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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公道?”皇帝有片刻犹豫,白氏身后牵扯的是整个白家,如果不让她心服口服认罪,只会引起朝廷上的动荡,尤其眼下兵祸未平,不宜落人口实,说天家容不下白家军,要借机铲除,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军中哗变。“既有人举报了你,我自然要找你问话。至于我的决定,还要看最终的证据。如果你立得住,便和素玉当场对质,不怕被人污蔑;如果你确是幕后真凶,下了黑手残害后宫,那我也绝不会姑息,连着你的家族也要按律法治罪。这话,你可听得明白?”白氏欣然奏对:“既皇上金口玉言,臣妾遵命,只求皇帝秉公论断,还臣妾一个清白。”皇帝便朝着仍跪伏在地的素玉发话:“你来说,今日后宫里治痱香粉投毒之事的始末如何,又是如何牵扯到了仪妃的?细细的禀,慢慢的报,千万不要存了侥幸之心,遗漏了什么?能不能将功补过,就看你等下的奏对。”素玉听得分明略定了定神,许是福至心灵,突然有些明白皇帝的用意,他这是挖好了坑给白妤婷跳,端看自己能不能抓住时机帮着皇帝一鼓作气把白氏拉下马,也顺道把她垫在脚下把自己的重罪洗摘一些。想到这里,素玉诚心诚意磕头答道。“奴婢遵旨。”“准你站起身说话。”素玉谢了恩,又清了清嗓子,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看戏一般的白氏。“白jiejie,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别怪meimei我狠心,到了这个地步,事情败露,咱们还是向皇上认了罪,好歹走的时候留一些体面,也给身后家族留一线生机。”白氏自不会这么轻易就犯,只揣着明白装糊涂:“玉贵人这话,我实在听不明白,什么认罪?什么生机?我在这后宫中一向安分守己,寻常连承乾宫的大门都不怎么出,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白jiejie别急着辩驳。既然你不想认下这大罪,索性我们今日当着圣上的面把真相分辨清楚。”“好啊,我倒是想看看,玉贵人要待如何。”素玉抬眼看了看作壁上观的皇帝,朝着白氏倒豆子一样说起来。“前日,我在承乾宫和白jiejie在你承乾宫主殿内私见了一回,这事你可承认。”白氏点头。“确有此事。当日玉贵人因随扈之事心中不安,来找我打听最终出行的人选,此间对其他热议人选颇有布满,我觉得当众非议终归不妥,便遣了闲杂人等出去,当时涟滟也在。这事我没什么可不认的。”素玉不敢纠结这细枝末节,咬牙生受了:“白jiejie当场提出要想办法阻止其他宫妃出行,如此方能剩下位置,我们也好乘机晋身,白jiejie又说,手里有现成的药剂,可致人肤表起红疹,状似风疹。我想着,既然这东西不害人性命,便鬼使神差信了你。可是哪想到,哪想到这粉末看似寻常,却能让人皮肤溃烂,奇痒无比。”白氏打断素玉的话诘问:“我只是劝慰你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切切不可起了妄念,可不曾授你如此丧心病狂的毒计,更不知你说的毒粉为何物。”素玉看白氏矢口否认,有些急了:“白jiejie怎么能不认账?明明是你说,你哥哥素来在南地领兵,这滇南的毒物虽难得,但你手中却备得一二,我听了你的唆使,当日傍晚在御膳房从你宫人手中接下了藏毒的食盒,这才铸下大错。计策是你出的,毒药是你给的,怎么白jiejie当着皇上的面,竟敢抵赖?”“玉格格这话糊涂,所谓拿贼拿脏,你红口白牙说我包藏祸心且给你提供了毒药,证据呢?”“给我送毒的宫女有你宫里的腰牌,这事你无法抵赖。”“实是不巧,我宫中领膳的宫人此前丢了腰牌,早就报给了慈宁宫知道,兴许是谁捡了去故意诬陷我,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送膳的宫女,一切事情都是你编造出来的。”“那宫女颈下有颗红痣,且用着你承乾宫独有的檀莲香粉,你敢说不是你宫里的人?”“既然你认定有这么个人,且口口声声说是我宫里的,那也简单。命人将我宫里上上下下所有宫人集合起来,你让你宫里人一一去辨,若真有你说的,颈上有红痣的人,我立时认了所有罪状。”素玉再次看先皇帝,刚想请求带人去认,却被皇帝打断。“说来说去,玉贵人并拿不出什么明证,相反,你自己方才倒是认了投毒之罪。此刻起,你不再是后宫里的玉贵人。来人,将她押解到宗人府,等候发落。”白氏看着素玉哭天抢地被拖出内殿,将嘴角笑意藏起,转身又向皇帝福了又福。“多谢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若无旁事,臣妾就不多扰您清净了。”皇帝没有多言,摆手命她回去,随即陷入了思索。白氏说他对她的信任?真真可笑。他之所以没有同意素玉从宫女中认人,是看白氏如此有底气,料定她必没有用自己宫里头的人,且经过两日,早已经将尾巴处理干净,更不会留了什么把柄在承乾宫,如今不能继续打草惊蛇。白氏今日的表现,还真有些令人刮目相看。明明所有的疑点均指向她,偏让人抓不住证据。皇帝将手指叩打在御案上,仔细推敲着其中细节,却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无妨,是疖子,总要出头。她藏不了一辈子。是日晚膳,皇帝一反常态,让总管太监将多日没用的绿头牌端了过来。是夜,承乾宫西配殿的丹贵人侍寝,而五日后随扈的人选终于敲定:因顺嫔有伤未愈合,此行容妃带着大阿哥、成妃带着大格格三阿哥,芳嫔和丹贵人入围。此外再无旁人。☆、【冷宫】001再有两日,便是去往热河行宫的正日子。姝菡因新接手大格格的一应事务,冷不丁还真有些忙乱。此间还抽空去了趟咸福宫,看望双肘已经溃烂不堪的顺嫔。“顺嫔meimei无须担心,此去热河行宫,我必定替你将大格格看顾好,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我知道你素日里将她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待几个月后从热河回朝,我定然完璧归赵。你在宫里也要千万保重身体,听了御医的话好好养伤。”顺嫔一边掉泪,一边看向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