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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地方,我们去好的地方。”安恬埋头写作业,纸上的笔迹却乱了起来。许嘉辞:“我跟你保证。”安恬鼻子发堵,闷闷道:“不去。”许嘉辞听出安恬的鼻音。他突然无措起来,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安恬终于转过身。许嘉辞:“我……”安恬埋首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许嘉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着,安恬把她刚才写好的那张纸推到许嘉辞面前。“你把这题写出来。我就去。”许嘉辞低头看了看。光看题干就很长,弯弯绕绕。他还是提起笔。安恬看到许嘉辞提起笔,吸了吸鼻子。她找了道很难的题给他。这是二元一次方程这章中的一道思考题,很难很难,起码对于目前连方程中简单的运算都老出错的许嘉辞来说。两人没有再说话。十多分钟过后,许嘉辞突然放下笔。“好了。”他说。安恬没有抬头,而是捏紧了手中的笔。她知道他会放弃,只是没想到他会放弃的这么快。或许本来就是不值得的。许嘉辞这时把作业本推到安恬面前:“你为什么不看看。”安恬往他推过来的作业本上看了一眼。忽地吓了一跳。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运算,思路。答题的步骤和排版都很工整。虽说有些步骤多余,但从解题过程到最后算出来的结果,都是对的。许嘉辞:“可以去了吗?”安恬看着他写出来的题,脸上表情先是惊讶,最后又逐渐变红,转为愤怒。她推开许嘉辞的作业本,她生性柔和,即使是再生气也不会大喊大叫,只是哽咽着:“许嘉辞,骗我有意思吗?”最简单的知识点都要她不厌其烦地跟他讲好几遍才能听懂,可一提要一起出去,转眼就能自己写出单元后的思考题。许嘉辞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他没有哄过女孩子,只能笨拙地说着:“我发誓我没骗你,我是真不会。”那些东西安恬讲之前他确实是一丁点都不会,但是安恬讲过之后他便懂了,只不过他发现每当自己说懂了之后,安恬便会结束给他的补习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后来他就会故意错一点,装的迷糊一点,想让安恬多给他讲一点。刚才那道题他也是试着,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做出来了。对他来说并不难。安恬样子还是在生气,眼圈红红的。只是她这个样子比直接表示生气打他骂他来的还让他难受,许嘉辞:“好,那不去了,不去了行吗?”安恬听着他的话,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你好烦。”许嘉辞噤声。安恬更难受了,不仅是难受许嘉辞,还是难受她自己。许嘉辞在骗她,她何尝又没有在故意为难许嘉辞。那道题分明就是她以为他肯定写不出来,专门用来为难他的,可是却没想到他出乎她的预料写出来了。半晌,安恬才闷闷道:“去哪儿?”****正月里,海城的街道上可能显得比较空档,但是庙会和公园人都很多。许嘉辞带女生去过酒吧网吧游戏厅,这次却是第一次带女生逛公园。在南海公园。南海公园说是海,但其实是因为公园里有一个很大的叫南海湖,这里曾经是古代的皇家园林,后来便被改成了公园向普通公民开放,公园里有很多名胜古迹,包括古代皇帝御笔亲题的字。夏天的时候,湖上有很多游船,冬日里,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便有很多游客在湖面上滑冰,还有冰车。游客的嬉笑声从冰上传来。安恬看着在湖面上滑冰的人,想起了上次在商场的冰场里。然后想到沈清越。许嘉辞见安恬定定地望着冰面出神,于是问:“滑冰吗?”湖面上的场地是开放的,可以自己带鞋子过来滑,旁边也有租赁冰刀鞋的地方。安恬回过神,条件反射般地摇头:“不。”许嘉辞又看向租赁冰车的地方:“玩不玩那个?”安恬看过去,犹豫了。许嘉辞立马做了决定,他似乎想拉安恬手,只是在触到她袖口的衣服后又改成捉住她手腕,带过去:“走。”双人冰车都已经租完了,许嘉辞给安恬租了个单人冰车。安恬直到坐在冰车上,双手拿着两根铁棍,才觉得难为情。相比起滑冰,冰车实在很简单,用手中的两根铁棍在冰面上一撑,冰车就能向前滑走。或许就因为简单,周围基本上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在玩,小孩子不会自己撑,家长在冰车后一推,冰车滑出去,小孩子笑得开心极了。许嘉辞站在冰上,见安恬不动:“怎么了?”安恬左右瞅瞅,自己正混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我还是不玩了。”她收好撑冰车用的铁棍,正准备站起身,许嘉辞站到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冰车流畅地滑出去。安恬吓了一跳,脸上肌rou都开始迎风绷紧。冰车最后缓缓停下。许嘉辞跟过来:“好玩吗?”他又从后推了一下。这次安恬脸上绷紧的肌rou逐渐向上走,变成笑容。好像挺好玩的。对于不会滑冰的人来说,这是最简单的冰上项目了。许嘉辞看到安恬笑得很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笑。安恬开始自己滑,许嘉辞也在后面推,等到到时间时身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安恬还冰车时终于忍不住笑自己:“好幼稚哦。”租冰车的是个老爷爷,十分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走吧。”许嘉辞说。两人上到岸上,安恬突然收到一通电话。赵秀梅打过来的。安恬接通电话,赵秀梅听到安恬电话这头吵吵闹闹,像是在室外:“恬恬,在外面玩呀?”安恬“嗯”了一声:“在南海公园。”赵秀梅:“哦,去公园啦,跟谁一起玩呢?同学吗?”安恬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许嘉辞,她停了两秒才说:“是同学,女同学。”“好呢。”赵秀梅笑,“赵姨过两天就回来了,你跟同学好好玩,晚上早点回家。”安恬:“好。”许嘉辞一直等安恬的电话打完。安恬知道许嘉辞在听她讲电话,放下手机后说:“赵姨她一直以为你今年过年回你家了。”许嘉辞吹了个口哨:“嗯。”冬天里天黑的早,安恬看了看天色:“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