来,看到她,便说道:“秦楚来了,等了有一会儿了,这一次瞧着怕是不走了。”“啊?”于书燕才听到他的战迹,他怎么就来了永安寺,一年前秦楚来接她,在她这儿赖着不走,父母也劝着于书燕,于书燕却是铁了心不愿意回去,死盯着先前答应婆母的两年之期,如今两年又到了,秦楚再次来了,想来这一次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于书燕一时间有些茫然,她跟秦楚该怎么继续下去呢,明年开春便是会试,她不想秦楚受影响,可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跟他和离,自然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她费了两年的时光才对这一段感情慢慢地淡下去,她绝不容许自己跟秦楚去京城的。于书燕站在原地,颇有一种冲动想跑去青山院里躲一躲,周寅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便无奈道:“秦楚可有手段了,如今正陪伴在二老身边,燕子,回庾县去吧,二哥我也在这儿呆腻了。”于书燕疑惑的看着周寅,她知道这非他本意,他每日去听佛念经,她都担心周寅看破红尘,他怎么可能呆腻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寅这两年在寺里呆着,整个人都变了样,似乎也没有以前那般心事沉沉。于书燕看着周寅,想到他的事,她便想起了自己两年前在福城布下的棋子,时机也成熟了,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