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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钊的杰作,冰芜一面往上划,一面默默遗憾这对姐弟不去写书太可惜了。紫龙不是子龙:传言有误,这位帝君比传言更加俊逸不凡,表妹,下手要快。紫龙不是子龙:哇!撞在一起了,对视了!表妹高招,佩服佩服!天帝家的小儿子:表姐高招,不过语气太凶了,还待改进。下次可试试往他怀里撞,然后缓缓抬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保证他心神荡漾。紫龙不是子龙:帝君说话了,好溺宠。……冰夷一条条看着,眼角都忍不住抽了起来,什么高招那明明是意外,还有见鬼的溺宠,指尖飞速在镜面上写着,很快便将消息传了出去。许是怒气之下,指上的力度大了些,引来身侧不解的目光,冰芜深吸了一口气,将镜面合在桌上,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逸虚有些不明觉厉,他好似没得罪这位公主罢?方才害她撞了一下,也赔罪了不是。他还未追究那传讯镜的事,怎么反倒对他没好气了?那边金毓和金钊看到消息,明显不信,自家人懂自家事,冰芜什么性子他们会不知?说得好听些是沉稳冷静,不好听些是孤高冷傲。她若这对这门亲事不满,这亲事能成才奇怪,能让她同意,不正是对人家有意。故金毓和金钊一致认为某条龙是恼羞成怒了。金毓笑了会后,发出去一条消息:表妹无需多解释,表姐都明白。天帝家的小儿子:虽比本太子略逊一筹,但也不错,表姐,赶紧嫁了吧。金钊将信息传出后,欣喜抬头,正好对上逸虚的目光,当下咧嘴一笑,颔首致意。心中暗道:未来准姐夫,你可要撑住,本太子可不想娶冰夷,会死龙的。当年他偶然听到父帝和母后商议要让他娶冰芜,吓得他在外面躲了整整一万年,若不是听到冰夷一族与九天应龙一族结亲,他还在外面躲着呢。逸虚握着酒盏的手一顿,不是没人对他笑过,只是神女仙女对他露出这种笑实属正常,但对面的可是素来以风流闻名的天帝五太子。且有传言说这位五太子风流成性,荤素不忌,逸虚觉得脊背一凉。冰芜、金毓和金钊正一来一回传的不亦乐乎,突然传讯镜上出现了一行字。家里有帝位要继承:咳,天宫华诞是大事,你们几个安分些。于是,三条龙都安分了。见身侧的公主酒一杯接着一杯,逸虚想了想,认真道:“冰芜公主,本座名逸虚,十一万七千岁,虽长你近五万岁,但本座应算不上老。”像他们这样的神族,寿元漫长得近乎与天同寿,若无意外根本不会陨灭。十万岁也才到接任神职的年岁,他当真与老字不沾边。冰芜正喝着酒,闻言顿时被呛到咳了起来,“咳咳,”他果然还是看到了,完了!父亲说过九天应龙一族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小肚鸡肠,否则也不会有当年的神龙之战了。那她想要冰夷蛋是不是没指望了?偏过头看向身侧把玩着玉色酒盏的帝君,坐在她旁边这么久,竟此刻才看清他的容貌,映入眼帘的侧脸隽秀完美,左眼下方竟有一颗泪痣。确实是丰神俊朗,俊逸不凡,也确实一点也不老。担得起天界史上最年轻俊美帝君的称号。想了一番措词,冰芜柔声低语道:“帝君说哪的话,冰芜不明白。”金钊说过,装傻充愣是一大利器。逸虚闻言只是淡笑不语。但身后的花音却是被惊得不轻,她跟了公主五万年,何曾见过公主这般模样。难不成公主对苍山帝君真的有意?这般想着,花音露出欣慰的笑意,昆仑山已经好久没热闹过了,这回办喜事一定要大办。被逸虚挑破后,冰芜没再喝酒,一直挺着腰坐到了散宴。目送天帝离开凌霄殿后,冰芜迅速起身,想即刻离开此处,只是一旁的年轻帝君比她更快,她才起身就听到了一句留步。“冰芜公主请留步。”对上那双充满狐疑的清澈眸子,逸虚起身拱手道:“逸虚有一事相求,不知公主有没有空。想请公主随逸虚回一趟苍山。”冰芜眼里的疑惑更重了,堂堂一位帝君有求与她,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要不要为了冰夷蛋答应他呢?“有的,公主今日并无要事。”这不就是戏本里所说的,宴席看对眼后邀约嘛,这可是好事,两情相悦再好不过了。“那就劳烦公主走一趟了。”花音连连摆手:“不劳烦,应该的。”没想到她尚在犹豫中,身后的花音已经迫不及待替她答应下。冰夷:“……”她收回方才对花音的赞赏。宴席结束后来找冰芜的金毓:“!!”这都约上了!还说是意外,啧,女人心海底针。南天门外,逸虚看着那辆金光璀璨的豪车,难得愣了愣,“公主这辆长车去苍山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去苍山就需得路过凤梧山,若是被凤凰一族看到这辆车,那又是一场恶战了。“那就不——”去了,冰芜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且还是自家神侍打断的,目光幽深地看着花音,莫非花音是应龙派来昆仑山的jian细不成?“小神回昆仑山,公主就劳烦帝君照顾了。”“好,多谢花音神女。”逸虚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了眼花音,这神女他记下了。水沉木打造的长车内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许是宴席上饮的酒有些多,闻着这股幽香,冰芜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抬眸瞥了眼对面已经闭目养神的帝君,冰芜揉了揉昏沉的头,支起右臂靠着闭起了眼。反正天宫距离苍山远着呢。清浅的呼吸在长车内延绵,本就安静的长车内此时更是落针可闻。逸虚忽然睁开眼,就着透入的月色将对面倚臂睡得正香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广袖滑落,支起来的那只玉臂洁白无瑕,只是上头的珠串有些碍眼,同为龙族,他自然能看出珠串上垂落的金箔是龙鳞——五爪金龙的龙鳞。心真大,当着应龙的面还睡得这么熟,逸虚无声一笑,手一挥白貂软毛的矮榻出现在茶桌后,伸手穿过其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放于矮榻上。这才看到其微红的脸颊,原是酒意上头了。逸虚再一次低声唤道:“公主,该醒了。”又一次无果,逸虚只好输了一道神力过去。宴席上一杯接着一杯,他还以为很能喝呢,没想到竟醉成这般模样。清凉的神力自神台划过,冲散了浓厚的酒气,冰芜舒服的溢出一声叹息。不对,这不是她熟悉的神力,双目倏地一睁,一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中。冰芜愣了一息,便抬手一推,坐起身来。她明明只是眯会,怎么会躺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