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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这后宫的凤印也迟早要交托到你手里。”太后自己先抿了一口新茶,如是轻描淡写。容妃大喜过望,赶忙起身:“臣妾先谢过您的恩典。”太后受了她的礼,更加语重心长:“按理说,你初来,我不应如此心急,但大阿哥的事,你要更上心些才是。你要多同他亲近,才好养些情分初来。”怕容妃不上心,又补上一句:“皇帝的诏书虽没有见光,也无人知道上面写了哪位皇子的名字,但我想着,总归除了福元,那两个年纪太小,且身份上也比不得嫡子尊贵,想来没有第二个答案。你合该趁着如今皇帝不在,多费心力,让福元多同你亲近,这样方可在日后把六宫之首的位置坐稳。”见太后如此推心置腹,容妃自然不会装糊涂。“太后娘娘教训的是。都怪臣妾愚笨,不知道如何讨小孩子欢心。前几日,臣妾去毓庆宫看望大阿哥,大阿哥他央求臣妾去看望皇后娘娘,臣妾以皇后还需静养为由,没有应他。恐那时不小心失了大阿哥的心,正不知如何修补。”“唉,他们总归是亲母子,人伦天性,不能泯灭。往后,你只需多下些功夫,人心总是rou长的,只要你真心实意替咱们大阿哥着想,再加上水磨豆腐的工夫,总有水到渠成的一天。”“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听您点拨几句,顿觉茅塞顿开。”容妃奉承了两句,见太后脸色好了些,便趁机试探:“方才您说,皇上离京前,已立下诏书?此事听着怪骇人的,可是此战凶险?”“皇帝也是未雨绸缪罢了,不会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这话往后也别在外头讲。”“是是是,皇上是真龙天子,有神明庇佑,必然会大败滇南不日荣归。臣妾只是好奇,这诏书为何没有直接公布,而是秘而不宣,这不是让人心猜疑生乱吗?”“皇帝历来深谋远虑,这件事你就无须担心了。”想想又道:“成妃此番和你同理后宫之事,是皇帝临行前的意思,虽然她平日里软和些,不是做大事的人,但我们好歹要念着在外头搏命的天子。这段时间万事求稳,你无须担心她会抢过你的风头,总归大阿哥才是嫡子,而你将来也会更近一步,只要你一心辅助大阿哥,我也必然不会让你失望。”容妃见太后心心念念的都是大阿哥的地位,心理微微不甘,却没露出半分。“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乃是郭络罗家嫡出的女儿,也是您的表甥女,承了您和皇上的情面才得以入宫得居高位,哪敢奢望其他。如今只想守着大阿哥,不求他日后回报什么,能养得些许骨rou亲情,便是我的造化了。臣妾蒲柳之姿,不敢奢盼什么更进一步,等将来大阿哥荣登大宝,我功成身退,只在您身边做个伺候的女官,便不求其他。”“当初让你进宫,果然是对的,你切不要让我失望,让皇帝蒙羞。”“若不是您和皇上,臣妾只怕要在家祠中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今有此大恩,臣妾万死方可为报。”“你有这份心便好,我这头有些疼,无事你便回去吧,二阿哥还等着你照看呢。”容妃知道,太后其实并不多待见二阿哥,便借着她头疼的话头应声“臣妾在家中时时常为家中祖母推拿按摩,祖母她每每都说舒坦不少。您若不嫌弃,就让臣妾帮您按按头吧,说不定可缓解头痛之症。”太后见她识时务,唇角带笑“果然是个恭顺的。”☆、【出手】001从慈宁宫出来,姝菡没急着回永寿宫。“好几日没给老祖宗问安,怪放心不下的,咱们先去寿康宫坐坐。”“是。”答话的,是一个眼生的内监,叫做四平,是皇帝临行前特意拨给姝菡的,说是拳脚功夫了得。虽然永寿宫外围也有侍卫轮值,但毕竟男女大妨在那儿摆着,还是内侍便于近身周应。小六也随行在侧,知道这人是万岁爷赐下来的,纵使心有不甘被踩了一头,也不敢有怨言,何况,主子心里还是倚重自己多一些。到寿康宫小坐,姝菡旁的没多说,主要便是关心老祖宗的身体是否安泰。反倒是太皇太后,接连知道皇帝亲征的惊闻,还有姝菡辅佐太后理事的消息,半是宽慰半是鼓励:“你以往松散惯了,这个时候不要一味隐忍宽容,纵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目中无人,到时吃亏的是你和咱们福泽。”“老祖宗说的是,菡儿都听您的。”“嗯。旁的我不多说,要是遇上了那起子没眼色的奴才,只管发落了,凡事有我给你撑腰。”姝菡将头靠在太后肩头:“老祖宗疼我,我也必不会让您失望。”又叙了半晌闲话,听太皇太后讲了些后宫掌故,人事变迁,姝菡看时辰差不多,便主动请辞:“老祖宗也该诵经了,菡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瞧您。”“去吧,福泽和大格格也该醒了,你早些回去看顾。”如是,离了寿康宫,姝菡因心急回去照顾两个小的,命人抄近路往回赶,正经过一片空旷之地。此处正是以往皇子们习武的靶场,因如今皇子们年幼,已闲置多时。姝菡也是因此才选了这条近路。可是行了不远,就隐约不对。“主子您瞧,那边似乎有人御马。”四平是练家子,又耳聪目明,老远见了人影,出言提醒。姝菡见离得远,且这个时候,猜测那里只是内侍和养马之人,便吩咐:“不妨事,咱们勿靠过去,尽快穿过去就是。”反正身后有凤旗在,内侍也好,御马监的人也好,看了妃子仪驾均会避嫌,不会刻意惊扰。又行了不远,身后却隐约有马蹄声声逼近。四平最先发现了动静,紧走几步向姝菡请示:“主子,奴才瞧见,大阿哥骑着马往这边来了。”姝菡往日和福元并无交集,顶多是在太后身侧才有机会一见,听四平说他跟过来,心里面十分费解。“可瞧清楚了?是打马经过,还是寻着我们来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声音:“成妃娘娘留步。”姝菡回头,果然见大阿哥正骑了一匹身量较小的马驹催马追上来,脸上也尽现急切。姝菡摆了摆手,让队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