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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陌生来电。陈叙川看着那个陌生号码,好看的眉一皱,犹豫了片刻后,他接了。陈叙川:“滚出来,别藏着躲着。”然而,手机那头静默了许久,陈叙川问,“你谁?”“叙川,是我,高平中。”男人声音原本是洪亮的,此刻说话却带了些小心翼翼的意味。高平中是清溪一中校田径队跳高项目的教练。陈叙川还在田径队时一直是他带,他曾经非常敬重,信任他。是的,曾经。高平中没等到回应,主动问道:“最近,还好吗?”陈叙川声音淡漠,没有半点和他套近乎的意思,“高教练,别来无恙。我一切都好。”语气太生疏,以至于高平中提前准备好的寒暄话语,此刻显得颇为多余。不过,陈叙川没想最初那样,听到他声音就直接挂断,他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叙川啊,一中今天期末刚结束,你那边应该也刚考完试吧?”高平中问完,听到一个简单的“嗯”。“算起来,我们也挺久没见过了,要不要出来聊一聊?”高平中试探地问,“我有挺重要的事情跟您聊一聊。”“谢谢您惦记着,”他说,“不过,您有什么事在这电话里说就行,我没这精力跑一趟清溪市。”高平中大笑:“你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子说自己没精力,是不是有点勉强啊?”“……”意识到陈叙川没搭腔的意思,高平中干笑了两声,“是这样的,咱们田径队寒假去清德市体校封闭训练,你如果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吧。”他笑了声,“高教练,我早不在田径队了,你忘了这事?”陈叙川说着,想起什么,笑容消失。唯一还愿意接纳他的地方,最后还不是照样把他给“驱逐”。高平中自知理亏,当初确实是他把人给劝退了,当时陈叙川说了句“我知道了”他后来才想明白,这四个字有多么无助与心寒。想明白之后,就是无限的后悔。但后悔有用吗,没有,信任都坍塌了,人去了清德七中,要是他当初没让他退出田径队,也许陈叙川还可以留在清溪一中。高平中道:“没忘,我当初没把事情弄清楚,才闹了那么一出。”“那您现在又闹哪一出?”“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你也快高考了,如果趁早回来训练,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体育特招的名额。”他停顿片刻,“当然,如果你还有考个好大学的念头的话。”半晌后,陈叙川道:“嗯,知道了,我会考虑,谢谢。”他沉在沙发中,思绪陷入过往。少年迎着朝阳,跨过红白跑道上的障碍物,汗流浃背,却又不知疲倦,双手也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遮掩。高平中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爽朗,“你是我带这么多届以来,在弹跳力最有天赋的,还是练得最勤的。”少年说:“我没什么擅长的,也就体育这块比较突出,所以想多拿几个冠军,上个好大学。”“有志气。你好好跟着我练,到时候带你参全国青年锦标赛,拿个冠军,什么重点大学都不成问题。”“好!”再到后来。“你自己退出吧,我知道你的情况了……”“好,知道了。”有些好笑。什么理想,什么锦标赛,什么冠军,在他被劝退那一刻,憧憬过的未来早成了幻影,支零破碎,拼都拼不起来。而且最要紧的是,她现在七中。并且有某双不知躲在何处的眼睛在窥视,怕她受伤害。他恨不得有分身术伴她左右。更别提离开。“川哥,你坐在这儿发呆?”傅嘉柔拍了拍他肩膀,手腕处被他一扯,她跌入他怀中。她如同人形抱枕似的,整个被他手掌按着,与他的胸膛紧密贴合,“怎么了,是不是是不去看电影了?”“没说不看,”他轻声说,“时间还早,给我抱会。”☆、chapter54陈叙川在门口取完票,转身,正想牵住身边的人的手,却捞了个空。眯眼一看,傅嘉柔站在买爆米花的队伍里,笑容灿烂地朝着他招手。陈叙川无奈笑笑,走过去提醒她,“好像昨天你和我说,要控制体重。”作为一个艺术体cao运动员,要严格控制体重,这一点她当然很清楚的:“我知道,我买给你吃的。”她托着小桶的爆米花,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他,“待会分我两三颗就好。”他戏谑道:“自己想吃就想吃,还买给我?”陈叙川去上厕所,傅嘉柔先进了放映室内,视线顿时黑暗了。买的是最后一排座位,不用找。她偏爱最后一排,离大荧幕没那么近,视野宽敞看得比较舒服。然而,找到电影票两个位置时,她脚步顿了下,那两个位置一个空着,另一个坐了个陌生男人。傅嘉柔走近,“你好,请问您是不是坐错了位置?”男人仰头,很无所谓道:“美女啊,我和你换一张票吧,我想和我女朋友坐一起,来,我的票给你吧。”她很无语,忽略他递过来的电影票,“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请你离开。”男人不悦道,见傅嘉柔是孤身一人,细声细语的,便一副赖住不打算走的架势说:“你是学生吧,你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成人之美,换一换又能怎么你了?”“就是,现在的学生都什么素质啊,啧啧啧。”他边上的女朋友怪声怪气搭腔。傅嘉柔,“好的大妈。”陈叙川进来了,他没说话。伸手拍了拍傅嘉柔肩膀,示意她坐在另一个空座上,“坐这。”“这位兄弟通情达理啊,主动让出……”男人话还没说完,陈叙川直接抓着男人的衣往上一提,男人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他女朋友身上,重重一砸。“滚蛋。”陈叙川说。鉴于公共场合,他嗓音有意压低,但威慑力不减半分。男人体型微壮,从快被压扁的女友身上起身,势必要在女友前威风一把,然而,他站起来那一刻便愣住了。他身高,连陈叙川肩膀都不到,仰头只看见对方的下颚线条,顿时蔫了。陈叙川转了转脖子,眼神幽冷看向他,“找打?”男人灰溜溜地走了,女朋友都给抛在了身后,女人坚持坐了不到半分钟,也猫着腰离开了座位。“不需要和无赖讲道理。”陈叙川轻声对她道,“我会解决。”傅嘉柔“嗯”了声,借着荧幕上变幻的光影,瞧见他紧绷的侧脸轮廓,很显然他还是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