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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惊扰他之事,忙开口劝说。“这猫真是你养的?”萧誉不死心,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确实是我养的猫。”梅朵儿见萧誉磨蹭着不上轿,故意抖了抖双臂,伪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她双臂微微松开,让橘猫整个上半身,探出她的怀里。橘猫似是配合一般,又扯起脖子,朝萧誉叫唤了两声。“誉王,您赶紧上轿吧,我怕一时没抓住,这橘猫再挣脱了出来,惊扰到您。”梅朵儿伪装说话吃力,有气无力。萧誉望着眼前瘦弱的姑娘,不曾怀疑,连忙转身,兔子一般窜上了轿子。“起轿,起轿,赶紧起轿。”手中的折扇拍打着轿门,萧誉焦急催促道。目送那蓝顶小轿离开,梅朵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拍了拍橘猫的屁股,“你啊你,带你来接素青,你净是惹事闹腾。”“喵呜……”橘猫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它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梅朵儿,竟起了一层的水汽薄雾。“我不是怪你,咱们惹不起那人,以后还是避开点好。”梅朵儿揉了揉橘猫的脑袋,见它还在生气,忙又加了一句,“等一会儿回去,我让刘嬷嬷给你煮鸡腿吃。”“喵喵!”橘猫舔着嘴巴,这才消停下来。日头高升,永安门前的薄雾,散去了大半。此刻,阳光落在身上,暖和了许多。梅朵儿抱着怀里的橘猫,不时将小手贴着橘猫小腹,心下感慨,她家大肥比暖手炉好用多了,温暖柔软,关键是省碳。——*——一抹瘦小的人影走进永安门,她头上戴着帷帽,帽檐下,白色的薄娟挡住她的面容,看不清模样。可梅朵儿一眼便识来人,正是素青。梅朵儿急切迎过去,她将橘猫塞到素青怀里,“路上冷,你抱着大肥暖和、缓和。”一团温热出现在怀中,素青倏地一怔,抬头见梅朵儿熟悉的面容,忍不住红了眼眶。张家待她的冷漠无情,让她的心冻成了冰块,此刻,见到她家娘娘,那颗冻成冰疙瘩的心,才稍稍缓和一些。她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素青该死,连累娘娘替素青奔波劳累。”“地上凉,你赶紧起来说话。”梅朵儿拉着素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咱们在芳华殿的时候相依为命,你那时说过,自己没有家人,把朵儿当做你的家人,自然朵儿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素青模样生的好,定能遇到杨二爷那般有情有义的男子。”梅朵儿说完,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素青身上。“娘娘,这可使不得。”素青声音沙哑,说话带着鼻音。“你穿的太薄,要好好保重身子,你家娘娘以后还要依仗你的照顾。”梅朵儿搓着素青的小手安慰,她还穿着离宫时的秋装,如今到了十一月末,已是冬日,这衣服单薄的吓人。“谢娘娘,素青谢娘娘。”素青又哭红了眼,她弯腰欲要跪拜,被梅朵儿一把抓了起来。“走,咱们赶紧回去,刘嬷嬷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她这段日子,老是念念叨着你,想让你再多教她说一些京话。”梅朵儿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试图驱散素青心里的乌云。“嗯!”素青点头,任由梅朵儿拉着她,往三和宫走。她知道她家娘娘的秉性,单纯善良,永远保持一颗纯真向上的热心,她也知道梅朵儿在安慰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温暖自己,只是破镜难以重圆,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自己。她从未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她以为张戚泉爱她胜过全世界,可他却因为双亲,背弃了她,她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他的双亲不是迫切期望他光耀门楣、衣锦还乡么?那她偏不让他们如意。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小天使们不说话,作者君就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心里不踏实啊☆、新愁-1#新愁-1#蓝顶小轿停在养心殿前,誉王下了轿,由一旁的宫人扶着,引入殿内。萧言一身明黄龙袍,伏案忙碌,瞥了眼来人,他面露不悦,用力捏着手上的朱笔,指尖泛白。“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誉王俯首请安,话毕,见萧言不为所动,眉头挑了挑,自顾起身,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李公公,咱们养心殿的待客之道,有些不妥啊,怎么本王来了半日,连杯热茶也没有。”誉王啧了啧嘴,故意咳嗽了两声,叹道:“京师寒冷,天色干燥,本王这喉咙干渴的紧。”李温长讪讪一笑,拱拱手,解释道:“誉王殿下有所不知,养心殿奉茶的女官,昨日被您领回了誉王府,这会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哦,倒是本王糊涂,忘了这茬事。”誉王说着,手里的折扇拍了拍脑袋,他唇角勾起,面带喜色,甚至有些洋洋自得道:“微臣与皇上打过赌,这宫里的宫女,只要本王勾勾手,她们定然愿意跟本王回府,皇上他还偏不信。”“这会总该信了吧!”誉王眼睛看向萧言,这话自然是问的他。“你来养心殿,就是为了卖弄自己可笑的魅力?”萧言停笔,抬头看向萧誉,对方高昂着下巴,宛若一只骄傲的孔雀,搔首弄姿,放浪形骸。萧言皱眉,不禁怀念幼时的誉王,那时他还算一个称职的皇兄,每日领着他去御花园玩耍,两人也曾经捡过树枝当做马儿,假装赛马玩得忘乎所以,流连忘返。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生了间隙。誉王突然变得冷漠,他整日腻在父皇怀里撒娇,背诗、写文,卖弄聪明。萧言心里知道,父皇宠爱淑妃胜过母后,连带着对誉王的喜欢也多过他。誉王这般显摆与父皇的亲昵,自然是为了让他心里嫉妒、难受。他确实难受、嫉妒了好长时间,那段日子,他心中郁结难消,想着从书中汲取修身之法,遍读四书五经,竟有所顿悟,连着先生也在父皇面前多番夸奖他。可誉王却将他的修身读书,当成一种反击和宣战,他越加疏离自己,甚至冷嘲热讽,说他是笨鸟先飞。“自然不是卖弄,而是货真价实的魅力。”誉王的声音将萧言从回忆里拉回来,他起身走到萧誉身前,神色复杂说道:“朕让你每日午时再过来请安,你不用来的这么早。”“微臣担心午时请安,会惊扰话皇上用膳,故每日提前过来。”“可朕只有用膳的时候,才有时间见你。”誉王听闻,脸色不好,萧言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想让他饿着肚子,站在一旁看他吃饭,他是想借机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