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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地上,歪着头,冲着长安高兴地大笑,“经理你看,它们都活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曾被当地园丁弃之不用的草籽,他当宝一样捡回来种上,精心养护,可它们一直没有动静,原以为都是些无用功,却没想到它们却选择在此刻给了他最大的惊喜和感动。长安也蹲下,伸出手,指尖扫过细细绒绒的青草,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指间一直蔓延至心里,她眨了眨眼睛,双眸清亮地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也要像青草一样坚韧乐观地活着,像当年创造奇迹一样,重新开始。”宋博成神情激动地望着她,“我一会儿就带人去附近移植些草木种上。我就不相信,我们还不如这些青草了。”长安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膊,“加油!”她现在需要的正是这样斗志满满的员工。她原想着回宿舍休息一下,可找她的人就没断过,她在营地里来回穿梭,竟逐渐找回一些从前的感觉。你这一忙就没个尽头,下午,等营地负责采买的赵云龙在维和战士的护送下去市区采购,看到冷藏车走了,她才揉着隐隐作痛的脑壳,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宿舍里静悄悄的,孔芳菲并不在屋里。单人床已经铺好了,蚊帐也绑得结结实实的,她的行李箱靠在床头,一切都似乎回到了那些忙碌而又平凡的时光。没有恐惧,没有战争,没有这些挥也挥不去的烦恼。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柔软的嘴唇,脸颊却变得烫热起来。她闭了下眼睛,睁开,朝窗外的天色看了看。之后,她弯腰把行李箱摊平打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差不多拾掇完了,孔芳菲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经理,经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冲上来抱住长安,一阵摇晃。长安看着面若桃花的孔芳菲,心中一动,猜度着说:“怎么,石虎向你表白了?”孔芳菲微张着嘴,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表情愕然地看着她:“你,你咋知道的?”她用食指戳了戳孔芳菲的额头,笑着解释说:“你啊,这不都写在脸上呢。”孔芳菲呀地叫了一声,双手捂着脸,退后一步,扭了扭身子,低声撒娇说:“经理……”长安笑了笑,取出行李箱里的相框,用手心擦了擦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准备放在床头柜上。孔芳菲过来缠着她的胳膊,从她手里抽走相框,一边低头看着相框里的小人儿,一边犹豫着说:“其实,其实前几天我和石虎说开了,我把咱们工作的缺点都跟他说了,我让他考虑清楚,要是能接受,我们再谈恋爱,要是不能,就……他当时就想回答我的,可是我逃了,我想给他时间好好考虑清楚,今天他来找我了。他告诉我说,他看中的是我的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工作。他说以前不了解建工行业,觉得我们这行就是架桥修路的,出力就好,没什么技术难度,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觉得我们的工作非常神圣、重要,要是没有我们,当地人别说发展经济了,就是他们外出巡逻都很困难。而且他觉得我们很勇敢,能吃苦,他很敬佩我们。他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支持我,哪怕我被派驻到海外工地,他也会一直等着我。经理,我答应石虎了,我觉得找一个恋人,谈一场恋爱都很简单,但是想找一个真正懂你,了解你并支持你的人,却很难,我不想错过他,我想跟他在一起。”长安看着神情坚定无比的孔芳菲,却不自觉地想起她和严臻相恋相知的岁月,一时间感慨良多,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孔芳菲忽然指着相框惊讶地叫起来,“咦!你的小侄子咋长得这么像严连长呀!”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不要错过长安的心噗通一跳,从孔芳菲手里抢过相框,低声呵斥道:“哪里像了,我看你是眼拙了吧。”她背过身,把相框胡乱塞进行李箱,身后的孔芳菲却蹙着眉头,噘着嘴,困惑着说:“就是像嘛,脸型、鼻子、嘴巴,和严连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眉毛和眼睛不大像,但是感觉特别熟悉,像,像……”孔芳菲看到长安嗔怒的面孔,脑子里灵光一闪,猛拍了一下手掌,大声说道:“像你,像你呀经理!浓眉大眼,还有微翘的眼尾,和你超级超级像!”长安上前就敲了孔芳菲一记爆栗,趁她抱头呼痛的间隙,她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回头对孔芳菲说:“我和我弟弟是孪生子,明白了吧。”“啊?”孔芳菲张开嘴,愕然怔住。原来是孪生子啊。怪不得豆豆长得像经理呢,可是,像严连长是怎么回事?孔芳菲皱着眉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长安已经加快步速,冲到了宿舍外面。她回头看了看,长长地吁了口气,朝办公室走去。路上碰到急匆匆跑来找她的何润喜。“经理,刚才劳务中介打电话说,部分雇工因为要修缮家里的房子,所以不能按时复工。”何润喜气喘吁吁地说。她的心一沉,拧着眉头,问:“大概有多少这样的工人?”上次和劳务中介经理见面时,她已经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了,一切都要按着劳务合同来,在确定复工时间时,她也尊重并接纳中介经理的意见,尽量将日期后延,给他们留下充分的准备时间,可眼看着复工在即,他们却说不行了!那项目怎么办,等当地员工修好房子再回来工作,那原本就因为种种不可预见的因素而导致延期的工程岂不是要创下施工纪录!从感情上,她同情并理解这些饱受战争袭扰的非洲员工,可是业主方和监理方却不会听她解释那么多的客观原因。“我统计了一下,大概有七十多人,大都是熟练工,如果解雇他们的话,我们的工程也就停了。而且追究中介机构责任,要求赔偿也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现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啊。”何润喜说。她又何尝不知呢,之前公司的一个海外项目就因为类似事件同当地中介机构对簿公堂,可结果却是赢了官司,输了工程,不仅赔偿款迟迟拿不到手,而且还因为招不到人贻误工期,导致工程违约,反而倒赔业主方一笔巨款。就算不追究中介责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