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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自然向着谢淮,又唯恐他不消气,见谢淮神情淡淡,便加了一句,“依着太傅看,如何处置是好?”庆明没料到这两人还真和冯汜杠上了,不由焦头烂额。她如今连失两城,哪里还顾得上冯汜,虽有心求情,却又怕苏凝绿性子古怪越发咄咄逼人,便只好寄希望于谢淮,谢太傅瞧着温文,应当不会太难说话。谢淮便眼也不眨地道,“既然如此,冯郎君便在外头跪着罢,京城不比河西,还当立一立规矩。”苏凝绿莫名觉得他倒像是个认认真真给小老婆们立规矩的大老婆,忍不住笑了,又忙为虎作伥,吩咐几个侍从,“既然如此,你们就在此处盯着。”冯汜脸色难看,下意识看向一侧庆明长公主。他在庆明处得脸,在军中也有人尊一声副将,没规矩惯了,很多年没挨过这样的轻蔑白眼,一时拳头上的青筋都暴起,却不敢流露出任何的愤恨神情。庆明却没有看他,只是眼睛盯着苏凝绿,问,“既然如此,陛下可能随我进书房了?”苏凝绿微微一笑,随她进去了。谢淮落后一步,垂头瞧了瞧冯汜。冯汜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狗仗人势。”“冯郎君可是在说自己?”谢淮笑了笑,掸了掸衣袖。“谢淮,”冯汜却忽然也笑了,他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陛下宠信你罢了,离了陛下,你又算什么?”“京城榜首,天子门生,科考状元,少年权臣?”谢淮微笑着,一一列举。他并没有再花时间同冯汜斗嘴,说完就跟上了前头的苏凝绿。苏凝绿察觉他快步走来,略偏了偏头看他一眼,不见他动怒,便放心了。她同庆明道,“朕今日来此,是为了问责何事,皇姐想必心里有数。你身为河西节度使,当年九州刺史俱是你一一举荐的,朕信你眼光,由你提拔,如今连失二州,突厥已深入腹地,这消息若对外公布,只怕满朝文武都会炸锅。”庆明冷汗涔涔,她喃喃道,“……绥州刺史司洋不战而降,待我回去后,必然将他就地正法。”“绥州势弱,”苏凝绿却微微笑了,“那司洋乃是当地一富商出身,自幼锦衣华裳,贪生怕死,他会投降,皇姐也没什么好想不通的。要论任人不当,只怕皇姐才是最不当的那个人。这一方节度使的位置,皇姐只怕是坐不住了。”“你——!”庆明知道她来者不善,却不料她竟敢如此说话,顿时动了怒,冷声说,“苏凝绿!我的爵位我的功勋,都是我自己在战场上一分一毫地打回来的,是先帝所赐,你安敢收回!”她逼近了那笑语晏晏的女帝,咬牙切齿地说,“陛下可是想要趁人之危?”苏凝绿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仍然是微微笑,反倒是谢淮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殿下请留步,勿再近前。”庆明眼睛微微发红,喝道,“让开!”谢淮寸步不让,就在她喝声一起时,他忽然拔出了身侧佩剑,遥指她喉间,护着身后女帝,寸步不让。苏凝绿被护得牢牢的,仿佛瞧不见眼前这剑拔弩张的紧张画面,只是道,“皇姐厌朕夺权?可皇姐想想,一军主帅,由着细作混进自己身边,将我大周粮草密道透露给突厥,害得河西连失两城,九州难保的,你这主帅,纵我不夺,又如何坐得稳当?”庆明闻言,更加烦躁。她也觉得自己身边许有细作,可查来查去,也只有一个崔平接触过那密信,她再是不愿相信,这些日子也渐渐动摇了。更何况,女帝如此咄咄逼人。“那细作,我已经找到了,”她忽然说,“恳请陛下今日允我回去,坐镇河西。凉州兵强马壮,是块硬骨头,突厥人也未必能够攻下。”她知道,如今不交出那个细作,女帝定然不会放自己离开京城。可是战事迫在眉睫,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苏凝绿略有些讶异,同谢淮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问,“……是谁?”“是河西副将,崔平。”庆明平静地说。苏凝绿哑然,瞧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朕还记得此人,崔将军少年时就做了皇姐的侍卫长,拱卫皇姐多年,又如何会是细作?”庆明道,“当日信件是他从冯郎手上抢走送出,后来冯郎私下搜出了他房中许多同突厥人来往的信件。”其实她也不愿意相信,觉得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可事到如今,哪怕崔平真的是被陷害,庆明也无法有余力将他摘出来了。索性……将错就错。苏凝绿瞧着她,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她自然是记得崔平的。当年他初到庆明身边,也还只是一个青涩未曾褪去的少年郎,披着甲胄,带着佩刀,神情冷肃,可瞧着庆明的样子却柔软极了。那种柔软她甚至不曾在冯汜身上看到过,也只有谢淮偶尔露出的一瞬,她能感知到,那种柔软的感情是很珍贵的。可庆明到底,还是不信他,或者说是不愿保下他。就算有人从中作梗,有人陷害,可庆明的心……也着实太凉薄了些。“皇姐确定吗?”“就是他。”“那好,”苏凝绿也不再做无用功,劝她什么,只是淡淡道,“一会儿会有禁军来将他带走。至于皇姐你,还是莫要离京得好,如今在京中以飞鸽传书,也能掌握前方战况,若是在归途中反倒不便。”庆明一怔,到底没有坚持什么。“守城的裴副将是个好将领,”苏凝绿走前,又瞧了她一眼,“皇姐不要担心得太多,仔细思考对策罢。”庆明没有起身去送她,只是一人坐着,良久才召来人问,“……崔副将呢?”那随从略有几分敬畏地低头回道,“陛下说殿下您指认了崔副将便是细作,因此叫人来把他押走了。崔副将走的时候,一直说要见您,冯公子叫拦下了。”“他可曾说了什么?”“崔将军道,同殿下相识多年,如今唯望殿下安好,崔平再不能护着殿下了。”冯汜说着,走进屋内来,忽然见庆明坐在窗前,怔怔落下泪来,随后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苏凝绿正同谢淮分析,“我不知道裴将军要干什么,不过绥州城是温柔乡,如今突厥两可汗,二可汗好美色,又是贪生怕死之辈,会选择驻守在绥州也不奇怪,若大可汗败走,那这绥州也可以作为接应点。裴将军狡黠得很,我不信那绥州城没有埋伏。”谢淮刚要说话,便有人来报,说庆明长公主晕倒了,早上就在她府上候着的太医把了脉传话回宫里,说是庆明已经有了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