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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但好歹也算得上小富之家。有心人士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早有预料。只是唯一想不到的是,跟这群绑匪合作的还有徐家的亲属。”说到这,他的语气难掩激动,额头青筋乍现,一看就知道他心里余恨未消。这事发生时,钱多多当年还小,对案情不大了解,只隐约记得他们市里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被人绑架了,出动了好多警察四处搜寻孩子与绑匪的踪迹,只是这行动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第三天绑匪就落网了,可惜的是,其中一个孩子被绑匪杀死后并肢解,最后甚至还抛尸河底。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年绑架案参与者之一竟然还有徐家的亲属,看来财帛果真魅力大,大到可以让人连人性都没有。“那个人,最后怎么了?”她问的是与绑匪合谋的徐家亲属。徐父阴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死了,死在监狱里了。”这笑令人毛骨悚然,与某些时候的徐闻有着极高度的重合度,基因这种东西果然是无法抹去的存在。钱多多打了个哆嗦,要说这个死在监狱里的亲属,是自然死去,没有任何外力因素她是不相信的,哪怕换了那人是她,她也恨不得让那个人死。凭什么她女儿死了,这些罪魁祸首可以活着,一天不死,她一天也无法心安。对于徐父的做法不表示反对,“阿烈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为什么你要纵容你妻子这样对待他?”她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她至今哪怕挠破脑袋都没有办法想出答案来。“那家伙,临死前跟我说了一些阿闻被绑架时的事。”他话题突然一转,钱多多知道,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我家阿闻,还是胎儿的时候就因为跟阿烈争夺营养失败而导致发育不好,出生后耳朵聋了一边。不过尽管如此,庆幸的是,她还是健康长大了。”徐父想起了那个已经去世19年的女儿,眼底戾气尽消,表情渐渐柔和了起来,不难看出,“徐闻”活着的时候他有多宠爱这个孩子。可惜的是,这个孩子随着19年前因为那些人的贪婪,永远定格在她5岁那一年。“绑架案发生的那一天,他们兄妹俩幼儿园放学,阿瑾临时有事,走不开,那家伙来了,说可以让他去接,阿瑾以为他是孩子的堂叔,没想太多,就任由他去了,没想到,这一接,我家阿闻,就没有了……”沉浸在失去孩子悲痛中的徐父眼睛红红的,一双手攢得死紧,老远看去还能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钱多多看着他难过的表情,心里对他的怨气消失了一些。“在得知孩子被绑架后,我拼命筹钱,把银行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还把一部分股票低价卖了,这才攒够500万现金。就在即将交易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把交易打断了。绑匪在得知我们报警后,恼羞成怒,扬言要撕票。阿瑾在家里不知道哭晕了几次,那家伙假惺惺跑来安慰我们,却趁机打听消息,私底下跟绑匪通风报信,让他们转移孩子的所在地,再找机会索要赎金。就这样折腾了3天,由于警力过大,绑匪迟迟无法把他们兄妹运出省内,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这两孩子灭了口。那家伙急了,怕钱打了水漂,就偷偷跑到绑匪藏身的地方,试图把孩子带走,绑匪不愿意,觉得做了白工,两方从争执变成了斗殴,阿闻那孩子自小机灵,趁他们吵架的功夫,偷了刀子,替阿烈解了绑,让阿烈跑去报警。阿烈跑了,阿闻自然成为了发泄的目标,于是我的阿闻,就这样死了。”他哽咽着,就像一场梦魇,梦了19年,却始终未曾清醒。钱多多虽然可怜他痛失爱女,但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徐烈比徐闻幸运,可以存活下来,那他又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承受父母对meimei死去后的怒火。“伯父,虽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始终无法对你跟伯母在此事后对待阿烈的行为表示理解。”徐闻是无辜的,徐烈难道不无辜吗?如果活着就是罪的话,那徐烈的确是罪无可恕。钱多多觉得讽刺不已。“可你知道那家伙临死前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徐父的神情一变,变得狰狞如恶鬼。钱多多被他突变的表情一吓,心跳漏了一拍。“那家伙说,他当时把那两个绑匪打倒了,可当他发现屋子里只剩下阿闻的时候他怕极了,因为这两个孩子都认出了他,他怕钱收不到之余,事情败露会坐牢,决定杀了这两个孩子,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阿闻,等解决了阿闻后再去追杀阿烈,因为那里是大山,他笃定阿烈那孩子跑不了多远。在杀死阿闻后,他听到了声响,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阿烈根本没跑,他就躲在那个破屋子的角落里,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他meimei被杀死……他可是哥哥啊,为什么不保护她meimei?为什么就不可以跳出来反抗?如果当初反抗了,阿闻也许就能活下来了,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懦弱,眼睁睁看着他meimei死在他面前?”徐父咆哮着,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找不到出口的地方,他压抑,他焦躁,他愤怒,可是却没有一丝办法,依旧只能当一只笼子里狂怒的野兽。第62章钱多多沉默了许久,在徐父的表情渐渐恢复如初时,红唇轻启:“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6岁的孩子打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你是脑子裂了吗?”徐父表情僵住了,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你说他懦弱,但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迁怒罢了,为人父母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就罢了,让孩子受伤死亡之余,居然还把负面的情绪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说起懦弱,我觉得这个词,与你更配,因为你根本不敢直视自己的错误。”钱多多起身,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想,打开房门就走。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孩子遭受伤害后的心理变化以及身体反应,尤其像她这种小时候便遭受了无数次虐打的孩子,那种痛苦、绝望,就像一条剧毒的巨蛇,紧紧绞缠着身体,使其四肢无法发力,喉咙因潜意识的恐惧而无法发声。徐父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阿烈,又有什么资格剥夺本该属于阿烈的人生,作为监护人,孩子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被人绑架了,最该承担这个责任的人不应该是父母本身吗?!钱多多越想越气,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出了绿湾疗养院门口,这时,警车的鸣笛声从远而近响起,钱多多疑惑地停下脚步,只见好几辆警车停在疗养院入口,准备进入,在向门卫出示了证明后,门卫很快打开护栏,让其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