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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太子将来定和皇上一样,是一位名君。”太宁帝没有细想就摇头,“不行,朕已经答应王悦,放他和清河公主归隐。何况清河公主身体不好,这一年为了除掉王敦,心力交瘁,需要静养。他们一对神仙眷侣,就该远离世事纷扰,过神仙日子,太子的教育就交给……”太宁帝思索片刻,说道:“还是交给王导。王导能教出王悦这样的天才,定能把太子调/教好。”庾皇后应下,又问:“贞世子走了,东宫里的鸡还接着养吗?”太宁帝说道:“养啊,当然养,而且让太子亲手养,把背后的缘由告诉他,要他记住贞世子这个人。”太子司马衍只有四岁,应该很高兴接下这个“重任”。庾皇后告退,去安排东宫之事,到了夜里,太宁帝一直没来,派人去问,得知太宁帝去了宋妃处过夜。宋妃就是宋袆了,王敦曾经的宠妾,也是太宁帝唯一的嫔妃,这个时代的后宫并不在乎女人有过其他男人,甚至还以此作为荣耀,表示帝王的功绩。比如一统三国的晋武帝司马炎,后宫里汇集三国妃子,嫔妃多得睡不过来,只能靠拉车的羊来决定今晚睡哪儿,羊车停在那里,晚上谁就侍寝,羊喜欢吃咸,嫔妃们就宫门口泼盐水吸引羊,久而久之,青楼楚馆在门口泼盐水洗地就成为了传统。太宁帝平息王敦之乱,把宋袆弄到宫里,没有大臣反对,是理所当然之事。因宋袆出身卑微,且没有生下子嗣,所以没有正儿八经取封号,干脆以姓为称呼。宋袆在台城得到独宠,庾皇后并不在乎,她生了三女两男五个孩子了,又出身名门颍川庾氏,家族哥哥弟弟们都身居要职,隐隐间有和王导平分秋色之势,皇后之位稳如泰山,还cao心什么呢?庾皇后不屑和宋袆争宠,一心养孩子,帮助兄弟侄儿们在朝中扩大权势,招揽幕僚,想把颍川庾氏提升到琅琊王氏这种一等一士族行列。娄湖别院。天上飘起大雪,湖面也早已结冰,室内却温暖如春,清河打开窗户,伸手去接大雪,被王悦拉了回去,啪的一声关闭窗户,“你一吹冷风就头疼,还不知教训。”清河央求王悦,“我穿貂裘,戴上灰鼠皮雪帽,我想出去走一走,在家里快要憋疯了。”“不行。”王悦残忍拒绝,“你头上刚刚扎过针,大夫说出大太阳,无风才能出去。”王悦见她无聊,就把太宁帝在自己的葬礼上学鸡叫的事情说了。清河脸色立刻多云转晴,“这个皇帝真是有趣,说他笨吧,他聪明的时候简直换了个人,说他聪明,有时候做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两人八卦了一会太宁帝和宋袆,周抚荀灌的信使来报喜:“我们家夫人生了!七斤九两的胖儿子。名字早就定下,就叫做周楚。”周楚是个男孩。清河为好友高兴,送一堆礼物,“要你们夫人好好调养身体,月子里莫受风了,周楚满月时,我会去见她。”信使刚走,清河就翻箱倒柜,准备周楚满月礼,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动给他。清河拢了一堆,正要去隔间再搜罗一些,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王悦给锁死了。清河说道:“大白天的,你怎么把门锁了?钥匙呢。”王悦没给钥匙,给了缠绵悱恻的一吻。这下不是暗示,是明示。清河蓦地一慌,“我们还没成亲。”王悦说道:“我从十四岁开始等,三年之后再三年,六年了,我不想再等了。”只有六年吗?好像过了大半生。清河的目光变得柔软起来,荀灌孩子都生了,我们还在原地,不能服输,得拍马赶上啊!清河迎悦而上,扯下了他的腰带……开春的时候,一个人中原渡江而来,去了乌衣巷,自称是曹夫人的侄儿,曹统,不甘为赵国臣子,南渡来到建康,投靠姑姑。姑侄二人重逢,相对而泣。曹统留着胡子,但是见过他的人都说长的贞世子很像。曹夫人把失散多年的侄儿曹统介绍给丈夫王导,王导带着曹统进台城面圣,太宁帝封了曹统为宗正,负责管理皇族的户籍,因其品貌和贞世子极其相似,被清河公主看中,求太宁帝赐婚,太宁帝成全公主,将清河公主下嫁曹统。清河公主下嫁之后,和曹统隐姓埋名,四处游历去了,这位大晋血统最纯正的公主离开了权力中心,消失在建康城。一年后,金秋八月。乌衣巷,曹夫人去了贞世子的房间,把他以前用过的东西都装在一个个箱子里,上了锁,命人放进库房。路过池塘的时候,曹夫人蓦地一扬手,把箱笼的一整串钥匙都扔进水里,侍从正欲跳水去寻找钥匙,曹夫人阻止了,叹道:“睹物思人,我儿子已经羽化成仙,就不要再打扰他安宁,反正我不会再打开箱子看他的东西,干脆把钥匙扔了,怕我忍不住再看,再去想他。”此话传出去,建康城都在感叹曹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王导从台城东宫给太子讲课回来,按照以往的习惯去长子房里坐一会,却发现此地被搬空了,只有夫人曹淑在。曹淑说道:“做戏就要做的像一些,你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就像王悦没有离开过一样,未免惹人怀疑。”王导叹道:“晚了,你做戏太真也无用,今日我在东宫讲课,被皇上召见到紫光殿,皇上要我传消息给王悦,要他赶紧和清河公主回台城一趟。”曹淑一惊:“为何?台城出什么事情了?”王导低声道:“皇上的身体……不好了。”曹淑难以置信,“皇上才二十七岁,正当青春,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到了要清河公主回来的地步?这是要交代后事?”第182章囊中羞涩太宁帝是个明君,他继位之后,基本按照王导之前制定的国策来治理国家,仁德宽容,关注民生。王导是个豁达之人,说放权就放权,并不像以前牵制先帝那样事事都掣肘皇权,这一年基本处于退隐状态,不理朝政,只在初一十五进台城东宫给太子讲课。五岁的小太子能够听懂什么呢?只是一些启蒙的知识,王导信手拈来就够教了。这一年王导也过的十分平静,被宦官从东宫请到紫光殿,看着病榻上的虚弱的太宁帝,王导也吓一跳,庾皇后在旁边,王导也不敢问。之前也听说皇上身体不适,有几次大朝会都没有去,取消了,大臣们以为只是头疼脑热,没有在意,毕竟太宁帝只有二十七岁,人高马大,正当壮年。太宁帝满是歉意的对王导说道:“抱歉,又要打扰王司徒的儿子儿媳,朕的身体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