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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切入机会,后面刚好新城遇上了问题,她们缺钱我们需要一个据点,所以就一拍即合了。我原先以为你不会介意这个的,就认为是正常的工作,所以就没跟你细说。但是除了翟湘湘跟我确实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别的都网上瞎写的,你知道的,我还没有钱到可以买公司跟买白菜一样随心所欲。”程嘉琬说:“我不知道。”这下轮到傅时衍沉默了。他停顿了一会,才重新开口道,“我就一个凯撒,然后私底下跟着周瑾然他们一块投了几个项目,再没别的了。”“以前没跟你说清楚那是我考虑不周。我从小独立惯了,好多事都不习惯跟人说,这毛病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你得给我点时间。”程嘉琬“嗯”了一声,然后坦然说道,“我真没对你有哪里不满,你挺好的,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了,工作上压力也大,我心态就有点没摆正。”傅时衍完全不觉得是这个原因,但是也没戳破,只是顺着程嘉琬的话说道,“心态还是很影响一个人的状态的。工作忙的话,平时就适当给自己放松点,不然真累得慌。”程嘉琬叹了口气,“傅时衍,我现在就觉着怪累的。”“哪累?”傅时衍看着他,认真等着她的下文。“心累。”程嘉琬把垂到脸侧的半湿的头发拢到耳后,然后自嘲地笑了下,“我原先觉得只要我把各方面的要求都将低一点,生活就会好过很多。但是后来才反应过来,人本来就是贪心的,没经历过的时候还好,一旦经历过好的,标准就再也降不下来了。所谓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可现在问题是,我这儿根本没有达到那个标准的条件。”“没有达到那个标准的条件?你指的哪方面?”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程嘉琬把话说得太直白,见他还在等她的回答,便敷衍道,“方方面面都是这样啊。”傅时衍看着他,凝着表情追问,“比如呢?”程嘉琬想了一下,然后半真半假地形容道,“比如我原先觉得自己只是个菜鸟律师,原本只想认认真真做好经手的案件无愧于心就好,但是周围的人对我的各种夸奖让我渐渐接受了自己是个很不错的家事律师的这个设定,后来遇上了冯芳菲的案子,我才猛地发现自己其实也就这样,并没有旁人吹捧的那样厉害,然后我从心理上就很难接受这个落差。我也想努力成为周围人说的那样优秀,但是实力又不允许,所以有时候就会觉得很心累。”傅时衍认真听她说完,然后点头道,“其实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真的,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不够好,完全是因为对自己要求过于苛刻,同样的情况,你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然后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就会觉得,哇哦,他好像真的挺厉害的。”“我是理科生,文学素养不够,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不可以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来解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诚恳。明明他只不过是就是论事分析程嘉琬随意举的这个例子,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他子里行间提及的理论却完美覆盖了程嘉琬的引申意,还是一个相当正向的解读。“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倒是想把自己这会所有纠结悉数归结成自己的当局者迷。或许她的直觉没错,自己跟傅时衍是双箭头呢?可问题是,这话说出来,她连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工作日,程嘉琬照例去上班。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在春节前不再接新的案子,没料到竟猝不及防地被席郗雯硬塞了一个关系户。关系户叫苏黎,席郗雯大学时候在社团认识的学姐,也算是程嘉琬名义上的学妹。她入学的时候,程嘉琬已经在外头实习,回学校的次数挺少,但关于苏黎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不为什么,就因为这位外系小学妹,长得也不算顶漂亮,却在入学不到一年的时间凭实力拿下了他们法学院的院草。不过在一起之后的感情也是波折得可以,就上学那会,群里边隔三差五就有人实时报料俩人分分合合的八卦,都在赌这俩人迟早要完。谁料俩人最后竟然还是在一起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那句迟早要完似乎还是有效的。苏黎去年上半年的时候才生了小孩。但院草即便给人当了爹,在外头依旧桃花不断,现在还在外头跟一女的好上了。苏黎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院草当着她的面同她再三保证,转头就又是各种夜不归宿。苏黎不单要上班还得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忙得心力交瘁。在再一次撞见院草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后,她终于心灰意冷,动了离婚的念头,于是关系托关系的,就找上了程嘉琬。不过没有委托她打官司,只是咨询。席郗雯早早便帮她跟程嘉琬约了时间。但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人才出现在事务所。程嘉琬第一次见这位学妹,根据八卦里的说法,这位学妹虽说不算顶漂亮,但肯定也不可能太差。然而面前的人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身上穿着过了时的衣服,对妆容也不甚在意,不仅看起来一脸的彷徨木讷,浑身上下更是毫无生气可言。不过即将失婚的女性,程嘉琬见多了,若不是因为心里对这位学妹的预期还挺高,她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客气地请她坐下,然后俩人开始了循规蹈矩的谈话。苏黎说话时鼻音有些重,同程嘉琬阐述情况时,大半时候都在说她跟院草的过去,说他那时候对自己有多好,接着又说起那个女人。整个谈话过程,程嘉琬委婉提醒了她好几回,让她往前看,她才幡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问她像院草这种这种有外遇的,法院会怎么判,在被告知外遇很难取证的时候,又微微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张说自己有他们上网的聊天记录和电话清单。程嘉琬只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手机通话清单因为只记载了对方的电话号码、通话时间和所花的费用情况,但通话的具体内容,因为属于个人隐私受到法律保护无法轻易取证,光靠您提交的电话清单,最多只能证明他和那个手机号码的通话很频繁,不能证明他和那个号码的主人存在情感关系。网上的聊天记录最多也只能证明他有外遇,但是对于不属于重婚、长期非法同居的行为,法律并没有明确规定在离婚时可以多分财产……”她还没解释完,对方已经是满脸的灰白,没一会,便开始簌簌地往外掉眼泪。谈话统共持续半个小时多一点,苏黎后半程眼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