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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十抵在下巴上,低头盯着面前桌上的手机。冷不丁说:“出去。”雷斯垂德没有理会他的小脾气,转身关上门。玻璃房间外有办公人员手握着咖啡,围在一起撇看着他俩窃窃私语。“夏洛克......”“还没有消息吗?”“消息,什么消息?”雷斯垂德摸不着头脑。“追踪器被切断了,我们丢失了巫真的行踪,她可能生死不明。”“格雷,你的脑袋就不能思考。”夏洛克用他那漂亮的烟灰色带着宝石蓝的眼睛看着雷斯垂德。雷斯垂德预料到接下来的情况,他会嘲笑他一番,然后再告诉他真相。无所谓,雷斯垂德摸了摸后脖颈,一脸认命。“莫瑞亚提的目标是我,他在没有打败我或是弄垮我之前,是不会对巫真下手的。他喜欢出谜题。”“但是有消息,他这次是受雇于其他势力。”“我不认为那些人会对莫瑞亚提造成什么影响。”“只要我配合他的游戏,巫真就暂时没事。”雷斯垂德气势焉了下来,夏洛克是聪明的,他比起这栋楼的所有办公人员加起来都要聪明。尽管他对他态度并不那么好,无视他的权威,雷斯垂德无奈的想道,他总是对福尔摩斯家的两兄弟没有办法。“目前有什么消息吗?”“嗯......没有。”“那就出去,别打扰我思考。”雷斯垂德关上门,留下玻璃房间内夏洛克一人独自思考。他驱散围在房间旁边的围观人员,凶巴巴的吼他们:“干你们的活去!”“长官。”一名小警官递给他一封信。“一个小朋友把这封信给我,说要交给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们这好像没这个人。”“把信给我,你可以走了。”雷斯垂德皱着眉头,威严十足。转手把信交给夏洛克。信封很薄而韧,牛皮信封,厚实的看不清里面内容,夏洛克拿着信封,仔仔细细的对着灯光比对,拿裁纸刀沿着信封口划开,里面只有一张打印出来的卡片,上面印着鲜红色的不规则多边形。雷斯垂德“这是什么?”“一个巫术,和召唤木乃伊有关。有的邪教拿它当成教辉。”“木乃伊?那他们费尽心思绑架活人做什么?”“这是一个献祭,献祭是需要牺牲的,古时候是拿动物来做献祭,而邪教信奉更古老,更高级别的献祭,都是人牲。”夏洛克在房间内踱步,紧紧抿起薄唇。“得快点。”“说实话,她跟你在一起,到现在还不死也是挺神奇的。”雷斯垂德担心之余有感而发。叮叮――手机铃声响起,号码紊乱,不知名归属地,短信上只有四个字:221B短信随着信封而至,夏洛克很疑惑。他举起电话,打给麦考夫。电话接通,夏洛克紧接质问:“是你搞得鬼吗?”麦考夫对此毫不知情:“什么?”“短信,你刚给我发的短信。”“弟弟,我一向喜欢用电话联系,看来你的小推理出了点差错。”夏洛克挂了电话,对雷斯垂德说:“看来我们还得回伦敦一趟。”221B麦考夫在等着他们,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带着倨傲而礼貌的笑。“这封信是你发的。”“停止你的无聊游戏吧,夏洛克。”夏洛克生气异常,压抑着怒火,从牙缝里吐出词:“我不认为这是游戏。”“无论什么事都是游戏。你不能再到埃及去。”麦考夫垂下眼,握着黑伞伞柄,如同握着权杖,他的权杖所及之处只在他的脚下。他微微流露出一点难过的神色:“亲爱的弟弟,我的权限范围只在英国,离开英国,我将无法保障你的安全。”“我不需要你的保障。”“你不需要我的保障。”他重复了夏洛克的话,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夏洛克对他语气中所包含的意思嗤之以鼻。“夏洛克,你甚至没办法保障你那个小女朋友的安全。”夏洛克蓦然回头。“很抱歉打断了你们的谈话。”哈德森太太拿着一封信走进房间,神色不愉,她时常为了后辈小辈们而忧虑。“你们兄弟两个应该和谐相处,现在的气氛太紧张了。”“那是什么。”夏洛克盯着信封。她递给夏洛克。“一个邮差给我的。夏洛克,真到底怎么样了。”哈德森太太从新闻得知巫真一行人被袭击,担心得手足无措,她知道夏洛克正在办理这个案子,可依旧免不了问一句。“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夏洛克拿了信封就变了态度,哈德森太太是位优雅的夫人,她轻抚胸口,舒缓心绪,临走之前说:“夏洛克,你不能这么对老年人,我心脏不好。”麦考夫在一旁,以一个哥哥教训弟弟的口气,说:“夏洛克,哈德森太太说的对。”夏洛克嘲笑他:“别闹了。”麦考夫对哈德森太太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他用冷傲而绅士的态度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除了夏洛克,他的胞弟。夏洛克仔细的打开信封。偌大信封里,只有一根羊毛。灯光照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他将脸埋在信封里,用他如猎犬一般嗅觉的鼻子仔仔细细地嗅。眼神里显出迷茫。半烧焦的羊毛,红玫瑰味香水。麦考夫阻止不了夏洛克的计划,正如同他阻止不了夏洛克撇下他,疾步赶往实验室。麦考夫拄着黑伞,形单影只的站在211B,片刻,他优雅的叫助理开车接他。“夏洛克。”茉莉亦步亦趋的跟在夏洛克身后,他身高,腿长,走得很快,茉莉有些跟不上,她几乎在小跑。茉莉的手心有些濡湿,她想找些话题。“嘿......嗯,真小姐怎么样了,你们还好吗?”夏洛克动作利落的打开实验室的门。“她被绑架了。”“那真是太糟糕了,报警了吗?”茉莉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她又说:“我忘了,你不需要报警。我看我还是走吧。”“不。”夏洛克叫住她。“我需要你的帮助。”“比如?我能帮你什么,只管说。”截取一小节毛线样本,滴下试剂。夏洛克弯腰低头,从显微镜观看反应,右手还捏着滴管,他直起腰,若有所思。“玫瑰。”他列出一个词。“油脂。”“这是澳大利亚羊毛线。”茉莉在一旁搓手:“怎么看出来的?”“这毛线烧成的灰,不同的羊毛火烧之后形成的灰烬各不相同。细微之处很多,比如气味也不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