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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与哀伤。她一直抱着攸宁,直到最后轻轻说:“我知道了。”…这边攸宁和巴雅拉氏在太后面前一唱一搭,太后对着康熙勃然大怒正把事越闹越大,往罪大恶极里定性的时候。德妃和四阿哥胤禛以及随行的太医、宫女、太监,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适安园。珍珍这会儿是“躺”在床上起不来,出来迎接的是明相夫人觉罗氏和匆匆赶来的塞和里氏。德妃红着眼圈,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额娘,珍珍在何处,伤得如何,人这会儿可清醒了没有?”塞和里氏看大女儿急成这样,忍不住在心里把小女儿骂了一通。这瞎胡闹的孩子,也不晓得悄悄往园子里递个消息,瞧她jiejie这急的。她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勉勉强强露了个伤感的表情,说:“回娘娘,人,人在屋里头躺着呢。”觉罗氏夫人有心帮忙,上前来对德妃道:“娘娘,公夫人伤得重,受不得喧闹。臣妾看娘娘带了太医来,不妨就请娘娘、四阿哥和太医进去看望,其他人还是留在院子里等娘娘吧。”德妃心里慌得没了神,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点头。她身边的胤禛倒还算镇定,打进适安园后就在东张西望,眼睛时不时打量眼前这些人的神色。这会儿在不动神色地观察了觉罗氏夫人和塞和里氏好一会儿后,心里暗暗有了些想法。他扶着抽泣的额娘走进姨母的内室,迎面飘来一股nongnong的跌打药膏味道,里面还混杂这一股呛人的血腥气。床边的几案上还十分应景地摆了一只装满血水的铜盆,一块染血的松江布歪歪扭扭地从盆中延出,滴滴答答地淌着血。德妃的心一下被揪紧了,嘴里喊了一声“珍珍”就要扑过去,脚下却是一软。还好四阿哥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额娘,姨母重伤在身,还是先让刘太医过去瞧瞧吧。”他扶着德妃到暖阁对着架子床的南炕上坐下,带着太医到珍珍床边。在阿灵阿的提点下,珍珍火速让徐家姐妹把适安园离能翻出来的白布都翻了出来,撕成一条条后往身上裹。现在躺在床上的她,除了眼睛还露在外头,四肢包得是严严实实的,咋一看真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胤禛瞧见这架势也有些被唬住了。他到底不是阿灵阿,阿灵阿同珍珍青梅竹马从古到今臭味相投耳鬓厮磨几十年,对自个儿媳妇的本事是一清二楚,用脚后跟也能猜出珍珍想干什么。而四阿哥胤禛看着这血淋淋的惨状,是真的有些犹豫和害怕起来,难不成他刚才真的想错了?姨母是真的惨遭不幸了?“刘太医,你上前替公夫人看看吧。”“对对对,刘长卿你赶紧,治不好我唯你是问。”刘长卿是德妃惯用的太医,过去六阿哥调理身子、德妃生产调养,多年都是他伺候过来的。刘长卿听到德妃的威胁,似乎是听了千八百遍了倒也不大在意,淡定地坐上徐家姐妹给他搬来的小凳子。刘长卿挨在床边,轻轻把手搭上珍珍露出来的一寸手腕。刘长卿乍入屋内,看见躺着的公夫人这副装扮心里是惴惴不安,这看着明显是五脏六腑都被摔伤的样子啊。可手一搭上脉搏,脉息强而有力,这身子分明是壮如牛,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呃?呵呵。”他忍不住尴尬笑了笑。胤禛一直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脸上露出那幅熟悉的尴尬笑容,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刘太医,公夫人可是心脉受损,脉息微弱,五脏六腑隐隐有受损的迹象?”刘长卿一抬头,只见四阿哥嘴角噙着笑瞧着他,手冲他微微一摆。这画面太过熟悉,多少次六阿哥头疼脑热呼爹喊娘的时候,四阿哥都是这么噙着笑瞧着他问:“刘太医,我六弟可是当年脾胃受损,脉息微弱,故而身体畏寒怕热虚不受补需要细细调养?”在宫里当太医光有技术那是不够的,还得脑子灵活,情商高,跟着主子千万千万不能逆向而行。尤其是在德妃这种宠妃座下做太医,刘长卿多少年炼就了那主子们想生病时就得病入膏肓,不想生病了就得缓缓康复的医术。反正六阿哥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这回不多公夫人这一个。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四阿哥说的是,正是如此。”德妃听到这话,忍不住在两人身后抽泣起来。四阿哥又问:“那可治得好?”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又给刘长卿使了个颜色。刘长卿道:“虽重,却不危机,好好服药调养,两三个月就能好转。”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默默挡住额娘的视线,把腰间的玉佩给了刘长卿这意思无非是:再次合作愉快,刘长卿。“那你且去开药方吧。”刘长卿带着一脸“沉痛”的表情随徐家两姐妹出去了。四阿哥走到母亲身边,刚想同母亲说“姨母没事都是装的”。可德妃看屋里没了外人,忍不住站了起来,扑倒了床上,抱着meimei失声痛哭。“珍珍,究竟是什么人害你伤得那么重,你开口告诉jiejie啊,jiejie定让皇上替你做主,天涯海角jiejie也要把那恶人抓着,替你报仇。”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去扶母亲,嘴里安慰着:“额娘,姨母她没事的。”德妃哭的梨花带泪,回头对儿子说:“怎么没事,你看看你姨母伤得那么重,刘长卿什么医术啊,他都说了,她心脉受损,五脏六腑都伤了!还有她到现在都没醒,会不会,会不会别的地方还有没诊出来的伤?”四阿哥刚想开口,床上裹得和木乃伊一样的珍珍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灿烂地一笑。“jiejie,我真的没事。”德妃一下愣住了,眼泪悬在她倾城倾国的脸颊上都忘了去擦。珍珍瞧jiejie满脸的泪痕,这会儿才觉得这装得有些过分,心里发虚,“嘿嘿”笑了两下,指着手上绑着的白布条说:“这些都是假的啦。骗骗外头人的。”德妃眼珠子动了动,似乎终于是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这一明白,眼底的伤痛和担忧立刻是变成了怒火,想也没想,举起手就去揪珍珍的耳朵。珍珍这下是疼得真想哭,又不敢大声嚷嚷怕外头人听见,只能哭丧着脸哀求。“好jiejie,亲jiejie,手下留情,疼疼疼疼。”德妃气得柳眉倒竖,瞪着一双桃花眼骂道:“疼,你还晓得疼?装得可真相啊,知道我在园子里知道的时候急得差点昏过去吗?知道我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吗?”珍珍心虚地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