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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过来,临时搭的景也不在了,应该是转场了。风一吹,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显得更加安静了。突然,姜念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细碎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晏铭洲还想和她聊一聊邹辰的事,猝不及防被她扣住手腕往外扯。“嘘,有人过来了。”姜念拉着他迅速躲到亭外的冬青灌木后面。如果被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有上百张嘴怕也是说不清了。听声音是位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念的心跳上。姜念认出来。是李副导。比起姜念神情紧张地盯着小亭子,站在一旁的晏铭洲就显得从容多了,他垂眸看向拉住自己的手。软而无骨,细长白嫩。可能是天气有点冷,她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陈韵,你不能胡来,就算真要搞名堂起码要等剧播完了。”李副导走到凉亭里,握着手机背对他们。陈韵?姜念竖起耳朵。“你不是也没证据吗……是是是,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先出国玩一阵吧,躲过这个风头再说。”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李副导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看来他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儿。姜念正观察得认真,发现晏铭洲一言不发地侧过来。怎么了?姜念用眼神询问。“有蜘蛛。”男人淡定地指了指她肩上。蜘蛛?!!她从小到大最怕蜘蛛了,怕到连图片都不敢看的程度。前有豺狼李副导,后有猛虎小蜘蛛。姜念不敢叫出声,着急忙慌地往前跳了一步,几乎缩进了晏铭洲怀里,抬头嗓音细软地央求,“帮我弄掉。”她杏眸里的水光晃啊晃,就像一只脆弱懵懂的小鹿。只不过哪有什么蜘蛛。晏铭洲轻笑。吓她的。他假意抬手拍了拍,嗓音低缓地说,“没有了。”姜念心律不定地舒了一口气,一抬头看到男人大衣里熨帖平整的西装,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才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有些暧昧,不禁小退了几步。怀里骤然变凉,晏铭洲摁住她的手,神色认真道,“等等,我看你头发上还有东西。”“嗯??还有吗?”姜念信以为真,连忙又靠过来,“还……还是蜘蛛吗?”她微垂的发顶刚好够到晏铭洲的下巴,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扫过细白的脖颈瞥向右侧,一滑一落带起一股馨香。同时也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和没扎进皮筋里的绒发,细得微微发棕。“拿掉了吗?”姜念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仰起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幽深的眸子里。外面的声音仿佛消失不见了。晏铭洲抬手扣住姜念的后脑勺,声音低地犹如被红酒滚过,“别动,我带你入戏。”俯身,吻下。不带任何欲望地,轻柔地辗转。*“10086?”晏铭洲拇指上下滑动,盯着这个备注气笑了。几秒之前的气氛还是暧昧得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徐孟一个电话打过来。什么粉红泡泡都不见了。晏铭洲仗着身高一眼瞥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拨过来的时间就在半个多小时前,即时夺过姜念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姜念伸手去抢,奈何没有他的手长,只好低声抱怨说,“你的名字太引人注意了。”她唇瓣红润,脸上的粉色还未褪去,试图辩解,“而且10086广告服务贴心又温柔,多好的寓意。”“所以你把我当成广告服务?”晏铭洲高大的身躯压过来,两眼一眯。“那我总不可能和你妈一样叫你洲洲吧?”他气势迫人,姜念忍不住往后退。洲洲?晏铭洲一顿,眉头蹙起思索几秒。倒也不是不可以。随后,他长指移动,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姜念拿回手机。通讯录上10086已经不见了,换成了硕大的两个字——洲洲。……备注改了就改了,姜念虽然无语了几秒,但世界上叫洲洲的人那么多,不差他一个,就没再计较。徐孟又催了一个电话,晏铭洲没有跟着她回到片场,公司那边突然有事,他直接从凉亭离开拍摄基地,临走前还不冷不淡地留下一句,“不许炒cp。”姜念补妆空档,徐孟翻了一下行程,问道,“明天是20号,这个月你还没去看你爸吧?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替你和剧组请假。”时间过得真快。姜念垂眸,无意识地摆弄着指间的发卡。“头别动。”化妆师抬高姜念的下巴。姜念看到镜子里自己的五官。小时候常有人说她的鼻子像父亲,又直又挺。现在见他一面都难。这是他在狱中的第四年。“哪一天的戏份比较少?”姜念问。“后天的。”“那就后天吧。”*徐孟陪姜念回的楠城。姜念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外面天气明媚,一踏入拘留所,里面的光线就昏暗了下来。带着股压抑的森冷和寂静。姜一建被狱警领出来坐在木椅上,父女两个中间隔着铁栏和玻璃,说话只能通过电话。即使这副场景姜念见了四年有余,每一个月都是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刚进来的时候,姜一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常常胡子渣啦,眼下青黑。rou眼可见的每一月多一咎白头发。这四年间,姜一建心态调整回来不少,但是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自信和沉着已被消磨殆尽。见了姜念常常只是笑,然后沉默地听着,偶尔回答几句。“爸爸身体怎么样?最近降温了。”姜念温和地打量着玻璃窗里的人。姜一建点头,“经常出去劳动,还可以。”他除了瘦了些,气色看起来确实不错,姜念还是多叮嘱了一句,“那也要注意保暖,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说。”“别说我了,我明年一定能健健康康回来。”姜一建抬起头看着姜念关心道,“最近怎么样?上个月说的那部剧拍的如何了?”“网播量还不错,远远超出预期了。”姜念笑着答。“那就好,你事业顺利,身体好,爸爸就放心了。”姜一建双手交握在一起,摩挲了一下,“谈男朋友了吗?”姜念没有告诉父亲自己结婚的事情。毕竟这婚本质上是晏铭洲金钱所致,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相爱的两个人结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