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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没接,她猜想大概是之前整理旧书的时候和女儿的课本一起放上阁楼了,就独自上楼去找。刚打开阁楼的门,突然一只不明物体蹿了出来吓得她扯着嗓子大叫。翁怀敏倒是不怕狗,但她有洁癖,这种有毛的活物在家里她受不了。勺子见了她也害怕,一直叫个不停,四处乱窜打翻了不少东西,翁怀敏在躲狗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本书,脚底一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摔倒之后勺子居然还过来闻她,狗毛蹭在她衣服上!!然后……整个世界都不好了:)-“哎哟,你轻点轻点,疼死我了!”翁怀敏趴在沙发上,易良平拿了药酒给她擦伤处,下手稍重了一些,疼得妻子龇牙咧嘴。易南烟抱着勺子站在沙发对面,不敢出声,静静等待暴风雨的到来。翁怀敏看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抱着它!你知不知道狗身上有多少细菌!”易南烟小声嘟囔,“我经常给它洗澡的,它不脏。”“经常?”翁怀敏突然坐起来,腰上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看来你瞒着我养它挺久的,你这狗什么时候带回家的?哪来的?”易南烟说:“我在院子外面捡的。”“捡的?!”翁怀敏更气了,“流浪狗你也敢带回家?你不怕它生病了吗?”易南烟着急摇头,“勺子不是流浪狗,它只是被人遗弃了,我带它去做过检查,它很健康!”“健康也不能……等等,”翁怀敏皱了一下眉头,“你叫这狗什么?勺子?”易南烟点头。“阿瓒知道吗?”易南烟又点头。翁怀敏哼了一声,“就叫阿瓒这倒霉孩子多读点书,被人骂了都不知道。”易南烟:“……”妈,你的错重是不是歪了?易良平跟着笑脸打圆场,“好了好了,你先躺着好好休息,别一会儿腰又给扭了。”翁怀敏瞪他,“你也是的,女儿偷偷在家养了这么久的狗,你也帮她瞒着我!”她又看向易南烟,“还抱着呢,赶紧给我放下来,脏死了!”易南烟“哦”了一声,把勺子放在地上。没想到勺子对环境感到新奇,到处嗅了嗅,刚要靠近沙发,翁怀敏就吓得跳了起来,“快快快!快把它抱走!都是细菌!啊!别让它碰我鞋子!让它离茶几远一点!”易南烟:“……”谁能想到她mama平时一个知性优雅的职业女性,有一天会被一个只狗吓得跳到沙发上吱哇乱叫。翁怀敏这狮子吼一发功,腰上疼得更厉害了,易良平扶住她,头疼地对女儿摆手,“南烟你先把狗带出去,你妈她受不了这个。”易南烟没有办法,只好抱起勺子出去,走到门口又不知道该去哪儿。勺子在她怀里动了动,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委屈,她摸了摸勺子的脑袋,一人一狗坐在院外的台阶上。-天色将晚,夕阳藏进云里,将大半边的天空烧成了浪漫的浅粉色,丁瓒回来这一路看见不少人对着天空拍照,他一边鄙夷这云有什么好看的,一边顺手拍了一张发给易南烟。没回消息。这三好学生大概又在埋头复习。节目排的很顺利,席夏找的几个男生都有舞蹈基础,不用他费什么心。他心情不错,路过小区门口的奶茶店时,特意买了一杯易南烟最爱喝的柠檬茶。懒洋洋地往家走着,远远看见易家院子门口缩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近了才看清是易南烟和勺子并排坐在台阶上,旁边还有勺子的狗窝和各种家当。丁瓒调侃道:“你俩干嘛呢?这是被扫地出门,在这要饭呢?”易南烟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麻木,“差不多吧。”丁瓒蹲下身,“真被赶出来了?你妈发现了。”易南烟点了点头,“不仅发现了,我妈还因为它摔伤了腰。”勺子委屈地嚎了一嗓子,丁瓒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你都闯祸了,还跟我告状!”他问易南烟:“那现在怎么办?你就打算和她一直坐在这儿坐到你妈心软为止?”“我妈叫了阿姨过来打扫卫生,现在正在满屋子喷消毒水。”易南烟侧头,指了指院中的某个角落,“还有那个。”经过易良平一个下午的好言相劝,翁怀敏才答应把勺子留下来,但前提是不能进家里,只能在院子里呆着,这已经是她作为洁癖党最大的宽容。易良平请来工匠师傅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小狗窝,现在基本上快完工了,好在他们家院子够大,勺子也算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这儿也行,以后还可以看家,只要这家伙不乱跑就好。”丁瓒逗了逗勺子地下巴。翁怀敏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从屋里飘出来,丁瓒被呛得咳了两声,用手挥了挥身前的空气,“翁姨,你干嘛呢?这身全副武装的消毒衣,做手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翁怀敏扶着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我回头再找你算账。”丁瓒想说又有他什么事,想了想忽然明白了,翁怀敏肯定猜到南烟把狗带回家其中肯定少不了他的撺掇,不然依她女儿的个性,很难在这种事上和她妈对着干。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翁怀敏见女儿还坐在地上,说:“坐那儿继续喂蚊子吗?都消过毒了,还不快进来。”易南烟点头,但却没动。丁瓒挑眉笑笑,“嘁,腿麻了?”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来吧,我拉你。”易南烟将手抽出来,淡声道:“不用了,谢谢。”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517:42:37~2020-01-0616:5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哔哔哔哔哔、大茶茶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5不知道为什么,丁瓒觉得易南烟今天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可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易南烟沉了一口气,强忍着腿上那如数万只蚂蚁蛰咬的酸麻站起来,丁瓒也悻悻地收回手,吹了声口哨,把勺子带去了它的新窝。安置好勺子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丁瓒把柠檬茶递给她,“给你买的。”易南烟看了一眼,没接,拿出自己还没做完的试卷。丁瓒耸耸肩给她放在书桌上,自己家扯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拿出手机切了一首动感的音乐。他问:“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易南烟不答,反问他:“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