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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她虚掩上门,换了鞋子走到客厅一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叶鸣舟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垂在沙发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走过来,他也没反应。柳舒茵看着旁边哗啦啦转动的风扇,从房间里给他拿了条毯子盖住了肚子。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仰起脖子喝了个干净。喝完水,她走出去,从书包里拿出书开始复习,她现在比一个月前有好一些,考个五百多分大抵是没有关系的,越到考试越不紧张大概是她唯一的优势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和风扇哗啦啦转动的声音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客厅响起,有一种另类的静谧。柳舒茵看一会儿书,就会分神去看叶鸣舟,他还熟睡着,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她看着看着,就呆住了。许久之后,她悄悄走过去,伸手摸出了手机,点到相机,无声地给他拍了几张睡脸。叶鸣舟睡着的时候,也眉头微皱着,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柳舒茵手托下巴蹲在旁边看他的脸,他的眼窝有些深,鼻梁又高又直,嘴唇厚而柔软,无论看哪里,她觉得都很好看,没有比他更好看,更帅气的男人了,也许有,但他也肯定是里头最出彩的那一个。王争说的不该看的东西,柳舒茵到晚上为止都没有看见,她以为只是王争随口说的,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叶鸣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很少有睡得很沉的情况,这个点,柳舒茵已经回来,所以他看见满桌的菜,也不觉得吃惊。晚饭仍然炖了排骨,也做了豆腐煮泥鳅汤,每天的晚饭很丰盛,即使柳舒茵能做,但因为要上学,也不是那么有空,王争仍然经常过来,三个人相处得很和睦,关于叶鸣舟那只猫,对于柳舒茵已经跑了的说辞,王争虽然不太相信,但好像有所预感一般地没有在这上面纠结。三个人的饭桌上,一般是王争和柳舒茵聊天为主,叶鸣舟全程闷头吃饭。柳舒茵和王争接触久了,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他虽然是高中老师,看着是一份很好的职业,但他教得不是很开心,他是读师范出来的,包分配,本来实习出来要去城镇工作,但他找了关系,留在了实习学校元高,他努力赚钱,就是为了付一大笔违约金,这让柳舒茵感到很困惑,“做老师不好吗?”如果可以,她也想当老师。“好啊,当然好,有寒暑假,的确好,不过也很累,我感觉我老了很多,你看看我脸上,有没有皱纹?”王争翘起他那张脸孔,问柳舒茵。柳舒茵看了看他的脸庞,很光滑,很白皙,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他皮肤比她还好,“没有皱纹,你才几岁,就有皱纹了?”王争放下碗筷,捧着自己的脸,故意捏起了嗓子,嗲声嗲气地说:“为了我英俊的容颜,我要辞职,我还想多帅几年~”“…………就这个理由啊?”“也不是,我办公室的程老师,大龄单身男青年,他三十二岁啦,看着像四十几,也开始谢顶了。”王争想了想自己也开始谢顶的样子,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我不想秃头!”柳舒茵体会不了他的感受,因此不知道说什么。王争对她说:“听你争哥的,以后做什么也不要做老师,很累的。”“那我做什么好?”柳舒茵觉得当老师是再好不过的工作了,上完课就可以回家,还有双休日,寒暑假,节假日,还有比当老师更好的事情吗?“当老板娘啊。”王争端起碗,随口来了这么一句。“…………”柳舒茵感觉自己的脸烫了起来,“那工资怎么算?”这话出口,她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她不应该接嘴的啊!这下多尴尬!“哈哈哈,这要问问你旁边这位了。”王争笑了起来。叶鸣舟看了王争一眼,低声说:“做你喜欢的,工资无所谓。”说完,他继续扒饭,他已经吃第四碗了。“叶哥说的对,做你喜欢的,赚不赚钱无所谓啦。”反正有他养你,王争吞下了后面一句,脸上笑眯眯的,“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别想那么多,现在好好备考,月考考个好名次。”“嗯。”柳舒茵的声音细如蚊呐。晚饭结束,王争洗完碗就回去了。叶鸣舟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柳舒茵拿了书包进了房间写作业。房间里的墙壁被她贴了淡蓝色的壁纸,她很喜欢这个颜色,不过这个色多少和她房间里的家具有些不配,她也不在意。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书,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洗了半个小时,以前他都是洗十分钟不到的。难道自己洗衣服了?他的手又没好,洗那么久干什么?柳舒茵想着,坐不住了,她起身出门,快要走到浴室门口,正要去叫他名字的时候,忽然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猫给她带来的能力,她听力好多了,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隔着一扇门,她也能听到浴室里的一些动静。浴室里的水声早就停了,取代水声的,是叶鸣舟若有若无的喘气声。那种喘气声跟她在看他运动时发出来的喘息又很大的不同,后者像海浪一般连续而不加掩饰,同时还附带着如雨一般的汗水,是充满了野性的声音,而现在她所听到的,是似乎压抑在喉咙里,忽而很重,忽而一点声音都无,彼此交替的喘息和叹气一般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几乎要透过大门触碰到她脸上的焦灼感,明明她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的脸颊却因为那压抑的嗓音guntang了起来,心脏也不明所以地砰砰乱跳。他在干嘛……?柳舒茵有这种疑问,她伸出手来,想去触碰浴室门的把手,但刚碰上,她停住了,她想到下午回来王争说的不该看到的东西…………可能现在,就是她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他在干什么,她有这个好奇,有这个疑问,但忽然没了胆子。即使她还不清楚,她隐约明白,这不应该是她能知道的东西,在浴室里,叶鸣舟可能还裸着身子,她去看,是要看他的身子吗?怎么可能,她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叶鸣舟来到她房间里,也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柳舒茵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怎么洗这么久啊?”“水热,多洗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原因,他的嗓子变得沙哑起来。柳舒茵抬眼去看他,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却觉得他眉眼之中笼罩着一股拧起来的烦躁和郁气,眼睛也较平常要深邃许多。“这样啊,你不会把水洗光了吧?”柳舒茵说。“有水,三格。”叶鸣舟在她身边坐下。洗了这么久还是三格啊?她想这么说,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