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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摇头,她、她虽然没什么用,可是不会拖累他的!秦狰将她按在自己身前∶“乖,我们都不会死,别怕。”萧寅初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声音中含着一分哭腔,乖乖吸好了气。“三,”萧寅初抱紧他,心跳得很快,井水很冷,但是他身上是暖的。“二,”她听话得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一!”“哗啦!”随着最后一声数数,秦狰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这是一处人工挖出来的水道,一端通向密室的一处中点,如果能顺利找到游向那处的通道,两人就能获救。还好这水道虽然深,却只有一个方向,秦狰边奋力朝前游,一边分心想这密道为什么会突然打开。所有机关消息都掌握在祁王手里,难道是他?可祁王是疯了吗?当时小东西就在自己身边,哪怕祁王要杀他,难道连公主也要一起杀了吗!他这边脑海中什么都有,萧寅初脑子里则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路还没有走完?她快撑不住了!水流从头顶朝她全身涌动,长发散在水里像优美的海藻一样,她紧紧抱着秦狰,难受得皱起了眉。她不善泅水,能憋这么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胸口憋得闷疼,身体叫嚣着想要吸一口气、吸一口气吧……萧寅初咬紧牙关,抱着他的双手稍稍一用力,仰起头去亲他——秦狰很快接纳了她,渡过来一些气。萧寅初埋在他的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如果两人能活下来,她以后……一定对秦狰好一点。一定对他好一点!这段路太远太长了,秦狰怕她难受,低头去亲她。萧寅初摇头挣扎不要,她还能忍忍,但是秦狰全给了她,他自己怎么办?秦狰轻捏她的下巴,强势又温柔地吻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水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亮光!“哗啦!”二人在空旷黑暗的水面冒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紧接着就是害怕和生气,萧寅初拍打了一下他,哭喊着∶“你不要命了!”秦狰夸张地“嘶”了一下∶“还没上岸呢,等下把我拍沉了,看谁救你?”“你不要胡说!”萧寅初一声娇喝,苍白的嘴唇冻得发抖。“你不是说……我们会活下去的吗?”“所以,不许乱说话!”秦狰笑了笑∶“担心我?”萧寅初抱着他,鼻子有点发酸∶“才没有……”她还以为她要死在水里了,秦狰几乎把自己的气全渡给她了,她能感受到他每次送过来的气越来越少。可他一次都没有吝啬过。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干嘛……对她这么好……“有……”她忽然呜咽了一声,guntang的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她不该否认的,有担心他,快担心死了!秦狰双脚已经踩到了地面,紧绷了好久的心弦忽然一松。上岸就行,上岸就有救了。“有什么?”他随口问着∶“怎么又哭了?别哭,没事了。”“才没有哭。”她随手抹掉眼泪,说∶“我下来自己走。”“嗯。”秦狰右手有点太疼了,他跟萧寅初说∶“自己解,我手有点疼。”萧寅初摸索着绳结,着急地问∶“你手怎么了?”“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砸伤了。”秦狰浑身一松,左手护了她一下∶“小心。”“找个地方先坐,我找东西点火。”萧寅初半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爬上岸。秦狰失笑∶“我是手伤了,又不是瘸了。”“闭嘴!”萧寅初轻斥了他一声,拉着他的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秦狰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揉一顿!到底为什么这么可爱!二人在黑暗里走了一阵,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萧寅初摸索着四周——山壁还算平整,应该是有人雕凿的。可是祁王府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萧寅初已经摸出去了一段距离,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想跟秦狰说话。“祁王府地下的迷宫。”秦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沉稳而迷人。萧寅初自己也没注意到,耳根已经红了。“迷宫?”北北秦狰对她说了迷宫的来历,萧寅初“啊”了一声∶“我听过这个典故,原来是真的?”“正经记在上的,怎么不是真的?”秦狰轻笑,终于从怀里找到了火捻子。还好被油纸紧紧裹着,并没有打湿。“唰”一声轻响,一簇细小的火苗瞬间破开了一切黑暗!萧寅初下意识抬手挡住光亮,待看清四周之后,不禁惊呼∶“这里……”就他们所在的面前,起码有五个入口!一个个洞口像深不可测,像随时会从里面钻出可怕的东西。萧寅初连忙转身回去,一转头,看见半撑着身子生火的秦狰。二人湿漉漉地对视了一眼,萧寅初慢吞吞走回他身边。小小的火苗生成一个火堆,点亮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他们钻出来的地方是个水潭,水还算干净,而附近像是个山洞,有许多陈旧古老的碎碗、残破的盔甲、锈迹斑斑的兵器等。秦狰掰断一根木柴∶“这应当是其中一支来剿灭商郡的赵军。”萧寅初坐在他身边∶“何以见得?”秦狰捡了个碗底碎片给她看,碗底写的是烈侯时期的年号。“啊……”萧寅初乖巧地点头。秦狰被她乖乖的样子击得心中一软,眼底的暗色渐深。“衣裳脱掉。”萧寅初猛地转头看他,秦狰扫了一眼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湿成这样,会着凉的。”三月的春裙本就不厚,沾湿以后紧紧贴在曼妙的身子上,秦狰倒是想不看,奈何地方就这么大。“你……转过去!”萧寅初抱着自己,恼羞成怒。秦狰转过身,百无聊赖地朝水潭里抛石子∶“那边的□□长戟捡几个过来,晾在上面。”萧寅初解裙子的手一顿,脸上升起红云∶“你不要讲话!”他不要在她脱衣服的时候说话啊,感觉……很奇怪……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直到身后安静下来,萧寅初闷声道∶“好……了……”秦狰回头,萧寅初隔着摊开的衣裳和他对视了一眼∶“唔。”长长的裙子足有三四层,每条晾开,几乎将火堆裹了个严严实实。秦狰笑∶“怎么一个人在那里?不怕?”萧寅初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