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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闺女。这可是小妮子自己亲口念叨的人,亲妈她都舍下脸面给送到嘴边了,闺女要是不赶紧顺坡就驴咬住不放,进而把婚礼圆下去全了他们家体面,看过后她不收拾她。幸好钱宝丽这会儿已经回神了,正暗戳戳地观察卫斯年呢。钱母一示意,她差不多也明白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说实话,如果是没有看小空间的留信之前,让钱宝丽初来乍到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即便对方玉树临风貌若潘安,那她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但现在情况不是不一样嘛。先不说这个卫斯年是不是上个世界追随她而来的新婚丈夫,就单凭他和那人一模一样,她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近他的身,还不如趁着现下的机会把人拴紧占住了。并且看样子,人家也不是不情愿的。他现在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就是她刚才察觉到的么。这让钱宝丽心里升起痴望,想着是不是那个被她忘记的新婚丈夫追来了。虽然没什么记忆,但她看到这个人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对上视线时心口也控制不住地怦挑着,仿佛内里有万般情绪在压抑着翻涌着。从那些留信中的字里行间能看出,想来前世他们应当是十分恩爱的吧。因此,这个时刻,她没甚好犹豫的,只低着头故作害羞地点点头,小声说,“当是当得,就不知卫知青愿不愿意。”由于当时全场寂静,所以这话即使说的声小,也传遍了大家的耳朵,叫众人听了个清楚。然后一众目光唰唰地立马从钱宝丽身上又转移到卫斯年那儿,个个张口结舌,就看他接下来的反应。说来钱家只有一个独生宝贝闺女,嫁出去的话家中就没小辈了,因此女婿得住家里当个半子给二老干活养老,跟上门女婿差不多。然而钱家家底不差,当家的钱父又是大队长,钱家小闺女也是附近有名的好看小姑娘,娶了肯定不亏。对于本地的小伙儿,特别是家里孩子多、屋子不够住、又不是老大的那些人来说,钱家就跟块肥rou差不多,惦记上的人可不少。但是城里来的知青大都心气儿高,一般瞧不上乡下的小伙子小姑娘,更别说让人当什么上门女婿了。像之前的那个韩岳,不就是拿好处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事到临头就反悔了吗。现在这个姓卫的小子瞧着比韩岳还好,往后不管是在这边娶女知青,还是以后回城找个更好的都使得,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打算,肯不肯在他们这儿山脚疙瘩成家立业、落地生根。大家脑子里诸多的念头一闪而过,没听见那方卫斯年有出声回话,心道了声果然。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啊,就是这样。身到了乡下来,心却还留在城里呢,跟他们不是一条心。众人禁不住纷纷摇头感叹,不好的印象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就瞧见有人大步穿过人群,迅速走到了拜天地的草席上,和钱家小闺女并排而站,看上去忒是养眼登对儿。那走上去的不是卫知青还是谁,人家以实际行动表示了他的决定。“……”全场静默一瞬,不知随着谁的哇哦一声,底下立时唏嘘一片,随之响起震天响的鼓掌声,经久不息。成了,竟然真成了!钱母顿时笑成了一朵花,比之前让韩岳当女婿还高兴。而钱父因为不了解具体情况,场面虽然被这般圆下来,他们家的颜面和他大队长的威严都保住了,但也太过儿戏,再加上担忧自家小闺女的未来幸福,所以直到此时他还面带忧色,不见几多欢喜之色。做了几十年夫妻,钱母哪里还不知道他,暗中先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丈夫放心地继续去招待客人,今儿个这事儿过程波折,结果却绝对不赖。再说闺女成婚后是住在家里的,万一男方真对她不好,他们老两口难道不会管吗?总不会叫宝贝闺女吃亏就是了。还是那句话,大不了离了再找呗。钱母心里有点谱且看得开,影响的钱父也不再多纠结,索性放开了笑呵呵地招呼着乡亲们热闹起来。反正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事成定局,他可不能再挂着个脸,不然让大家伙误会他对新女婿不满可就大发了。相比起原来那个姓韩的不识好歹的小子,现在这个目前瞧着还不错,作为老丈人,他得给人家几分颜面吧,不能一开始就闹出隔阂不是。在钱父的暖场之下,唢呐声重新吹上,门口迎新的鞭炮点着了噼里啪啦响,大家伙很给面子地继续欢声笑语闹腾着。与此同时,钱母也不闲着,她让人跑快去韩岳那儿把之前送去的新郎服拿来。既然新郎官换了,那做给新郎的衣裳当然也得换个人穿了。韩岳倒是想阻拦来着,但是就他那个弱身板,别说村里的小伙子,就是同院的男知青,他都拦不下一个,最后还叫带头去拿衣服的钱二子往肚子上揍了一拳。钱二子是钱队长弟弟五个儿子中的老二,是钱宝丽最亲不过的二堂哥,打这一拳再是理正不过,谁都说不出意见来。所以得知情况的知青们跟回来后也只是缄默在旁,没一个人上去帮忙的。主要是都认为韩岳在这事儿上办的不地道也不在理,他们想帮也没法帮啊,只是挨上一拳而已,不打他一顿都是算轻的。韩岳疼的委顿在地,五官扭曲,看上去肯定是回不去婚礼现场观礼吃酒了。索性大家也嫌弃他晦气,不去观礼正好,谁知道到时这人会不会捣乱。万一到时叫新的新郎官看到他,心里膈应不痛快就不好了。因此钱二子也不管他,快速找出新郎服包好,顺便叫上其他知青一块回去。礼还没观,酒席都没吃,大家过去继续热闹啊。钱母很快拿到了当初自己亲手为女婿做的新郎服,立马就照着卫斯年的身形比划比划,不禁庆幸当时习惯性地把衣裳做的大,所以即便女婿换了,这衣裳还是能够穿上的。卫斯年当即就被推进屋里去换衣裳,片刻后一身簇新新郎服出来时,看待了不少人。实在是钱母做的那身新郎服,若说穿在韩岳身上是显大的话,那么在卫斯年的身上则是十分贴切了,不大不小正正好。“哎哟,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差点失去一单生意的媒婆首先反应过来,立马扶起惊掉的下巴,当即一拍大腿欢呼道。紧跟着,连串的喜庆话从她那张铁嘴里不要钱地说出,瞬间将气氛热络的更上一个台阶。钱母满意的不行,给媒婆使了个不错的眼神,决定过后的谢媒礼得加重两分。卫斯年身穿新郎服,长身玉立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