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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拼命踢开冬冬,捂着脚脖子哀嚎,眼睛里已经疼出泪花。阮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抱住冬冬,心惊rou跳地看着他。杨奶奶认出来人,颤巍巍地站起身。“大力?”来人正是杨鹤伯伯的独子,也就是他的堂哥杨力。此人高中毕业后在外面混了几年,没混出名堂,便回老家问父母要了笔启动资金在街上开了家小超市。他并没有经商天赋,为人也不勤快,因此超市名为他的,其实是他父母在管理,他也就搭把手搬搬货而已。他们一家子不是说去市里进货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情况紧急,杨奶奶顾不上问那么多,跑到他身边想看看他的伤势。他气急败坏地把她往地上一推,怒道:“那是谁家的狗?”杨奶奶倒了地,尾椎骨摔得生疼,差点爬不起来。阮秋忙将冬冬放在地上过去扶她,这时杨力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头,狠狠朝冬冬脑袋上砸去,狰狞的模样仿佛想把它砸死。冬冬及时闪躲,可惜未能完全躲开,被砸到了尾巴,惨叫连连。阮秋扶起杨奶奶,一回头就看见它疯狂逃窜的画面,气得大喊一声。“你这个坏蛋!”然后伸出双手硬生生把杨力给举了起来。杨力和杨奶奶大惊失色,被这副画面吓得够呛。作为主人公的杨力更是抖若筛糠,连脚脖子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惊恐地问:“你要做什么?”做什么?这人一进来就大吼大叫没礼貌,推倒杨奶奶太过分,捡石头砸冬冬更是凶残。她得好好揍他一顿!阮秋正要将他往地上摔去,院门外突然传来停车声,紧接着杨鹤拿着张单子高高兴兴地走进来。“奶奶,秋秋,我买了……”话未说完,他看见面前的景象,呆住了。几秒后杨鹤迅速反应过来,对阮秋道:“快把人放下。”阮秋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感,忙乖乖将人放在地上,跑去把冬冬从床底下拖出来,检查它的伤势。杨鹤走到杨力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杨力破口大骂:“这疯女人跟狗是你带回来的?看看我的脚被咬成什么样!”杨鹤蹲下来看,果然发现他脚脖子上有几个牙印,流出的血已经把袜子都打湿了。被狗咬这事可大可小,虽说冬冬疫苗都打齐了也没有感染狂犬病,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冷静地说:“我带你去医院。”“去什么医院?”杨力愤怒地说:“你先让他们滚!”咬了他还能在村里留下来?做梦!杨鹤道:“它平时不咬人,不是疯狗,你还是先去打疫苗吧。”“它平时不咬人,所以它专咬我?我活该被它咬是吗?”杨力气呼呼地说:“你要么一年半载不回来,一回来准没好事!干脆死在外面好了!”两个大孙子吵成这样,杨奶奶心里很难过,企图打圆场。“你们别吵了,事情哪儿有那么夸张?大力就是不小心踩到狗才被咬的而已。他不是故意的,狗也不是故意的,流这么多血了,快去医院看看吧。”阮秋见冬冬疼得厉害,忍不住指责杨力。“他还推了奶奶,骂奶奶是老不死的!”杨鹤勃然大怒,“这是真的?”杨力被他此刻的模样镇住了,支支吾吾地解释。“那是……那是因为我被狗咬了,气头上说得话。你被咬出血还能心平气和的讲话吗?”杨鹤沉着脸,没好气的把他往肩上一扛,对另外两人说:“我先送他去医院,具体的事情等回来再谈,如果他真的说了那句话……我不会饶他的。”被他扛在肩上的杨力陡然打了个哆嗦,挣扎着想下来,怕这人翻起脸来直接把他在半路上弄死。但杨鹤力气太大,他没成功,被塞进破旧的越野车里,离开村庄。院中总算清静了,杨奶奶揉了揉眼睛,想起那一砖头,回头问:“它没事吧?”阮秋心疼极了,“它尾巴流血了,动不了。”“没关系,狗骨头很硬的,受伤很快就好了。来,咱们给它擦点药。”杨奶奶去房间里拿出一瓶粉状消毒药和棉签,二人坐在小竹椅上,为冬冬上药。冬冬自从被阮秋捡回来后,就一直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程度的伤?它疼得身体一抽一抽的,却没有躲开,很乖地趴在她怀里,任由她们上药。当它的伤口被药粉糊满后,杨奶奶收起药瓶,慈祥地摸摸它的头。“好了,乖乖的,奶奶给你炖rou骨头吃,很快就会痊愈啦。”呜呜——冬冬呜咽了两声,也不知听没听懂。大黄狗走过来,先在它尾巴处嗅了嗅,然后绕到前面舔了下它的鼻头,似乎终于接纳了它。阮秋把它放下地,让它跟大黄狗玩去,想起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奶奶,那个凶凶的人是谁啊?”杨奶奶从房间出来,递给她一把煮好的板栗,坐下叹了口气。“是鹤鹤他堂哥。”“他好可怕。”杨奶奶忍俊不禁,“他可是被你吓到了,丫头,你力气怎么那么大?”“我……我……”阮秋脸一红,“我吃得多嘛。”杨奶奶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追问,忽然握住她的手。“秋秋,大力他不是坏人,就是说话做事习惯了直来直往,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阮秋迟疑。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对方说得话和做得事都太过分了。他怎么能骂奶奶是老不死呢?!杨奶奶见她不说话,忍不住继续解释。“大力和鹤鹤从小关系就不好,总是吵架,还动过手。如今两人长大了,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些,我这个当奶奶的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反目了。秋秋,你就当帮奶奶一个忙,别再怪他了,好吗?”阮秋素来心软,另外她给的板栗实在香甜,虏获了她的心,因此点点头。杨奶奶松了口气,杵着拐杖走到院门边,遥遥地望着村外的路。杨鹤回家时已经到了晚上。杨奶奶早就做好饭,用罩子罩着。阮秋趴在桌边馋得不行,时不时就揭开罩子看一眼,还自以为对方没注意。杨奶奶哭笑不得,给她盛了一碗汤,又夹了些菜,让她先填填肚皮,自己则继续站在门边等。杨鹤从外进来,披星戴月,眉眼染着深秋的寒意。杨力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脚脖子用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