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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梢滴落的水珠落在她的鼻尖上,她倒吸一口凉气,“啊”了声猛地放开门后退两步!薄一昭看了满脸惊慌的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进来:“一会我还要睡回笼觉的,你不会还指望我穿着西装来你家吃早餐吧?”意思是,你大惊小怪。“薄一昭。”男人大方地跟他碰了个杯,冰酒下肚,就知道是酒精度比较高的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姜宵一口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高浓度酒精一下子冲上头顶,他撇了眼对面男人的也喝空的酒杯,深呼吸一口气,给双方倒满,又点了支烟:“刚才听见你们在卡座那边提到徐家姐弟。”男人“嗯”了声,掀起长长的睫毛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关你什么事。“我之前听说你和岁岁也认识,”姜宵笑道,“怎么认识的?”岁岁?叫得挺亲密。怎么认识的和你有关系?见这酒吧老板问得奇怪,男人嗅到了空气里一丝丝不和谐的气息,见对方又举杯,忽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来者不善。“邻居。”证又没领。戒指也没完全到手,上面没写名字,中途被抛弃你去拿回来改个戒圈送别人还不是美滋滋?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肚子附近十分安全的区域。薄一昭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定格在自己的小腹和小腹再往下一点的地方,薄一昭:“……”薄一昭:“想要了?”徐酒岁:“?”徐酒岁一脸迷茫:要什么?薄一昭:“那也不能光天化日耍流氓。”徐酒岁还是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秉持着他的道骨仙风拎着一堆鸡蛋小菜与她擦肩而过地转了个弯又往回走,站在原地的她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忽然顿悟了什么。脸一瞬间涨成了番茄,她“啊”了声拔腿赶上男人捉住他的袖子:“我说的不是那个!”薄一昭陷入沉默。听她这不经大脑就吹出来的彩虹屁,他有些茫然地想“渣男”的对应词应该是什么来着?这姑娘换个性别放在言情里只配当活不过五集的花花嘴男八号。他放开了她,任由她着急忙慌地滚入自己怀抱中,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捏着鼻子勉为其难表示自己有被她的狗血情话取悦。抬起头扫了眼姜泽,两人对视了三秒,男人开口:“昨天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你没写完。”徐酒岁跟着转过脸看向小徒弟。薄一昭面无表情继续道:“卷子都没写出来还有闲心在这发挥业余爱好,不是说不影响学习为前提?现在学习退不了,怎么说?”姜泽:“……”姜泽:“???????”昨天那个试卷难度依然是逐级上升的,整个班写出最后一题的,只有徐井年这么一个人——第51章:电话那边,乔欣的声音充满了尴尬,她隐约觉得薄一昭状态不对却又不敢明说,鼓起勇气问他回去看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得到的答案也令她心里一沉——哪怕男人回答“跟你有什么关系”,她都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是有些在意她的心情的……如今却毫不避讳地说了,女的。“你就这么走了,阿姨和叔叔都很不开心,现在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儿沉闷的,”握着手机,乔欣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劝说,“我借口去洗手间才给你打电话,阿昭,你邻居如果没有太大的事,你能不能一会儿再回来?”她的嗓音温和又柔软。这时候大概是薄一昭也反应过来,家庭聚会,他接了个邻居的电话居然就跑了这种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他停顿了下,接下来不耐烦的语气稍微收敛了些,语气变得温和了些:“你跟他们好好吃饭吧,转告我妈我下个周末有空再回去。”乔欣在电话里又问了一遍:“你邻居病得很严重吗?”薄一昭垂在身侧的手指搓了搓:“她发烧了,脚也走不动,一会我送她去医院不知道要……”男人的话戛然而止。他黑眸微暗,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这会儿,坐在床上的小姑娘将他原本放在她头上的大手抓了下来,柔软的双手捧着他宽大的手掌,捏了捏他的中指指尖。下一秒,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察觉之前,他已经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眼睛。面容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第5章开普勒第三定律其实,薄一昭确实很有冲动想要走过去,对那个身体几乎折叠挂在窗台上的小姑娘说,你穿得太少了,外套呢?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这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换句话说,他管不着。十八中没有哪条规定说,学生的家里人来学校给送饭还要捂得密不透风的,何况今天外面天气确实很热,她这样穿……合理,且,也不是不好看。到这里,薄一昭觉得自己已经想得有点多了。在身后叽叽喳喳的笑声中,男人伸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回到讲台后面。看都没看手机屏幕,徐酒岁低头捣鼓她的脏碗,还感慨洗碗机真是伟大程度堪比达尔文的二十一世纪最佳发明。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带着厨房用手套的徐酒岁摘了手套,正想绕过去看看船儿跟她搞什么“沉默是金”,这就听见电话那边,某个男人特有的慵懒散漫嗓音响起——“没整什么幺蛾子,就是把小船的手机拿来,问候一下你。”“……”听见这个声音,徐酒岁手里的厨房用手套戏剧性地“啪”地一下掉在地上,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艹你大爷,救命。猛地箭步挪过去抓起刚放下的手机,她第一个动作是双手饿虎扑食状捂住手机前置摄像头!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她的第二个动作是用几乎要把手指戳断了的力气用力戳了下屏幕中央挂断视频的按钮,将视频挂断了。手机再响,这次是语音通话。徐酒岁不想接,但是她真的怕许绍洋没完没了。徐酒岁“哼”了声,收好口红不要理他了,低着头捧着杯子慢吞吞喝了一口热饮,体内的寒气都散去了——这么一闹腾。仿佛回了魂儿。之前那口在千鸟堂不上不下的气,这才总算缓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啊?”徐酒岁来了些精神就琢磨这作妖,这会儿显然还没忘记他们俩刚吵架的事儿,语气有点硬,“乔小姐是一拍大腿,决定去完医院再来喝一杯咖啡压压惊,叙叙旧?”她这语气,都不是暗讽,就是明嘲。薄一昭瞥了她一眼,心想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