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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太医也随着他蜂拥而至。他自己本身就虚,如今听到赵清晏被刺杀,强打起精神火速赶过来的,如今已经用尽力气,令人搬了凳子坐下才缓过口气。“陛下你现在怎样了?今日何故会去靶场?”他眼神锐利的扫向褚安,虽然他在问,但其实里面的事太后心里是清楚的。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提个醒罢了。太医们早就凑过去开始处理伤势,索性那暗器没有扎得很深,没多久就取了出来。在这个没有麻药的条件下,这样处理伤口,赵清晏疼的脑门都在冒虚汗,觉得自己仿佛是关公再世,这样的疼竟然忍着没昏过去,她太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了。“父后,若是有人蓄意谋害朕,不论朕在哪里,她们都会出手的。”太后看着自己女儿一脸苍白,痛得颤抖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即使她把受伤的责任全都推到刺客身上,他也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再去责备褚安。不过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记下了。“对于今日的刺杀,陛下可有什么猜测?咳咳咳……”赵清晏赶紧招手叫廖太医去给太后诊脉,然后不急不徐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必您和朕心里想的是同一个人。”太后点点头,除了赵清禾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他心里是门儿清的。但一想到这个人他就头疼,他现在身体不好,没有精力和她斗,然而陛下现在刚刚回来没多久,权势还没稳固,也暂时支撑不起来这摊子事。“唉,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不知陛下要怎么处理这事?”太后心里已经有了方法,却把问题抛给赵清晏,目的就是为了锻炼她,怕她在外这三年把老本忘掉。赵清晏受伤的那半肩膀已经疼的麻木,大概是真的疼到习惯就适应了。切肤的疼痛,最容易激起人的斗志,她原本想着根据自己节奏循序而渐进,除了今天这事才让赵清晏真正明白,对手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而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想要对付一只成精的狐狸,必须要打起百分的精神才行。“近期不合适,那朕便给她攒着,总有一日,要全部还给她。”怕她冲动的太后听到这话十分欣慰,感叹女儿果然是长大了,学会隐忍了,想着谋定而后动,这是好事。知道赵清晏心里有数之后,太后便不掺和这事了,转而目光看向褚安,有些不高兴。“陛下带你一起去靶场,遇刺的时候,你竟然连挡都不知道挡一下,要你何用?”一个小国送来交换利益的皇子,太后就从来没把人当回事过,如今自然是心里有话,都说了出来。更何况,褚安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君,他乃是后宫之主,教训教训他也是应该的。赵清晏刚想开口替他说话,就听见褚安低声说道:“是臣妾错了,臣妾没有尽到职责。”他话里带着哭腔,听着十分可怜巴巴的带着歉意,而且还在积极认错,太后也没办法再严厉批评下去。“还算是个知礼数的,那哀家便不多嘴了,陛下疼着你,你要珍惜才对。”“是。”赵清晏悄悄在褚安的手背上按了一下,暗示他不管如何,自己永远是他这边的。作者有话要说: 凡是参与的,没猜对我也发了个小的,猜对的发了一个稍微多点的,嘤,主要是小作者比较穷哈哈哈☆、第59章明着来(一更)太后不是啰嗦的人,更何况就算他想多唠叨几句,那身体情况也是不允许的。这次他这所以来的这么快,全都是因为太担心赵清晏,心心念念的计划着他这个亲闺女,才不顾病体前来。如今赵清晏没事,也算是让他放下心来,没刚知情那会儿焦急了。“既然陛下没事,哀家就不在这多呆了,陛下珍重。”赵清晏要起身相送,被太后身边的侍人赶紧拦下,后者只能目送他们走出去。她安抚着身旁的褚安,“太后也是一时情急才会那么说,别往心里去。”褚安看向她是神色有些戚戚然,在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认出她,竟现在才想起前世的记忆。他抹着眼泪含糊道:“我早该想起来的,却不知为何活了这么多年才记起。”摒退众人后,赵清晏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把人抱住,手搭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不怪你,而且我本就觉得,前世与今生虽然都是你我,但却有不同的经历,不可混为一谈。”“我知你心里有我,所以才期盼你能想起前世的誓言,增添一份你我之间深入骨髓的回忆。”褚安能分清楚眼前的赵清晏,绝对和前世的阿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亦如此,和前世的自己不尽相同。见他神色不明,赵清晏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何说一直在找你了吧?”当初不明白,还怀疑她没找对人,现在褚安全都想起来了,自然对这句话不会再存有疑虑。他也只高兴了一会儿,便焉起来,“可是我一想还是有些不开心,我讨厌那些曾经触碰过你的人,非常讨厌。”赵清晏心想,还不是执念干的糊涂事嘛,找到一个就睡一个,现在执念消散还要她来背锅,真是没地方讲道理去。由此可见,在执念那货心中爱和睡是两个概念,她分的很清楚,渣的也明明白白。“是我做的不对,我错了,等过阵子太平下来我便把他们送出宫去,愿意回家就回家,愿意二嫁就二嫁,反正我只要你一个。”毕竟褚安接受宫廷思想熏陶这么多年,除了有些不开心之外,倒没有别的情绪,更觉得赵清晏愿意把人送走,已经可以了。——摄政王府。暗卫悄悄打量着坐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没办好差事的属下牵连,惹得摄政王迁怒于她。赵清禾生得一张好面貌,虽说和赵清晏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但长相上却完全不同,眉目间带着精于算计的痕迹。当然,平时的时候没人敢正眼打量她。“呵,本王就知道,能牵动陛下心思的恐怕也只有男人了。”她在赵清晏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在观察伺机而动。三年前的刺杀的确是她预谋已久的,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赵清晏从小到大一直是压在她头顶的大山,不管现在如何,赵清禾心里对她是有顾忌。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赵清晏是有能力也有手腕的,还有太后那个老匹夫从中助力,让她不得不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