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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鲁盼儿还真有些瞧不上这样的手段,不过,“总算达到丽雯姐的愿望了。”杨瑾也有同感,他在学校时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章叔叔这些举动反响很不好,但告诉鲁盼儿也没有必要,他便转了话题,“等考察结束后,我回红旗九队接你们娘仨儿,一起回北京。”满怀着憧憬,两人相拥着睡下了。第二天一早,鲁盼儿醒来就看到杨瑾的脸就在眼前,她无声地笑了,昨晚还真像一场梦一般。悄悄地起床先到园子里摘了些小青菜,提着篮子回来,正遇到王晓霞迎了过来,“我来洗菜吧。”“那就麻烦了,”鲁盼儿把菜交给她,“我去做手擀面。”面擀好了,菜也洗净拿来,鲁盼儿听着前面有了声音,知道大家都起床了,便烧水下了面条,一碗碗地盛出来,面汤上漂着碧绿的青菜,每碗上面还放着两只荷包蛋。张县长第一个端起面条,“大家快吃,小鲁做的饭特别香。”鲁盼儿知道他喜欢吃饺子,就笑着说:“今天晚上我给大家包猪rou白菜馅饺子。”“本来今晚要回昌平县的,既然有饺子吃,那我们就回来再住一夜,明天一早走!”张县长就做决定。课题组走后又在襄平县附近考察了十来天,结束后杨瑾重新回家接了妻子儿女回北京。已经在北京生活过一个月,这次鲁盼儿重新回来再没有陌生之感,几天之后,她在自家大门旁挂出了两块木牌子——一块上面是裁缝两个字,另一块上面是打毛衣。木牌子是离开红旗九队前请建国打的,每块都有一米多长,一尺多宽,木头表面磨得特别光滑,刷了白亮亮的漆,杨瑾用大狼毫蘸了黑漆写的字,端丽中不失风骨,鲁盼儿很满意,总觉得来人看了这字便会体味出自己的手艺不错。一连三天,并没有人上门,鲁盼儿知道,这可是北京,差不多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更不用说相信自己手艺的了。而且,按舅舅说的,北京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好裁缝不知有多少,自己的水平着实数不上。不过,她也不急,自己既然敢开门收活儿,也有自己的把握。别看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但大部分北京人穿的都很普通,与昌平县人没有多大的差别,而鲁盼儿坚信,这么大的北京,这么多的北京人中总会有喜欢漂亮衣服的,而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好看的女装。过年时候自己收的那几份高价活儿就是证明。第四天下午,鲁盼儿正在屋子里与梓嫣玩儿,忽听有人扣门,“笃笃笃”三声,不急不徐,很是从容,似乎含着韵律一般好听。为了招徕生意,鲁盼儿并没有关紧大门,而是特别留了一道缝隙,按说来人直接推门进入便好,可来人并没有进来,而是暂歇一歇又是三声。鲁盼儿赶紧将梓嫣抱在怀里出来相迎,“请进!”门外是一位白胡子老人,向着鲁盼儿点点头儿,却没有进来,“冒昧打扰了,我想打听一下,招牌上的字是请哪位名家写的?”“噢……”原来不是来做衣服的,鲁盼儿笑笑,“并没有请人,是我爱人自己写的。”“请问,能不能请您爱人写一张匾?”老者谦和温润,“润笔好说。”老人言谈颇文雅,鲁盼儿第一次听到润笔二字,猜测是工费,既不好同意也不好反对,便笑着说:“我爱人还在上学,周末才能回家,我问过他再给您回话儿。”老北京人讲究,对人称呼不用你而用您,鲁盼儿入乡随俗,便也学会了。“既然这样,我周末再来拜访您爱人。”老人用手一指,颔首告辞了,“我姓王,在磁器口做木器生意。”“王爷爷,慢走。”第162章注意影响开门第一件生意却不是做衣服,鲁盼儿觉得好笑,且她从来不知道写字还能挣钱。杨瑾在红旗九队时,每年过春节都会给社员们写春联,那可都是免费的,有时还要搭些红纸和墨呢。北京这边的说道儿还真多。挣钱的路子也真多。鲁盼儿站在门口重新欣赏两块招牌上的字,越看越觉得好看,忽听梓恒的声音,“mama,我们回来了。”转头就见胡同口那边一辆自行车驶了过来,正是杨瑾,梓恒正坐在车子的横梁上叫自己呢。转眼间,杨瑾已经到了门前,下了车笑道:“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我就回来了,正好先去幼儿园接了梓恒。”“前天是因为下雨了,担心我带着梓嫣接梓恒不方便,昨天是因为食堂的包子很好吃,买了送回来,今天又是下午课少,”鲁盼儿便嘀咕,“要是我们到了北京影响了你学习,我不如带着两个孩子回红旗九队呢。”梓恒笑着跑在前面,杨瑾早接了梓嫣抱在怀里,亲亲可爱的女儿,又亲亲可爱的妻子,“怎么办呢?我就是忍不住想回家。”“我本来要批评你的,可又忍不住笑了。”梓嫣听了笑字,马上便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夫妻俩一起看着小女儿,“居然能听懂话了……”梓恒赶紧跑过来问小meimei,“我给你唱个儿歌,好不好?”说着就在院子里拍手唱了起来,“小燕子,穿花衣……”正是幼儿园教的。梓嫣瞪大眼睛看着,时不时也拍拍小手笑。看两个孩子玩得开心,鲁盼儿便说了方才王爷爷写匾的事,“润笔,应该也是工钱吧,听着还真文雅。”“古时文人耻于谈钱,便有种种代称,隋时皇上命大臣写诏书,有人戏言‘笔干’大臣答‘不得一钱,何以润笔。’此后写字、作画、写文章的费用就都叫润笔了。”杨瑾随口解释了,却又摇头,“自家用的招牌我写写倒没什么,可是外面的牌匾我还不想接,总要再练十年字再说。”其实杨瑾的字已经非常好了,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鲁盼儿并不反对,“我就是有点好奇,润笔费究竟是多少呢?”“唐代时润笔费最高,据说韩愈为人写碑,一字之价,辇金如山;白居易为好友元徽之写墓志铭,元家送了车马、绫帛、银鞍、玉带共几十万金,后来捐给了香山寺。宋代时润笔之风也很盛行,宋太宗还专门为文人设了润笔钱。郑板桥卖字画还专门做了一首诗,其中有‘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这样两句。民国大家吴昌硕老年时曾定下匾额三十两的润笔,上门求字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时常有人前来求字,我那时还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