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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被人踩到了脚底,虎着脸,干了一杯伏特加:“我会搞不定她个小娘皮,都给我瞧着点儿。”狠话撂了,后来就醒了,有点后悔起来。容嘉可不是个好惹的,他原本也就是想sao扰sao扰她,没真想干什么。谁知道,这日去SW酒吧聚会,正好碰到Moon&Piano全体员工在这儿聚会,似乎是在庆祝什么。几个狐朋狗友唯恐天下不乱,一块儿撺掇。他脸上过不去,又灌多了黄汤,脑子也不清醒了,竟然带着人一块儿过去。等挤开人,和容嘉面对面了,他才倒吸一口气。灯下看美人,才是极致的景致。容嘉算不得高,165而已,但是双腿修长,匀停高挑,一截纤腰尤其风流,被风衣腰带一束,玲珑有致,凹凸窈窕,往那一站就是最靓的一道风景。只是,她照例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冷若冰霜的模样:“刘总,有何贵干?”虽然语气还保持着“到底算是商业伙伴、算是认识的范畴”的客套,眼神里的不耐和嫌弃非常明显。毕竟现在是私人场合,她那项目也早通过了审核,没必要看这人的脸色。不轻易撕逼,只是她为人处世的原则而已,不代表她看这人顺眼。事实上,她看到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想呕吐。被她这么冷冰冰地瞅着,刘骏也有点打退堂鼓,但是,看到她眼底更深处的鄙夷时,酒精一冲,脑子就不清醒了。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是很脆弱的。他伸手往后一摊,就有个狗腿子递上来一杯酒,他跟容嘉碰杯:“我敬你,容总。”他饮尽了,还微微侧手示了示空杯。谁知,容嘉道:“我不会喝,实在对不起了,刘总。”旁边有人起哄“这是不给刘总面子呢”。刘骏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不敢轻举妄动,身边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却在那儿嚷嚷,还有不认识容嘉的,也站出来助威。眼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斜刺里却忽然站出来几个黑衣保镖,把这帮人一人一个反剪了手,轰到了一边。刘骏愣住,还反应不过来,直到西装革履的魏洵从那群黑衣保镖里走出来,往她跟前一站,他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声:“魏先生,好久不见哪。”刘骏笑了笑,多少带了点谄媚:“许先生也来了吗?”魏洵冷笑:“你该庆幸他今天不在这儿。”刘骏一愣,酒醒了几分,再看魏洵,来者不善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惴惴。要说这喝了酒的人吧,脑子就是混沌,琢磨了会儿,脑子里才慢慢把他和容嘉联系起来。他看看魏洵,又看看容嘉,心里不确定:“容小姐是魏先生的朋友?”魏洵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临到了了,也有几分怜悯:“容小姐是许先生的夫人,怎么刘总你不知道吗?”刘骏:“……”容嘉原本还有些惊魂未定,此刻看了他大张着嘴可以吞下鸭蛋的模样,反而笑了出来。后来她跟魏洵走出夜店,他还从后面跟上来道歉,又是递烟又是送礼,态度非常诚恳。容嘉觉得好笑:“刘总,真不必送了,我们不熟。”魏洵凉凉道:“要是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您有什么不良企图呢?传到许先生耳朵里就不好了。大家都是上的人,还是避嫌得好。”大冷天的,刘骏的脑门上滴下了一滴汗,都不顾上擦,讪讪地收了烟:“哪能啊?都是那帮不懂事的小子,回头我一定教训他们,以后再不带他们来这里放肆了。”刘骏走了,魏洵才转过目光,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容嘉摇头:“谢谢。”“不用谢我。”容嘉看向他。魏洵笑了一下,踯躅道:“是许先生让我找人保护你的,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这段时间,你不跟他在一起,他又忙,总是要出差,心里难免记挂。”容嘉没说话。魏洵看了她一眼,犹豫继续:“他真的很关心你。”容嘉沉默了半晌,跟他笑一笑:“好的,谢谢你了。”回屋后,她在玄关处停了片刻。仰头望去,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人心里缺点儿什么,做事都提不起劲儿,也难怪她这段时间安静了不少,连跟人插科打诨闲聊的精神都没有。容嘉靠在沙发里打了盘王者荣耀,结果惨败,气得她砸言言了手机,靠在沙发里睡着了。她睡得沉,所以大门转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几分钟后,许柏庭站到了客厅里。他是从洛杉矶赶过来的,刚下飞机就遇到了大雪,肩膀上湿了一大片。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此刻却乱糟糟的。虽然料到她不会打扫,没想到,比他想象中还要脏乱。许柏庭把拿来的毯子盖到她身上,粗略收拾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容嘉睡梦里好像还是被惊动,动了一下。正给她倒牛奶的他手指顿住,不确定地回了一下头。见她还睡着,他略微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站起来,把温好的牛奶装在保温瓶里,轻轻放到了餐桌上。屋子里打了暖气,渐渐开始升温。他在落地窗前站了会儿,还是把脱下的大衣重新穿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容嘉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床上的,还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回的床上?她怎么记得她是睡在客厅里的呀。天,她不会——有梦游症吧?刚醒的时候,她还真疑神疑鬼地后怕了好一阵,直到趿拉着拖鞋走到餐厅,才明白过来。桌子上摆好了熟食,用保温瓶和保温盒装着。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打开一个盒子,捻了只煎饺来吃。很香,却不油腻,是许柏庭的手艺。她木讷地在原地站了会儿,目光转向燃烧的壁炉。屋子里很暗,只有这点儿微弱的火星。这时,她才发现压在饭盒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想你。容嘉忽然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有些红了。她把纸条贴在胸口的位置,恨他,也恨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什么时候这么看重面子这种虚的东西了?只怪两人都不是喜欢倾诉的人。像这样,给她留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之外。容嘉可以想象他内心的踯躅和煎熬,写之前,必定想了一遍又一遍。如此反反复复。……许柏庭确实是想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却不是她想的那样。许柏庭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素来有自己的主见,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