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我在游戏中被蛇内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梦里总有人要抱她,她推开,他又抱过来,推开,又来,反反复复就是不肯走,烦得很。

她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眼睛痛得像要炸掉,脑里迷糊,她抬手捂住眼睛。

怀里的小蛇陡然惊醒,小脑袋一歪:这就醒了?

它刷地落在地上,像一道急闪,“biu”地从门缝窜出去。

清晨的冷空气扑面,它趴在栏杆上想这人类的睡眠时间真短,它才吐个舌的时间,就到早上了。

它摆摆尾巴,顺着栏杆爬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盘子还在口袋里。

算了,反正她也不敢动口袋。

一条红沙蟒从它身边滑过,它叫住它:“嘶嘶嘶。”(别撞230的门。)都快把它家枕头吓成椭圆形。

红沙蟒:“嘶!”(好!)

它继续往前滑,有不少早起的人偷偷摸摸地往楼下走,不用看就知道想逃,它见过太多。

这些年,每两年就新来一批女生,玩Nake的什么游戏,从几十几百个人中养出一个“蛇精”,养不出来就全部送到下面做实验。

它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偶尔醒来晃两圈,在有限的记忆里,它记得有个人逃出去了,她和她的蛇都成了半残废。

小蛇绕着大厅晃了一圈,陆陆续续的女生下楼来,有人提着蛇笼去餐厅,有人直接把蛇缠在脖子上遛蛇,胆儿小的女生缩在旁边避让,胆儿大的照个面打招呼。

人多了,它又开始往楼上滑,刚过三楼转角,两条三米长的红尾蚺挡在走廊头,褐黄斑的身躯直立,两颗棕灰色的头并排对准它,蛇信子颤来颤去。

小蛇面色平静地从它们面前滑过,红尾蚺迅速一甩两条尾巴来打它。

小蛇快速弹开:“嘶嘶?”(干嘛?)

“嘶嘶!”(报仇!)

嗯?

小蛇缩了缩颊窝:哦,泳池里的那两条弱蛇。

它活这么久,第一次杀蛇,想起来很快。

都怪那小怂包,她一来就什么事儿都来了。

它突然想,好好睡盘子不行,非要瞎上去凑热闹。现在倒好,它都救她好几回了,那死没良心的还怕它,还不让它好好睡觉。

两条红尾蚺以为它要来硬干一场,结果只听它嘶一声,刷地从三楼到四楼的铁栅门缝隙钻了进去,还站在那边对它们甩尾巴。

那得意地样就像在说:来呀,来打我呀。

暴脾气的红尾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羞辱,死了两条同类不说,现在还敢挑衅它们。

不可忍!

两颗头“嘭”地撞上铁栅门,铁门被撞得哐哐哐,但它们身形太大,铁门的栅栏缝隙根本容不下它们。

它们突然停下来,似乎想到个好办法:“嘶嘶嘶嘶,嘶嘶嘶。”(你出来打一架,不出来我们就去230咬死她。)

两条弱蛇都学会用脑子了。

小蛇稀奇地摇摇尾巴,然后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了。

去就去,反正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事,关它屁事,也不知道前几天是哪片蛇鳞没对,竟然跑去救她,救就救了,还陪她玩什么破游戏,真是浪费睡觉时间。

它不想玩了,让她自个儿玩去吧。

两颗红尾蚺头面面相觑:它这是什么意思?

愤怒还没浮上蛇脸,突然笑起来——四楼是老蛇的地盘,谁去谁死。

果然,小蛇才爬两阶楼梯,只听沙沙沙,那头森蚺老蛇猛地从楼梯上俯冲而下,血口大张,向小蛇直冲而来。

一百八十度的大血口,就是几万条小蛇也不够老蛇塞牙缝。

这都不死才怪!

红尾蚺“嘶嘶嘶”笑起来,笑声的尾音还没飘散。

铁门轰隆巨响,巨大的头颅“嘭”地撞上铁门,粗犷的蛇牙用力一咬,铁门的栏杆瞬间扭曲变形,浓厚的腥臭从血口磅礴而出。

两红尾蚺吓得哇哇大叫,蛇身弹起来又砸在地上,不等蠕动,直接刷刷刷逃命。

爬在拐角处,两根尾巴还撞在起来打了一架。

小蛇吐着信子哈哈哈。

老蛇松开牙齿,闭嘴,想掉头,奈何身躯太大,连回头都做不到,它怒哼一声,往后缩回去。

“赶紧走,别烦我。”老蛇说。

小蛇摆了摆尾巴,直接跳到它头上:“我上去睡一觉。”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有点儿怀念。

“它们去230了。”

“不管。”谁也别想干扰它睡觉。

寒冷的海水刹那吞没她,硕大的浪花卷着她沉进海底。

瘦弱的身体在水压里,越沉越深,胸腔被挤压得像塞进拉了点燃的炸弹。

几秒。

嘭!

血花四溅。

幽深的海水染成血红,海浪翻腾里,血水蔓延,拉出深沉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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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炸药味散在海风里,火焰窜天而起,又瞬间被咆哮的海浪扑灭,霎那明亮的海面又瞬间昏暗,升起腾腾黑烟。

轰!

邮轮震动,海水灌进,淹没底舱,整个邮轮开始倾斜,往深海下坠。

水祝刨手,抓到冰凉又光滑的蛇鳞。

趴在碎盘子渣渣里的小蛇已经气到不想咬她了,它简直想咬死自己来解恨。

它到底是哪片蛇鳞不对,非要和她凑一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怂这么傻逼这么讨厌的人类?

人怂还话多,话多还结巴。

这到底是谁造的傻缺?基因不好就别生好吗!生下来简直是祸害人类,祸害它。

它睡了万年的盘子,被她一肘子就拐没了,没了,没了,没了。

没了就没了,还用盘子伤它,知道它的血有多宝贵吗,万年来它都没舍得让自己流过丁点血。

真是撞鬼了。

它用尾巴捂住伤口,血还在不断流,它埋首去舔,结果最大的伤口离脖子太近,又舔不到。

它烦躁地“嘶”一声,钻出口袋爬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它又细又小又短,浑身干枯到像起了一层层的死皮,蛇鳞暗淡无光,整就一条活不过百天的小蛇。

它翻个身,软白的肚子上细碎的小伤口一道又一道,有的凝了血,有的还在流。

它甩了甩尾巴,歪头看见抱臂蹲在墙根的那个事儿多的怂包,惨白无色的小嘴开开合合,念念有词地叽叽咕咕。

不用仔细听,肯定又是对不起什么什么的那一套。

它都听腻了。

它不再看,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