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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转身就在长宁饱满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长宁捂着头,大声嚷道:“不许使用暴力!”长安欺身上前,抱住长宁的头就揉了起来,“就打你,打你这个嘴欠的,有本事你告我呀!告我呀!”“救命……救……子墨哥,你看着她欺负我!”长宁规整的短发被揉得像鸡窝头一样,长安看到后,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温子墨宛如被定住的木偶,眼珠一错不错地望着晚霞中笑得肆意欢快的女子,这一刻的美好,像是烙画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接下来,长安他们去律所接了凌薇,一起去淮海路上的西餐厅聚了聚。回程路上,长宁因为肠胃不好,被温子墨最先送回家。长安下车叮嘱长宁几句,等说完了,她趴在车窗边,对车里的温子墨说:“子墨,我坐地铁回去,你不用特意送我了。”温子墨和她住在城市的两端,跑上一趟颇费时间。温子墨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定,而后,一言不发地侧身过去,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长安还在犹豫,长宁却推了她一把,“矫情个啥,子墨哥又不是外人!”长安无奈,只好上车。一路上,两人听着音乐,聊了些在朔阳时的趣事,倒也没觉得时间难熬。车子拐过一道弯,远远的,就望见部队那火红的八一军徽。“到了,就是这个院子。”长安指着路边高高的围墙说。温子墨点点头,将车停靠在大院的门岗外面。“谢谢你,我回去了。”长安跳下车,朝温子墨挥挥手。温子墨却示意她稍等,他弯腰在后座上摸了摸,拿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跟着下车。“这是宁宁送你的礼物,他落在后座了。”温子墨把盒子递过去。长安接过去,打开一看,嘴角一翘,甜甜地笑了,“这小子……”首饰盒里躺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猪。她和宁宁,属猪。“谢谢。”温子墨刚扬起手想和她告别,却看到路旁的门岗处冲过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妇女,她上来就夺走长安的首饰盒,指着长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货,敢背着臻臻偷人!”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大闹宋志娟!!长安神色愕然地望着面前气到面皮紫胀的女人,耳朵里响起潮涌般的嗡鸣声,她的嘴唇翕翕合合重复了几个来回,却只听到自己羸弱虚软的辩解声,“不,阿……妈,不是您想的那样。”“别叫我妈!我可没你这丢人现眼的儿媳妇!”宋志娟眼神憎恶地盯着长安,不住地倒吸气。长安情知她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却看到温子墨上前一步,为她鸣起不平,“这位阿姨,请你搞清楚事实再说话不行吗,出口成脏,也难为你这把岁数了。”“你!jian夫!”宋志娟指着温子墨,气得浑身打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就连好脾气的温子墨也被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激怒了。“jian夫!你们这对jian夫**!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之事,你们……你们欺我严家没人了吗!”宋志娟指着温子墨和长安,极尽辱骂之能事。“你,你个颠倒黑白的泼妇!”温子墨还想说,却被面色惨白的长安用力推向车子,“子墨,别说了,求你了。你快走吧!”“可她……”“她是我婆婆,我在世上叫妈的人,我会跟她解释的,你不用担心我了。快走!”长安眼里的祈求暂时把温子墨的火气压下去,他愤愤不平地叹了口气,发动车子走了。长安走到宋志娟面前,“妈……您误会了。”宋志娟拂袖转身,长安赶紧拉住她,“妈,刚才那人叫温子墨,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弟弟的好朋友,我们晚上在一起吃饭,饭后温子墨把我送回来,就是这样。这项链不是他送我的,是我弟弟送我的。不信,您可以向宁宁打电话求证。”“呸!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狼狈为jian。”宋志娟甩开长安,怒气冲冲地走到执勤岗哨那边拎起地上的行李包,就朝院子里走。卫兵一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长安,“严排长的母亲来了快三个小时了,她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又给严排长打,也没打通,就很生气……”是啊,电话。长安勉强笑了笑,点点头,“谢谢。”她紧赶几步追上去,“我帮您拿。”“用不起!”长安被宋志娟推得打了个趔趄,靠着路边的灌木丛才稳住身形,她苦笑着摇摇头,正要追上去,却听到背后响起一阵熟悉的叫声:“宋姨,阿姨,你等等我啊。”宋志娟愕然顿步,回头一瞅,顿时两眼通红地捂着嘴,“婉枫……婉枫……”廖婉枫快步跑过去,上前抱住宋志娟,“宋姨,让您受委屈了,我刚从严臻哥哥那儿拿到钥匙。哎呀,您别哭啊,一哭我也想哭了。”宋志娟这闭门羹吃得是终生难忘,又渴又累又饿的她见到廖婉枫,犹如见到亲闺女一样,委屈地抱着廖婉枫痛哭起来,“她不是个东西,我快被她欺负死了……呜呜……”廖婉枫一边柔声安抚宋志娟,一边拧着眉头,朝一旁干立不动的长安瞪了过去。长安看看她,默默上前,拎起地上的行李包,朝自家楼道走去。十几分钟后,躺在客厅沙发里,神色倦怠而又愤怒的宋志娟指着长安大声斥骂道:“你可真好啊,趁着臻臻不在家,你就把野男人往家里带,我今天若晚来一步,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知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呢。我原以为你只是不懂事,不尊重长辈罢了,没想到你竟……竟是个浪荡娘们!苍天啊,我们严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你不要脸,我们家臻臻还要脸呢!我不想见到你,你滚,给我滚出严家!”“妈!”长安刚叫一声,就看到一个明晃晃的水杯子冲她头上砸了过来,她本能地躲了一下,杯子边缘擦着她的脸颊飞驰而过,紧接着,室内就响起刺耳的瓷器碎裂的声音。蹲在沙发前安抚宋志娟的廖婉枫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