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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苦,不然要怎么解释她浑身都是伤呢。此时此刻,一个面容削瘦、胡子拉渣、穿着黑色雨衣的警察和一个戴着斗笠蓑衣的职业英雄并肩走在一起,前者打着手电筒照着路面,那位职业英雄倒是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去看清路面。“前野警官,今晚的山体滑坡来得很是蹊跷。按道理秋季是不会发生像这样的事故的,往往夏季这种雨季天气才会发生这种意外事故。”斗笠下的职业英雄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我怀疑这其中有人为因素作用。”“人为因素吗。”胡子拉渣的前野警官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我倒是不这样看。”“啊?为什么呢。”“山翁君,你是这两年才来八原的,所以不知道本地的一些怪异事情也不奇怪。”说到这里,前野警官突然沉默了好几秒方才继续说道,“在很多年前,这里也发生过秋季泥石流的事故,当时淹没了整整三座山和一座村庄。我们动用了四台挖掘机也没有找到当年那个村庄的遗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男人在心中暗暗补充。“这么严重!”山翁感叹道,忽然,他过人的视力捕捉到了前方影影绰绰的什么东西,“前面那个……是什么?”前野警官心中一惊,误以为是其他幸存者,连忙拿手电筒往前方一扫。那是半座沾满泥土与污迹的大门,从今晚崩解的这座山体中透出来。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它似乎一直深埋在此。而门上的石碑还刻着一个让前野警官毕生都无法遗忘的名字。——神降村。“这是什么村庄遗址吗……”山翁盯着那块碎裂的巨大石碑,当他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时,不由得疑惑转头,看到的却是面容削瘦的中年警官凝重到难以置信的神情。“神降村,这是神降村!”说罢,他不顾一切地掏出雨衣下的对讲机,火速报上两人此时的坐标位置,让人过来支援后山翁才看见这个铁打一样的汉子满脸都是水光。职业英雄不知道那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但他依旧体贴地装作没有发现对方脆弱和失态的模样,而是主动提议去附近看看还有无其他遗迹暴露出来。说罢,他便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这位警官。前野沉默地坐在一处树桩上,等待着救援队的到来。他的jiejie前野和慧在二十六年前的这一天押送一位犯人离开此地,却不幸遭遇从未见过的巨大泥石流,以身殉职。而讽刺的是,她要押送的却是她的恋人——一位被诬陷的正直之人。前野警官至今记得当时jiejie是怎么跟年幼的自己说的。【“那家伙……是被人陷害的,我会想办法帮他逃出去,但要用什么借口呢?干脆在那座山上制造点车祸好了……”】然而车祸是有了,人却没有逃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jiejie不仅是以身殉职,更多的也可以看成……跟喜欢的人一起殉情了。但是这种结局让家人怎能欢喜得起来?“jiejie……”唯有这种四下无人之际,前野警官才有勇气抬起手,把眼泪和呜咽声埋入掌中。“我好想你……”忽然,他感觉到有一股温柔的风刮过自己的头发,就好像有个女人用手在揉他的脑袋——就跟小时候一样。他大为诧异地抬起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在这一刻,前野警官确信那个人一定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无独有偶,临目村里的一位老人原本正在家里熟睡,他突然睁开眼睛,大喊着二十六年前死去的小儿子的名字。“爸爸?爸爸您怎么了!”在家照顾他的女儿一家人连忙跑上二楼,担忧地看着这位老者。“次郎……次郎他回来了……”老人含糊不清地重复着这句话,“就在屋里……喜子,你能感觉到吧?你二哥……”完全不明所以的女婿再傻也知道这个家里的二哥早已在多年前便去世了,当即一脸疑惑。然而喜子的表情却怔怔的,倏然间,她也落泪了。“是的,爸爸,二哥好像找到回家的路了。”她的二哥多年前为了替生病的父亲采药,前往邻村的山里,从此一去不回。一家人花了很多年才走出悲痛,但是没想到今晚……那种让人惆怅却并不悲伤的情绪再度降临在这个家庭中。老人虚弱无力地握住女儿和女婿的手,就像要握住屋内冥冥之中第四个人的手,一时间老泪纵横。村里唯一的女性伐木工赤尾真林是听见自家饲养的老柴犬的叫声才醒过来的。“汪呜!汪呜!”耳朵竖起的大狗十分警惕地对着门外大叫。“安静点……”赤尾真林连忙走出房间去安抚这条突然暴躁不安的柴犬,自家这宠物历来不会随便乱吠,今晚却如此反常,难道是小偷摸进屋了吗?想到这里,女人摸出藏在口袋里的折叠小刀,警惕地朝大门侧边的窗户弯着腰爬去。赤尾真林本想看看那个小偷是否在家门口,然而她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物,相反,她只看见有个清瘦高挑的人影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家家门口。两个人似乎也有些诧异,但那人怀里的孩子很快反应过来,朝她挥了挥手。那口型,分明说的是“mama”。“小、小玉!”折叠小刀一下子滚落在地,险些划伤女人的手指。但她的并不觉得痛,而是如饥似渴地注视着这那两个人影。她今年已经快要五十一岁了,托个性和早年锻炼的缘故,估计还能再干伐木工这个职业十来年。可她永远忘不了多年前,身为民间神话学者的丈夫带着女儿去邻村的湖边钓鱼玩耍却遭遇了泥石流而死的事情。一声惊雷炸起,雷电闪过夜空。女人如同大梦初醒那样连滚带爬的跑去开门,然而门口的黑影已经消失,她身旁那条掉毛厉害的老柴犬正疑惑地闻着门口的气味。赤尾真林并不觉得害怕或者恐慌,她只觉得久违的温暖,仿佛所有寂寞与悲伤都在今夜褪去了。“回来就好。”她喃喃自语,缓缓蹲下来抱住狗子毛茸茸的身体,“回来就好,mama等你们很久了。”那是她人生中最深刻的痛楚,延绵不绝,无法放下。她可以轻松砍断那些粗壮无比的百年古树,却怎么也斩不断自己的痛苦与思念。人大概这一生中……都有斩不断的东西吧。村子另一侧的居酒屋今日早早结束营业,正在收拾厨余垃圾的板仓植村主厨忽然停住了手,他扭头看向拍打着窗户的雨滴,脸上露出怅然的神情。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最擅长做刺身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