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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着两张纸。席权定定看了两眼,想起那晚她放入包里的纸。犹豫了几秒,原本不想动她的东西,但是关门前又想到她这几日来不对劲的情绪。席权敛了敛眉,又打开了柜门。焉晗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日落刚好洒满客厅,正是晚餐的时候,她进屋见到客厅坐着的男人,就微笑一下,开口:“晚上出去吧?我订个餐厅。”话落,焉晗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两页纸,顿住。席权侧眸,两人隔着半个客厅的距离,目光缠绕在一起。他声音低低,“你......流产了?”焉晗愣住四五秒,最后回过神来,缓缓走到了全景落地窗前去靠着。席权起身过去站停在她身后,深吸口气,“焉晗?”焉晗没说话,垂着眸。席权紧盯着她的侧脸,“嗯?焉晗。”“嗯。”他目光闪了闪,声色低哑起来,“我们不是一直......”“意外怀的,但已经没了。”席权怔了怔,看着她侧脸上那半抹黯然眼神,伸手从后面抱住她。焉晗没入一个温热的胸膛,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漂浮而过,“对不起。”她愣了愣,眼底瞬间涌出水光,静默一瞬后,掉下眼泪来。席权手掌被她的眼泪砸了几滴,他怔怔偏头去看,她又移开脸,但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掉。☆、哄她。焉晗伸手去捂住眼睛,只不过泪水还是控制不住。身后的男人走到她身前,她又要转过去,背对着他,可惜被他按住没法动了。席权看着眼前一张满是水花的脸,直直看着,眉头深锁。他喉结滚动了一番,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把她抱入怀里,一只手手掌抚着她的脑袋,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焉晗眼泪像断了弦,茫茫然地在他的怀中一直流个不停,无声地一点点浸泡进他胸膛的西装,黑色西服都颜色深了一大块。席权垂着眸看那半张满是泪痕的侧脸,心口像被什么网缠住一般,从来没见她哭,他也从来没有这种难受的感觉。看了一会儿,她还一直眼泪掉个不停。他僵僵低头捧起她的脸,“焉晗,”他手指生涩地揩掉她脸上的泪花,“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哭了。”焉晗眼泪又好像决堤一样,滚落得他掌心全湿了。席权动作停滞住,她蓦然伸手搂过他的腰,把脸埋入他领口里,很快,他心口处又湿漉漉满是水浸泡的感觉。席权愣愣站在那儿,好一会儿,闭上眼睛仰头。焉晗眼泪掉多了又头晕起来,最后站不太稳,被他抱起来进卧室休息去了。人出去后,她一个人埋在被子里,小声吸着鼻子。席权站在卧室门口好一会儿,没有动。等到里面的啜泣声停下了,他才走到客厅,坐下。须臾后,脑海里飘起前两日在电梯里她说的话……说所有人都好好的,她怎么会不对劲。确实是所以人都好好的,可是,她流产了。她没好好的,她真的失去了什么。席权往后靠入沙发,闭上眼睛长呼口气,怎么会怀孕,她生着气,不想生,他还让她怀孕,怀了又没了。没了。他有过孩子了,只是没了。然后,她很伤心。坐了须臾,席权又不放心,起身进了卧室,床上的人侧着身半埋在枕头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看了眼,出来热了杯牛奶再进去,随后坐在床边,轻声喊了句。她没回应。席权轻手轻脚地把人翻过来,一看,躺着的人脸上还挂着泪痕,长睫上还湿哒哒着。他顿了顿,再缓缓放她躺好,盖好被子。随后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睡着了眉眼还微微皱着的人,他伸手摸了摸,抚平她的眉头。焉晗又侧过了身,转瞬在睡梦中又锁起了眉。席权手停在那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颊,盯着那副哭累了疲倦的眉眼,缓缓的,脑海里又飘过上次陪她去参加婚礼时她说的话。说她不生,绝对不生,可是这会儿......哭得这么伤心。席权拧起眉,想给自己一脚,收回那句话。她不生其实只是在生他的气,不是真的不愿意生,流产了,她瞬间就受不了了。然后还不告诉他,一个人在这里伤心。他转过身,手肘撑在膝上,安静坐在床边陪着。焉晗是真的哭累了,以为已经哭得够多了,但是他一知道,一说对不起,她就控制不住,就是忽然伤心,又委屈。明明知道不关他的事,但就止不住地眼泪决堤。她睡到晚上八点醒来,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壁灯,模模糊糊中,床边坐着个男人。焉晗愣了愣,下一秒他就转头看来了。两人在微茫的壁灯下对视,足足有三四秒后,她就垂下眼没去看他了。席权坐好,伸手去扶她:“想吃什么?”焉晗摇摇头,“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她靠着床头,左右看看,看到床头柜的一杯牛奶时,拿起来。席权:“冷了,我去热。”“不用了,现在夏天。”她捧在手里,轻抿一口。席权一直看着她,看她就那么喝着,也没说一句话,只偶尔吸吸鼻子。他深吸口气,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焉晗喝牛奶的动作停住,随即又继续喝。席权:“焉晗。”“告诉你干什么?”席权噎住。焉晗:“这是我的事。”他眯起眼,“这怎么会是你的事?”焉晗垂着眸,眉眼不动,“你不想生,这只是个意外,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不关你的事。”席权整个不可思议,“那也是我的孩子。”她浅笑一下,抬眸,“那告诉你,你会说什么?已经没了,说了你有什么感觉吗?”席权定定看她。焉晗眼底又一阵湿润,转过脸吸了下鼻子,去看窗外。床边的男人见此,轻呼口气,坐近一些去给她拉被子。焉晗怔了怔,看了眼他。席权又在她的眼神中,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那时候在医院说的话惹你生气了,但是,我无心的,我只是觉得那会儿我们不太适合生,不是不想要,真有我不可能不要,没了我也伤心,你不用不告诉我,一个人难过。”焉晗无声坐着,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眼神闪烁,水光弥漫。席权又低语,“焉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