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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索菲亚告诉她一名叫方绿乔的女孩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了。具体问那女孩有什么事情,也没说,就问了句和林馥蓁说几句话可以吗?方绿乔找索菲亚的时间大约在晚间九点时间,算了一下,她五点左右离开方绿乔的家,前后就只间隔四小时。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在爱情上还真不矜持,连给她名片号的人是谁都没顾忌了。林馥蓁席坐在地毯上,看着时针和秒针相互交叠,看着午夜来临。午夜来临,新的一天来到。距离她给连嘉澍的答复时间又近了,就剩一个晚上两个白天。赤着脚,打开房间门,下了楼梯,站在楼梯处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此刻会站在这里。目光直勾勾往连嘉澍的琴房。再想了想,脚步往着琴房,琴房房间上锁了,不过,没关系,她知道密码锁密码,那些阿拉伯数字林馥蓁看一眼总是能记住,这可是小法兰西也没有的天赋。只是,嘉澍为什么要上锁,这让她觉得心里讨厌。问林馥蓁这么晚的时间来琴房做什么,还能为什么,她是小心眼的女人,她当然来看方绿乔的毛衣还有没有在这里。如果没在这里会好点,要是在这里了她也许会让嫉妒心冲昏头脑,然后找一把剪刀毛衣剪得稀巴烂。琴房和她多数时间看到的一样,纤尘不染,类似毛衣这样的物件自然不会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脚步往着半截楼走去,琴房坐落的位置是这座住宅视觉最好的区域,设计师在琴房弄了一个半截楼作为观景点,连嘉澍练琴时她在半截楼一呆就是半天,一边听着琴声一边看日落涛动。通往半截楼是六节玻璃楼梯。六节楼梯让林馥蓁爬得有些吃力,与其说吃力倒不如说心虚,毕竟,她是没征得主人的同意进来的。楼梯爬完,站在那里,林馥蓁出神看着搭在杂志收纳箱上的毛衣,它没被丢到垃圾桶里,也没被藏在某个地方,它就被弄成围巾式的搭在收纳箱的一个边角处,和她平日里经常看的杂志放在一起。那是什么意思,连嘉澍是什么意思?想和她表明那件毛衣再普通不过?还是压根没什么想法,想扔掉又好像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毕竟,这个世界上,方绿乔是第一个为他织毛衣的女孩,行为是很土气,可土气并不代表不能被尊重。于是呢……思路拼命的转着,于是呢,嘉澍就随手那起毛衣,上了阁楼,把毛衣往阁楼某个地方随手一丢。佣人会定时收拾阁楼,给连嘉澍收拾阁楼的是年纪最小的佣人,年纪小话总是很多,话多好奇心重,收着收着多看了那件毛衣一眼,毛衣毛线质量以及手工让她好几次都想把它丢进垃圾箱,但小主人阁楼的东西没他交代一律不准丢,可毛衣又是一个极为碍眼的存在,逮住一个机会,寻思再三小心翼翼向小主人提及阁楼那件毛衣的事情。在小主人冷冷的目光下,低头频频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此类错误,小主人冷冷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也就是说毛衣的事情小主人是知道的。然后,毛衣就一直呆在那里。看看,也就一件毛衣,她都脑补出一场大戏来了。眼下,不是应该去找一把剪刀吗?是的,得去找一把剪刀。剪刀找到了。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拿着毛衣,只需要活动手脚,那件连佣人都觉和小法兰西的品味格格不入的毛衣就会像雪花片一样。奇怪的是,连佣人觉得和小主人品味格格不入的毛衣穿在连嘉澍身上怎么会那么合适呢?分明,很合适。看看,她又在想这些毫无逻辑的问题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毁掉毛衣。呼出一口气,把毛衣举得高高的,眯起眼睛,找寻最好的落刀点。领口?下摆?衣袖?就衣袖吧。剪刀往着衣袖——然而,林馥蓁发现自己没丝毫力气去cao作那把剪刀。把毛衣毁了,就可以当它不曾存在过吗?毛衣可以毁,但方绿乔可以毁掉吗?像毛衣一样毁掉吗?她现在的行为非常无理,无理且可笑。毛衣不是送给她的,毛衣是送给连嘉澍的,毛衣拥有者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凭什么?追究到底,毛衣会出现在这里真正的始作俑是她,这也应该是嘉澍想表达的吧?小画眉,当初你听我的就不会有它的出现。疯女人,笑。把毛衣放回原处时,林馥蓁的心情没多少的波动。只是,六级楼梯台阶下时比上时还要来得费劲。关上琴房的门,站在走廊漏风处,迎着风,林馥蓁想了很久。早餐时间,连嘉澍坐在林馥蓁面,正敛起眉头。懒得去理会,眉开眼笑看着管家递过来的早点,四个蒸馄饨被放在精美的食器上,光是隐隐约约从馄饨皮透露出来的青菜色泽就让人垂涎三尺。迫不及待把混沌夹到汤勺里送到口中,新鲜的蔬菜味满口即是。闭上眼睛,直到把每一个食物颗粒都变成齿间留香,林馥蓁这才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嘉澍还在看她,眉头还敛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没看过熊猫眼的美人儿么?”一边说着一边着手第二个蒸混沌。剩下的三个蒸混沌全部解决了,摆在连嘉澍面前的早点还是原封不动。好吧,手横摆放在餐桌桌面上,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我昨天晚上可没去偷开你们家的保险箱。”“嘉澍,一想到明天晚上就得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就心里紧张,紧张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你在紧张些什么?”连嘉澍稍微往她靠近一点。“我怕要是答应你了,我们以后的相处模式会改变。”“别担心,”眉头稍微松开了些许,“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改变。”想了想,点头,看了站在一边的佣人一眼,欲语还休。“怎么了?”“我还担心……”支支吾吾,“你不是说……不是说要和我度过很多很多个火热的夜晚……嘉澍,你口中指的火热的夜晚……能不能少一点,我怕……我你怕受不了,因为那种事情男人干活的时间多。”敛着的眉头松开,狭长眼线在千万份之一的时间里描出了绝美的流线,比火树银花还要来得悦人。食物留给味蕾的讯息瞬间散开,味觉瞬间被视觉取代。那张面孔看着她眼眶都要泛出泪光来了。他捏她脸颊的动作做得很及时,面部肌rou走势很好地阻挡住忽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