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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吴越,话没说完,陶卉拉住韩不羁的袖子,下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牙印,看上去忧心忡忡,带着点哭腔开口:“韩不羁,别花钱了,以后你没钱娶我了怎么办……”韩不羁一愣,失笑道:“想什么呢,这点钱你男朋友花得起。”这点钱…这点…点?!屋子里的其他人面无表情:“……哦。”陶卉慢慢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眼眶微红,语气却很坚定:“韩不羁,没用的,以后每一天都会有人骂我,每一天都会有人质疑我背后的所谓金主,我不想有一天我们公布恋情,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哦,就是那个被金主抛弃了的陶卉啊,又抱上韩不羁的大腿——”她说这话的时候周浔偏过头,按了按眼眶,把眼泪憋了回去。这个网络欠陶卉的太多了,她不争不抢,每每接到工作比谁都认真比谁都有干劲,仅仅是因为有人无中生有,仅仅是因为有人散播谣言,仅仅是因为那些键盘侠和他们不负责任的话,她就要站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哪怕她从来就没有做错什么。“——然后你也会被骂,我不想那样。”陶卉把话说完。这才是陶卉真正担心的,哪怕是当年面对比这还严重的谩骂,她曾想过,再来一次也还是不会站出来澄清自己的胎记,因为很怕很怕那个人找到她。但现在她有韩不羁了,她不能让她的男朋友也跟着她挨骂。没关系陶卉,都会好起来的,兔毛rouA滋鹅拿泽dei!陶卉轻轻摇了摇韩不羁的袖子,像是撒娇一样,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胎记,歪头笑了笑,“男朋友,给我录个视频吧,告诉那帮傻乎乎的家伙,我这脖子,是出生之前被天使吻的。”作者有话要说: 刘嘉:你俩能不能换个地方炫富秀恩爱?顺便把我视频删了。我昨天说吃薯片你们好像很激动...其实我也没啥余粮了,就还剩三包,还有一包是什么意大利红烩我不喜欢,还有一个小可爱也要吃点薯片压压惊的那个,你清醒点!你看看我是几点吃的,你那个时候都12点了你还吃?你们是真的能熬夜,月亮不睡你不睡呗?☆、Chapter50韩不羁蹲在陶卉面前:“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你愿意,我们公开恋情也能澄清那些谣言。”“不要!”陶卉瞪大眼睛,惊恐道,“别别别,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你几千万的老婆粉。”身后的吴越和周浔悄悄松了口气,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他们或许还能支持韩不羁说的公开恋情,但用经纪人的身份去看,哪怕自诩是陶卉亲妈的周浔,也不能赞同这个提议。听上去很炫酷,很玛丽苏,韩不羁大手一挥,陶卉这片鱼塘是我承包的!但然后呢,然后就是毫无准备的粉丝们的脱粉反踩和永无宁日的谩骂,这对韩不羁的公司和陶卉个人都不是一个好选择。周浔还真怕他俩脑子一抽就要官宣,幸好自家的怂包艺人对韩不羁那些个粉丝忌惮得深,可喜可贺。陶卉和韩不羁借了一间化妆室,也没叫化妆师来,把其他人都关在门外。“让你破费了。”陶卉关上门,闷闷地说。“咔哒”,韩不羁把门落了锁,拉着陶卉的手臂,把人拥进自己怀里。不用任何言语,拥抱是人类最有效的安慰。陶卉把额头抵在韩不羁胸口,过了几秒才小声开口:“韩不羁,你想不想听一个有点久远的故事?”“好。”韩不羁应道,“在那之前先让我好好抱抱我的女朋友。”-被关在门外的刘嘉一看韩不羁走了,腰板立马挺直了,拍着桌子跟周浔说:“你说说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周浔,亏你还是公司老员工,带着其他公司的人跑到自己公司撒野,这件事我必须要追究。”正在收电脑的吴越突然抬眸,扭头看了眼周浔:“你和陶卉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周浔的合同跟陶卉是捆绑在一起的,前年因为给陶卉争取一个广告,周浔陪着广告商一天三顿喝大酒,就差管人家叫爸爸了。广告刚争取来,刘嘉就把周浔叫到办公室了,想把这个广告给公司的一个小新人,周浔气得跟刘嘉吵了一架。当时刘嘉把周浔合同一摔,撂下一句话:“同是公司的艺人,谁拍不是一样!你要是这么护着陶卉也行,她有一天要是完了你也给我滚蛋,你们俩最好从今天就祈祷陶卉能红!”现在提起合同的事儿,周浔气得捏紧了自己的领带,看上去大有想去勒死刘嘉这个王八蛋的意思。见周浔没说话,刘嘉得意地扬起下巴:“周经纪人,做什么事要考虑清楚啊。”吴越把电脑一收,笑着看了眼刘嘉,欢快地说:“我们韩总正好想把人挖过来,本来还担心违约,巧了,正好合约要到期了呢,真是个好消息。”“……韩、韩总要挖谁?”刘嘉惊疑不定,他也就是平时拿合同吓唬吓唬周浔,陶卉眼看着比之前赚钱多了,怎么可能把人放走呢!尤其是她还搭上了影帝!吴越回眸一笑:“陶卉和周浔啊,都挖。”刘嘉气焰顿时萎了,小声逼逼:“我们签了优先协议的,如果公司有续约的意思,就不能去别的公司,不然要赔违约金的……”“哦。”吴越低头翻了翻手机,“公司账上钱是不多了——”刘嘉一听,瞬间又得意了,腰板一挺。“——也就还剩个不到2亿吧。”吴越一笑,“但没关系,韩总私人零花钱应该还有3亿左右,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刘嘉蔫巴巴坐回椅子里,闭上了嘴。擦,有钱了不起啊!吴越揽着周浔肩膀:“走啊浔哥,抽个烟去。”被女婿的人袒护了的周浔,大摇大摆地跟着吴越走了。两人站在高大上娱乐天台上,周浔轻轻呼出一口烟:“我其实挺担心卉儿的,她一直都不愿意露出胎记,生怕那个人找来。”吴越弹掉烟灰,问:“什么人?”飘飘扬扬的小雪从天而降,一颗雪花掉在周浔鼻尖,他沉吟良久,才轻声说:“她生父。”-“我曾经找到过我的生父,在我11岁那年。”陶卉把脸上的粉底推开,在眼角轻轻打圈,把泛红的眼角挡住。陶卉11岁的生日,她从院长手里拿到了一张疑似是她爸妈的人的合影。那是之前在孤儿院里出去的一个在报社工作的jiejie,整理旧报纸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一则寻人启事,毕竟是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对这种消息很敏感,而且寻人启事上明明白白写了,丢失的孩子脖子上有个粉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