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7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之外星王子的侵略、婚婚欲碎、与粽不同、有凤如初、朱雀桥、我魂穿的那一年、把你养在心上、和前任订婚后、折莲记、[快穿]被反攻略的宿主
婢从前服侍的家主也是极爱吃这个,往年到了这个季节顿顿都少不了,头一道自然是煮螃蟹了。”“煮螃蟹?”珍珍上辈子一般都是吃蒸螃蟹,煮的她是听说过但没尝过。“若是煮会不会鲜味就跑了?”厨娘笑呵呵地说:“不会不会,咱们淮扬人有独门的料包,煮螃蟹的时候用纱布把料困结实了一起下水煮,又鲜又嫩,还没一点土腥味儿。”珍珍含笑点头,“那就依你所说用煮的吧,我们也尝尝不同的做法,除了煮螃蟹之外呢?”厨娘道:“除外就是蟹粉豆腐、芙蓉蛋,还有蟹斗,蟹粉包了馄饨也是极好的。拆蟹粉要些功夫,奴才先上煮螃蟹,其余请各位贵人多等等。”珍珍越听越兴奋,她连连点头,急急安排到:“就这么安排吧,你快去做了来。”厨娘提着鱼篓退了下去。攸宁咽了咽口水说:“哎呀,听得我都饿了,几时才能吃上啊?”珍珍道:“好的东西总要等一等,咱们请容若大哥替园子题字吧。”纳兰容若笑着提笔,边写边说:“今日这润笔费,听着格外好啊。”说罢,他稳稳当当地写下“适安园”三字。第105章揆叙和阿灵阿都是被科举磨炼过的人,当即鼓掌喝彩。只有鄂伦岱不知何意,最后听揆叙好一通和他说道。“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乃是伯夷不屈不挠之作。大哥这是说小七爷在家中,不屈不挠,值得称赞。”容若点头,可鄂伦岱一耸肩说:“没听懂,罢了罢了,不和你们这些文化人瞎絮叨。”鄂伦岱乃是一介武夫,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子极讨人喜欢,阿灵阿被他那模样逗笑,连连拍掌:“鄂伦岱说得对,咱们不理揆叙掉书袋,咱们吃好喝好,便是适安!”于是,珍珍先让人端来厨房早已准备好的菜,让大家在螃蟹前先用。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这个时节除了大闸蟹外其余的食物也格外的美味。亭子里的石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十道好菜,两位扬州来的厨娘各有绝活。有红烧鲢鱼头、火笋煨鱼翅、清炖狮子头、酒醉瑶柱、芋艿烧鲜鸭,还有大煮干丝、上汤金银菜、桂花糯米藕,另外还有煨面与桂花糕,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好菜自要配好酒,宫里的德妃去年有孕前在畅春园埋了两坛桂花酿,今年生完公主后启了出来,正巧那日珍珍入宫,她是软磨硬泡从jiejie手中带走了一坛。桂花酿甜中带着一股秋日的清爽,浅酌一口便香溢满齿。众人酒过三巡,螃蟹终于盛在青莲花瓣大盘里摆上了桌,一起盛上来的还有蒸过之后香味四溢的姜醋汁。攸宁直到这会儿才瞧见了螃蟹们的庐山真面目,这螃蟹生得比拳头略大几分,通体发红,身上用草绳绑着。刚才从鱼篓子眼里伸出来的毛绒胳膊原是它们的腿,乱动的螃蟹腿都被草绳捆得严严实实的压在身子下面,最前端另有一对大钳子,短小粗壮,一看就是平日打架用的东西。攸宁从前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这东西,“这真的能吃?”“真的,不信你拿一个尝尝。”攸宁并未多想,伸手去抓,一个不留神就被蟹壳刺了一下,她“哎”地叫了一声吃痛地缩回手。明珠是个风雅会享受的的人,大闸蟹这东西每年到了秋天,自有江南的官员养在水盆里千里迢迢用快船送进明相府。故而纳兰两兄弟其实早就吃过。鄂伦岱虽没吃过,但他从小都不安分,上房揭瓦、下河捞鱼的事没少干。螃蟹他自然在永定河里见过也玩过。这一桌真正不知道这种生物的,其实只有在深宫里长大的攸宁。也不能怪她,一是京城没有,二是康熙不爱,三是太后出身蒙古不碰河鲜。揆叙替她吹着手说:“大格格,这东西得用蟹八件吃。”厨娘去做螃蟹的时候珍珍就让他们把蟹八件都拿了上来。这东西搬进园子的时候阿灵阿不知从哪弄了好多套,珍珍彼时还笑话他说京城又没有螃蟹,买这个做什么。阿灵阿当时只说:没得大闸蟹吃,永定河的淡水蟹总有吧。可那永定河的螃蟹也就比手掌心大一圈,rou还不够塞牙缝。珍珍那时候没少笑话他,如今想来他当时就定好了主意要从江南弄这螃蟹来吃,才这般未雨绸缪。揆叙拿了一个螃蟹,先用锤子把壳敲松,再用平口针把壳撬开。金黄色的蟹黄,雪白的蟹rou,一下就涌入了人眼里,勾出无限的食欲。他接着利落地又敲又拨,没一会儿就挖出一大坨蟹rou来放进攸宁碗里。珍珍舀了一点点姜醋汁浇在蟹rou上。“攸宁,你尝尝。”攸宁用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她惊喜地说:“真的是鲜美!”揆叙这下得了兴致,半点顾不上吃,全程殷勤地帮老婆拆起了蟹rou。鄂伦岱翻了个白眼,叹着气一口饮尽杯中酒。啧啧啧,揆叙和他阿玛明珠果然是父子传承,和阿灵阿这个兄弟是同舟共济。揆叙今日是表现欲十足,阿灵阿这个妻奴上的前辈也不甘落后,他当下也拿了个螃蟹给珍珍拆起了蟹rou,拆完他得意地敲了敲碗说:“揆叙,你看看,是不是我拆得更多?”鄂伦岱扶额。“你两够了啊,小爷我今儿一个人!”阿灵阿调笑他说:“鄂伦岱,我让你把嫂子带来你干什么不带?藏家里跟藏宝贝一样,德行!”鄂伦岱横了他一眼,说:“谁叫你这破园子那么远,非得骑马过来。”鄂伦岱是他们三个中成婚最早的,福晋乃是科尔沁蒙古台吉之女,要说马上功夫她应该比珍珍和攸宁都好。珍珍不禁问:“大嫂子不是会骑马的吗?”鄂伦岱咳嗽了一声,不自在地在圆几上动了动。他刚才喝下半瓶子酒脸没红,这会儿却因一句话,脸上马上就飞出两朵红云。珍珍是上辈子受过互联网段子和表情包洗礼的少年,这辈子又是个在出嫁前挑灯“学习”的好格格。看见鄂伦岱那张红脸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忍不住低头掩口一笑。攸宁却还是懵懵懂懂的,问她:“怎么了?是大嫂子身子不适吗?”珍珍的眼神在红着脸仰头猛灌酒的鄂伦岱脸上扫了一圈,然后附到攸宁耳边耳语一番。攸宁喜道:“原来是这样,鄂大哥,真是要恭喜你了。”她这一说阿灵阿和纳兰容若也明白过来,只有揆叙这个呆头鹅还一脸傻乎乎地问:“他喜什么?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攸宁笑嘻嘻地不说话,鄂伦岱把沾了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