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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没及时抽身出来,此刻他就要承受那份男人最不能承受的痛唐音摒住呼吸咬着牙一刀切下后,快速以灵力为黄狗止住了血,并撒上了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丹药粉,简单包扎了一下。完事后,她施了个清洁咒,将甲板清理得干干净净。看了眼“昏睡”的黄狗,她抬手揉了揉狗头:“对不起了二狗,我知道道歉没用,割都割了,再向你道歉并无意义。”她弯身把黄狗抱了起来。山疏原本打算等到晚上,等痛劲儿过了再回到黄狗体内,见唐音把黄狗抱在了怀里,他赶紧飞下去附身到黄狗体内。然而他刚附身到黄狗体内,唐音抱着他走去月光下,把他放到了甲板上。山疏:“……”这丫头故意的吧。唐音站起身走到栏杆旁,手扶栏杆望着圆月,叹气道:“唉,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我就像个侩子手把你出卖。”还差点唱出声。山疏睁开眼,看着月下身形单薄的唐音,眼睑动了动,眸中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他动了动身体,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咽声。唐音听到身后的动静,脊背一僵,不敢转过身去看他。“唔~疼……”山疏呻.吟了一声。唐音紧握着的拳头松开,还是没转身。山疏直起身看了她眼,见她身形微微晃了晃,他赶紧病歪歪地躺下去,痛苦虚弱地呻.吟道:“啊~疼,好疼,好难受。”为了表现得自己很可怜,他还把唐音包扎好的布条蹬开,故意把伤口露出来。唐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她不太敢直视山疏,歉疚地看了他眼,又赶紧低下头去。“二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唐音朝他九十度鞠躬行了个大礼。山疏原本想表演一个疼到浑身抽搐,被唐音的九十度鞠躬震得愣住了,表演进行到一半,腿伸在空中要抽不抽的,看着极为滑稽。唐音并没看他,低着头道:“若不给你绝育,咱俩长期处下去早晚会出事,你有正常的生.理反应,而我又是个成年女子,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只能把你割了。”山疏默默地把腿收回去,张了张嘴想跟她说没事,最终什么也没说。“往后我会用命对你好,就算我欠你一条命。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会竭尽所能满足你,遇到危险,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山疏看着她没说话,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嫉妒这条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儿。唐音摸了摸他的头:“我没割你的蛋,只是割了那东西。待你化形成人后,我就去找高级法宝师,为你打造个玄铁的安上去,到时候你想要造多大都行。”玄……玄铁?山疏眼皮跳了跳,嘴角直抽抽。唐音似下定决心般,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么定了,倘若你一直不能化形,那我们就这样过,我养你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假如哪天你化形成人了,我唐音倾家荡产也要斥巨资为你打造出一个胳膊粗的极品……”“咳!”山疏猛咳一声,“不,不用。”“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从今天开始我就为你攒灵石。到时候一定找法宝师为你打造一根……”她挽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山疏跟前晃了晃,“就像我胳膊这么粗,能行吗?”山疏眼皮嚯嚯直跳,咬牙道:“你是在羞辱我吗?”唐音:“……”她说错话了吗?山疏给了她一个白眼:“这么细点,你好意思斥巨资?”唐音:“……”他是想日天怼地吗?山疏轻咳一声:“你胳膊太细了。”唐音:“我承认,我是瘦了点,但是再瘦,我这是胳膊,你那是……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吧。打造一根我胳膊粗的,已经是人中龙凤了,你想要多大?你是想捅破天吗?”山疏只觉天灵盖都要炸了,他是疯了么,大晚上跟一个女人讨论那玩意儿。“打住,此事休要再提。”山疏把头扭到一边去。唐音也不再多说,该说的她都说了,反正尽量弥补就是了。灵舟在月色下,不急不缓地向前飞着。唐音枕着手臂躺在甲板上欣赏夜景,山疏趴在她旁边,紧挨着她肩膀。唐音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微笑道:“这样才对嘛,从现在起,你就是条清心寡欲的狗了,只需要卖萌就好。”为了验证效果,唐音在他腹部挠了挠,“怎么样,现在还有感觉吗?”“有。”“嗯?”唐音惊得手一抖,“还有感觉?”山疏:“有,感觉疼。”唐音松了口气,随即气得打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刚切完能不疼吗?针扎一下都疼,更何况是切了那里。休息几天就好了,等你伤口恢复好,又能活蹦乱跳了。”山疏:“我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你抱我吧,我疼得难受。”“好,抱你。哎~我的乖乖,麻麻抱。”唐音把他抱在了怀里,手法温柔地为他顺毛,一边顺还一边轻轻按摩以此减轻他的痛感。山疏闭着眼,一脸享受地任由唐音给他顺毛,软软的手在他背上轻挠着,像是春风吹过脸颊,又像是羽毛划过心尖。他算是清楚了,他所有的感受,跟这条狗无关,一切都来源于他自身。他有那样的念头,也不是受了这条狗的影响,而是他自己动了情。说到底,这条狗早就死了,死物一个,又怎会影响到他。是他自己对唐音生出了龌.龊的想法,跟狗无关。这条狗,不过是个载体,一切的感官与意识都是他在主宰。意识到这点后,山疏非但没生气,还暗自窃喜。唐音正在给他顺毛,察觉到他在抖动,低头一看,却见他在偷笑。“你笑什么笑?”唐音不解地看着他,“我又没逗你,好端端的,你突然笑什么笑,疯了吗?”山疏嘴角噙着笑,一翻身躺在她怀里,头枕在她大腿上,肚皮朝上,仰头看天。唐音从顺背改为揉肚子,原先还有所顾忌,现在把他割了后,她丝毫不需要顾忌了。而山疏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也不再顾忌,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瑟瑟夜风,溶溶月色。薄雾下,灵舟穿云破月,裹上了一层寒意。唐音把山疏搂紧了点,并用自己的外衣将他盖住。山疏脑袋被她按在胸口窝处,清淡的馨香在鼻尖萦绕,令他有些迷醉,像喝了酒,有点上头。“唐音。”山疏突然开口,喊出她的名字。“嗯?怎么了,叫我干嘛。”“没什么。”山疏低着头,沉沉地笑道,“就是想喊你,想听你的声音。”“这话该我说吧,怎么,你觉得我的声音很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