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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贬为庶人,荣丹陪在他身边,二人会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荣习和荣骁也是,贬为庶人,跪行出京。“殿下说可以结案了,里面那个女人就归您处置了。”萧寅初哑然,点点头∶“便……凌迟吧,将她和厉家的人葬在一处,免得魂无归处。”“公主仁慈。”花镜点头,身后的人应声去办。萧寅初往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不知踢翻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眼前一黑。“公主!”花镜赶忙扶住她∶“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祝含玉很快奉诏入宫,握着闻喜公主的手腕,号了半天脉。萧何大马金刀坐在珠帘外,双手撑在膝上∶“如何?”赵王撇了撇碗里的浮茶,示意汪禄出去∶“把祝蒙叫来。”他只当祝含玉年纪小医术不精,号不出女儿病症,叫人去将太医院院使叫来。“诺。”汪禄连忙去。珠帘内,祝含玉神色怪异,又细细号了一遍。北北萧寅初小脸煞白,额上搭着白帕子,奄奄一息。里面久久没有动静,萧何用眼神示意吉嬷嬷进去瞧瞧。祝含玉趴在公主身前,轻声问了些什么。吉嬷嬷掀开珠帘进来,轻声问∶“祝姑娘?陛下在问,公主的身子怎么了。”祝含玉犹豫不决,就在此时,祝蒙来了。祝蒙向赵王行过礼,吉嬷嬷放下公主闺帐,只留一只纤瘦手腕。祝含玉与祖父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祝蒙上前为公主号脉。这一号,连老头都呆住了,他又细细号了半天,与祝含玉低语了什么。最后放下腕枕,疾步走出去,跪在萧家父子面前∶“陛下。”赵王皱眉∶“如何?”祝蒙说∶“还请陛下屏退左右。”萧何是个急性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有话说话,有什么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赵王比他沉得住气,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内外殿很快清空,萧何瞪着胡子花白的祝蒙∶“说,闻喜身子怎么了?”祝蒙和祝含玉一前一后跪在地上,说∶“脉如走珠,公主不是急病,而是……”“有喜了。”……赵王∶“……”萧何∶“……”“什么……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肯定都没注意到前俩章的那个细节狗铮是被嫖完的第二天被甩的,惨还是我的男主惨啊!泪目了泪目了第70章高崖上,东风烈烈。入夏之后,西北先后干旱,最长的将近两个月一滴雨都没下,多亏肃王在年前紧赶慢赶挖好了水渠和蓄水池,在融冰之前蓄黄河水,冰化以后挺了小半个月。又从苇河引水灌溉,这才勉强保住了西北疆域上的农田。不过绕是如此,农户今年收成预估也只能果腹。挑灯端着密报在一旁念道∶“朝廷已经下拨三百万两白银,开放州府粮库,能保百姓度夏,只是秋收前如果收成还不好的话,今冬难免难捱。”风高高扬起代地秦氏的王旗,秦狰骑在马上,眺望山下的邯郸城。过路百姓如蚁,三两成群,缓慢移动。邯郸城是四方的,高高城墙围起王城,城墙上象征萧家的深蓝王旗,正随风飘扬。“他的子民挨饿受冻,与代地何干?”秦狰的兴致并不高。挑灯说∶“户部大人说,届时陛下难免下令,从江南调粮。”赵国地处北方,国境大部分是西北黄土或者北方草原,而代地位于赵国和中原接壤的中间,正是江南富庶之地。所以秦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粮。“那他得用银子来买。”秦狰调转马头∶“这便宜还想占一辈子不成?”“收拾收拾,准备进城!”.萧寅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冒了薄薄的汗。寝殿十分安静,角落里放着取凉的冰塔,她刚做了噩梦,一身香汗淋漓。缓了好一会,她才高声叫人∶“来人。”“公主?”门外的宫女闻声推门,快步上前∶“您醒了?大人奉诏去太极宫了。”萧寅初抬手擦了擦汗∶“谁问他了,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宫女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快傍晚了呢,您这一觉睡得真久。”萧寅初这个孩子并不老实,前几个月将她折腾够呛,好容易满了三个月,胎象这才见稳。“奴婢让祝姑娘过来瞧瞧吧?”祝含玉从她被诊出有喜之后一直住在栖雀宫,她来得很快,握着公主的脉细细号了半晌后,点点头。“没事的,胎象平稳,您这些日子胃口好了可以多用一些,您多吃了,也能福荫孩子。”萧寅初点点头∶“多谢祝姑娘。”祝含玉与她年纪差不多,但是二人此前并不熟悉,她尴尬地坐了一会,问∶“大人不在吗?”萧寅初抬起头,浅浅一笑∶“他去太极宫了。”祝含玉“哦”了一声,仿佛意识到这话自己不该问,连忙说∶“那下官去厨房一趟,看看您今晚要吃的药膳……”萧寅初点头∶“送祝姑娘出去。”“诺。”珠帘外的宫婢点头应是。夏天日落得晚,待华灯初上的时候,有人分花拂柳,一路朝栖雀宫走开。惊起一路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她们管来人叫“大人。”萧寅初正在桌前吃饭,掀开眼皮见他回来,随口一问∶“吃饭么?”荣骁摘下帽子∶“吃。”二人坐在桌子一左一右,离得老远,宫婢安安静静地为二人布膳。不论是萧寅初还是荣骁,都是执君子礼长大的,尤其是荣骁,他手长脚长,生得又俊,举手投足都美如图画。萧寅初并不是第一次同他一桌吃饭了,也从第一次的不适应到现在习以为常。她闲问∶“父皇叫你过去干什么?”汝阳王府被抄没,荣家父子跪行出京,但是两个月后,赵王秘密把荣骁找了回来,塞进她的栖雀宫,美名其曰“保护”。这是哪门子保护法,萧寅初至今都不懂。银制的筷头纤细修长,尖端挑着一撮晶莹剔透的珍米饭,荣骁送入口中,无声地咀嚼。“做了些吩咐。”“什么吩咐?”萧寅初有一搭没一搭同他对话。荣骁停住筷子∶“你真糊涂假糊涂,你当陛下为何要我住进栖雀宫?”萧寅初不语,荣骁低头吃饭,良久说∶“新的代相上任,他得回邯郸述职。”“你觉得除了我,谁能在他手下占到便宜?”荣骁勾唇一笑,精致的五官经过家族大变,增添了几许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