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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断,要么被缺衣少粮、恶仆欺凌活活折辱而死。安姨娘瞥了眼老太太意味不明的脸色,“老爷,咱们家还有两位小姐未出阁呢,大少爷、二少爷也在议亲,三小姐之事耽搁不得。”顾长烟倒霉安姨娘当然是高兴的,这样将来就不会有个做王妃的姐妹压在她的女儿头上了。“皇上还没发话呢,再等等。”老太太冷道。顾政明白她指的是那门婚事。皇上一天不取消婚约,那么顾长烟就是四皇子未婚妻。虽然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但那一刀总归还没下来不是。御书房皇上瞅了眼坐下下首帮他处理一部分奏折的太子,“朕记得你与老四最要好,近日为何处处与他为难?”太子妃那件事已过,赵燕然也没有巴着太子不放,而显然太子在那件事上也被蒙在鼓里。皇上认为他们兄弟二人不该再有嫌隙才对。“父皇,儿臣何时为难过四弟?话又说回来,皇家哪有什么兄弟情。”太子合上一本批阅完的奏折,随意应和。皇上气息略微不稳,他才想起来这个过去二十几年都稳重谦和的儿子最近变化也很大,经常连他这个君主都照顶不误。“太子妃之事你没能察觉及时阻止即是失责,以至老四这些年受了颇多委屈,你对他总归有亏欠。”平日里该谦让他一些才是。太子又合上一本奏折,“没错,儿臣对不起他,所以儿臣请求父皇将儿臣这个太子之位收回,赏儿臣去守皇陵。”他目光无波,不似假意。“混账东西……”张相爷刚走近就听到皇上的怒骂,也不知是什么人又惹着他了,心想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啊。犹豫要不要踏进御书房之际,瞥到旁边正与督察院的人讨论公务的徐则,心情更不好了。因为见到这个人总没好事。太子额头和脸上都有几道明显的擦伤,但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处看奏折。“听说相爷抱恙,可好些了?”皇上端起小太监捧到面前的茶喝了口。张相爷难得地紧张,“老臣只是偶感风寒,不值得皇上挂念。”“虽说风寒乃微疾,可也不能掉以轻心。朕再准你半月假好生养病。”“谢皇上恩典。”张相爷行礼。“嗯,回去歇着吧。”皇上拿起笔准备看下一本奏折,却见老人家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相爷还有事?”“回皇上,臣……臣请皇上为臣孙女晚晴做主。”说完跪了下来。一旁的太子顿了顿笔,望了跪在下方的张相爷,觉得这幅画面十分可笑。感应到来自皇上的注视,他不再分心,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晚晴?朕听闻她伤势大好,过两日便可出宫与你们团聚。”在皇后眼皮底下养伤,吃穿用度比肩公主,恢复得快是自然。张相爷声音有些颤抖,“皇上,那日晚晴遭人暗害险些丧命,老臣不求皇上处置祸首,只求皇上看在张家几代数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给晚晴一份应有的体面。当日四皇子虽说出于救人心切,却也于众目睽睽之下亲近了晚晴,如今宫外皆是不堪入耳之言,如将我张氏一族架在赤焰之上……皇上,老臣孙女何辜落得这般下场。”说到后头已经声泪俱下。可惜,九五之尊并未动容,对身边伺候的长顺公公道:“去把东西拿来。”“是。”长顺低着小碎步离开。在等长顺的这个时间里,皇上没让张相爷起来,御书房一片诡异的安静。“皇上。”长顺弓着背将托盘举过头顶。“给相爷送去。”长顺捧着托盘蹲在张相爷旁边,此时张相爷才看清楚上面有两件东西,一件是圣旨,一件是皇城卫案宗。就在他猜测这两样东西内容时,皇上先开了口。“左边是赐婚皇四子赵燕然与右相府淑女张晚晴,右边是庚午年三月仙乐春宴文渊殿凶案结陈卷……相爷选吧。”太子的笔又停了。张相爷颤抖着手拿起卷宗,将上边内容一字一句看完后缓缓地放回去,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漫长得犹如一辈子。“相爷……”长顺小声提醒。张相爷闭目,再睁开时干脆地将圣旨紧紧握在手中,“谢……谢皇上恩典……”“既然张晚晴伤势无恙便一同出宫吧。”皇上兀自打开奏折,口气依旧冷淡地说。目送张相爷跌跌撞撞出去,太子脑海里掠过当时顾长烟虚弱的模样,只因他好心告知她哥哥没事,她便对他道了谢。那个时候她一定很疼吧。“梁国公请封世子的折子准了吧。”皇上的声音打破短暂的沉寂。“是。”张相爷、张晚晴以及传旨太监几乎同时到达右相府。大夫人还未来得及抱着女儿哭,张晚晴与赵燕然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张家上下什么表情的都有,几乎都以为这是皇上对张家的补偿,毕竟梁国公战功摆在那里,长子顾彦云又在金城关驻守。谢了恩,送走了传旨太监后,大夫人刚要牵着女儿的手问话,张晚晴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上。突如其来的转变将在场诸人都震懵了,大夫人更是吓得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相爷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平日的稳重端庄也没了,声音带着嘶哑和微怒。张晚晴在张家就是天之娇女,所有人都宠着爱着,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更没有下这么重的手教训过。张相爷面如死灰,望着地上吓哭的孙女,“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祖父,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大夫人扑到女儿身上,回头愤怒地质问,“老太爷,我知道您嫌晚晴名声尽毁给张家丢人,可您又不是不知道晚晴是被那顾家畜生害的啊。若是您都这样瞧不起您的亲孙女,她以后要如何活下去。”如果说前两日是装病,那么现在是真病了,张相爷浑身发冷,唇齿间勉强挤出一个字,“滚。”第24章真相是什么张家上下还没从赐婚当日的变故缓过来张相爷就真的病了。擅长老人病的黄太医诊过脉之后称相爷年纪渐长,身子骨免不了受不住劳累和打击。张相爷这几日也没有见张家诸人,关在书房不出门也不见人。大夫人憔悴不堪,那日女儿被老爷子当众责打,张家上下已经开始有人嚼舌根,尤其是其他几房的仆妇。她不敢怪老爷子,更不能怪同样在卧床休养的女儿,她认为此事追根究底还是那顾家小姐的错。既然敢惹到他们张家,敢对她的女儿下毒手,就要承担她的报复。长时间躺着,张相爷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张老夫人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地伺候他沐浴更衣,他的表情也不见得缓和。“你那日怎冲动了,晚晴受了这么大的罪,就因为你那一巴掌,如今多少人背地里闲话。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