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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自己的全名意味着什么。但他什么都不能再劝,什么都不能再做,只能乖乖领命,跪俯在地接过黑色斜挎包。他的手一沉,差点接不住这个三十斤重的龙蛋。“……加州清光谨奉主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善。”涉川曜只说了这个字。清光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听出了托孤的意思,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个包里装的是什么。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冲田君,那个人在无数次死亡面前决绝又坚定的样子似乎又与如今这位主人的面容渐渐重合起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冷静又疯狂。人类啊……如果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注定一样的,为什么有的人却又会如此引人入胜呢?而这正是让年轻的刀剑付丧神为之痛苦和不解的原因。交代完龙蛋和小刀子精的涉川曜像是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国木田君:“麻烦出去后帮我照顾一下这孩子吧,国木田君。”“好……”国木田独步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那样疲惫又麻木地回答道,如同一条放弃挣扎的咸鱼那样浑身上下都透出【随便了】的意思。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要联手赶他走。“说起来,你们是什么战国主仆吗。”金发青年无奈至极地问道,“我感觉大河剧在我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了。”“嗯,差不多啦。”女孩子再度笑了笑。空间波动再一次传来,这次依旧是两个钓钩——国木田一个,加州清光一个。涉川曜的头上却没有出现本应该属于她的那枚钓钩。很显然,她在听完太宰治的殉情要求后的短短几分钟之内强行抑制了自己的求生念头,甚至将其抹除掉。虽然早已猜到了答案,但是太宰脸上的神情愈发古怪——他像是随时要哭出来,然而依旧强迫自己保持最基本的微笑,视线却一直盯着女孩子的一举一动。“去吧。”涉川曜并未察觉到黑发青年的异样,而是径直对另外二者说,“快走。”国木田独步沉重地朝她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加州君的……这白痴就交给你了。”说完,他失望至极地最后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太宰治,抬手抓住了那枚钓钩后整个人瞬间从空间中消失。他腰间的绳索倏然掉落在赌博桌上。一旁的加州清光深吸一口气。“主人。”“嗯?”“谢谢你修好了我。”黑发红眸的少年两眼含泪地笑起来,抬手握住了钓钩,“我不会忘记您的。”涉川曜笑得宛若慈爱的老母亲,她同样表示感谢:“有心了,清光。”于是无关人员就这样都走了,残破的赌场大厅里,海水依旧在缓慢地上涨。太宰松开了按住她肩膀的手,笑眯眯地拿起桌上的骰子。“在海水淹过桌子前,我们再来玩玩骰子?”“好啊。”所以这两个像是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家伙就这样坐在赌场大桌上继续玩起来。太宰教导了她一些甩骰子的特殊手法和听法,的确不难,但需要老师手把手的点拨才能学会。涉川曜一边摇晃着杯里的骰子,熟练这种手法,一边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原因了吗。”“可以了。”太宰治微笑着回答,“因为……我很想知道曜酱在面对真正的死亡前会是怎样的态度。”女孩子想了想,顿时哑然失笑:“你还在追求那个答案?”对此,太宰不置可否:“如果有谁跟我一样见识了死而复生这种事,一定会同样执着的。”“我回答过你,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死而复生。”如今经历过很多次濒死事情的涉川曜看待这种事情也不再那么紧张和遮遮掩掩了,“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具体原因,大概……和我的某个‘个性’有关吧。”——保持濒死状态,意识和灵魂离开躯体,前往另一个世界。最后在那个世界用死亡的方式进行回归。在这期间,身体不能受到外力攻击,也不能脱离濒死状态,否则将会直接变成植物人。涉川曜给这个“个性”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回光】。毕竟异能本身已经够奇葩了,名字再难听的话那就是真的完蛋了。也就是说,她这具身体其实担负着先天异能【回光】和后天异能【无限罗盘】。至于后者则是前主的父亲为了救活她而植入的产品所带来的影响。神奇,人生真是太神奇了。太宰听完“哦”了一声,低下头思考道,“这种能力能运用到其他人身上吗?”“不行哦。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是异能本身反馈给我的信息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使用。”涉川曜分外惆怅地叹了口气,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为了它,我当年可是患上了【戴利威尔德先天性衰竭症】……”“啊,那种号称因为高危异能所引起的身体崩溃疾病?迄今为止,患病者没有活过十岁的成功案例……”太宰治果然对于很多领域都有所涉猎,“听起来曜酱你像是很有故事的人。”“如果太宰先生你今天愿意老老实实地活下来,我会考虑把我的一些冒险故事讲给你听。”涉川曜说着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现在想想其中很多故事其实也很有意思呢,我觉得要是写成可能还能水出百万字来。”但是太宰治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我们来打个赌吧。”他忽然说,“这里一共有8个骰子,就算是我,也很难同时投掷出8个6点的‘豹子’图案。如果曜酱你这个初学者能办到这件事……我也未尝不能改变一下心意。但你不能用异能去改变那些骰子的落点。”涉川曜沉思了片刻,居然点点头,把桌上散落的五六个骰子往深色杯子中塞:“行啊。”反正赌输了也不亏钱,不赌的话难道局面还能更惨吗?两人之间一时谁也没说话,水流静静地涌入房间,只有骰子碰撞在塑料杯中的“咔啦咔啦”声音在响动。涉川曜在投到第七把(失败的)骰子时,突然听见男人重新开口说话了。“这样的殉情过程好像也太无聊了一点。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差距。”“哦?那你有何指教呢,太宰先生。”“不如这样吧。”太宰兴冲冲地说,“我们轮流发起一个不同的话题,不管是问对方的问题还是关于自身某件事情都可以。曜酱你觉得怎样?”“行啊。”涉川曜看向他,手里的骰子始终没有停下来,“第一个话题谁先来?”“既然是我提议的,就我先说吧。”黑发青年说着又扭开了视线,这一次他看的是墙壁上挂着的那些残破的名画,如今它们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