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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齐的手摸上苏晴的发髻,取下固定凤冠的发簪,慢慢将沉甸甸的凤冠摘了下来。这顶凤冠做的华丽非凡,用的是赤金材质,上面嵌满稀世罕见的宝石珠玉,拿在手里,才知道有多重。连齐将凤冠放在特制的匣子里,回来坐在苏晴的身后,轻柔地为她揉捏脖颈,“好点了吗?”“嗯,好多了。”他的按摩手法娴熟精准,力道柔和,苏晴闭上眼睛享受,颇为感慨道,“真没想到你成了大宁朝的皇帝,而我成了皇后,这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连齐失笑,“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从始至终都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离。”“你说的对。”苏晴大喇喇笑了起来,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一声,“我饿了,叫他们上点饭菜来吃。”“好,你等一下。”连齐起身去了外间,吩咐宫人去御膳房传菜,呈上几道苏晴爱吃的菜肴和果汁饮品,摆满了一桌子。苏晴饿的心里发慌,迫不及待举起筷子,只一小会的功夫,桌上的菜被她风卷残云般扫荡了一遍。“忙活了一天,总算吃了顿饱饭,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苏晴拿帕子擦擦嘴角,心满意足地歪靠在椅背上。“晴姐,奴婢伺候您把礼服换下来吧。”芷兰挑帘进来,向两人福了福身子,“御池水温适宜,您去沐浴一下,早些歇息。”“这身衣服又重又碍事,我早想脱掉了。”苏晴从椅子上站起身,挽着芷兰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向外走去。连齐本来想跟苏晴一起去御池沐浴,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珠帘外面了,这个旖旎念头只好打消。御池水汽缭绕,苏晴泡在飘满花瓣的池子里,一整日的疲惫与劳累在柔滑的泉水中消退殆尽。沐浴完毕,苏晴换上一身杏子红云锦绣花睡裙,外罩一件正红色绣龙凤双喜大袖衫,复杂的发髻拆散了,流墨般的秀发顺着肩头逶迤垂落,整个人顿时轻快松泛多了。回来时,寝殿里空无一人,桌子已经被人收拾的一干二净,上面摆着一壶陈年佳酿和几道精致果点。苏晴正想开口问问连齐去哪里了,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双健臂,拥住她的腰身,她的后背随即贴上一个热乎乎的胸膛。连齐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闻着她颈窝里散发出来的幽雅淡香,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带着guntang的情绪,“老婆,该休息了。”“现在睡觉太早了点吧。”苏晴掰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还不是很困。”“那你陪我喝点酒。”连齐也沐浴过了,换上一身浅色衣袍,长身玉立,乌发微湿,目光缱绻地注视着她,“长夜漫漫,喝点小酒助助兴。”“我才不要喝酒。”苏晴张口拒绝,她的酒量奇差,三杯必醉,她永远忘不了上次醉酒之后,被连齐欺负惨了的事。其实事后回忆起来,还是很甜蜜的。过了会儿,她说:“不如我们玩个睡前小游戏吧。”连齐一脸兴味盎然,“什么游戏?”苏晴睫羽扑闪,眸光水亮,“我们来玩摇骰子吧?”“摇骰子?”连齐面色诧异,“这种市井的赌博游戏,你跟谁学的?”“就是苏晴晚的弟弟,苏晏平啊。”苏晴娓娓道来,“你别看苏晏平一副斯文俊秀的书生样,其实他一点都不迂腐,课余生活很丰富,像摇骰子、斗蛐蛐、斗鸡什么的,没有他不精通的。他和苏晴晚的妈最近常来宫里走动,我顺便跟他学了几手。”连齐了然点头,心里盘算着改天要给苏晏平找份差事,省得他有事没事老往宫里跑,把苏晴带坏,“要玩也可以,拿什么当赌注?”苏晴早就想好了玩法,脱口而出:“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脱光算输。”连齐挑了挑英挺的剑眉,脸上流露出兴趣,“这个游戏挺有意思,我陪你玩。”苏晴一溜烟跑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金锁抽屉,将里面的象牙骰盅和两粒骰子取了出来。连齐把桌面收拾干净,方便玩游戏。“我要开始了哦。”苏晴将两粒骰子丢进象牙骰盅里,然后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握着骰盅,上下左右摇晃了一番,手法灵活多变,还挺像模像样,骰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摇了足足一分钟,苏晴手腕发麻,将骰盅扣到桌面上,抬眸问连齐:“这位客官,开大,还是开小?”连齐淡声吐字:“大!”“当当当当,开!”苏晴给自己配音,一把掀开骰盅。两个骰子的点数,一个是一,一个是二。“只有三点,是小,你输了,脱衣服,哈哈哈哈……”苏晴兴奋地拍了两下桌子,哈哈大笑,乐不可支。连齐愿赌服输,伸手解开结带,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椅子上。连齐身上还剩一件白色的里衣,颈部线条清晰优美,性感的锁骨惹人注目,领口袒露的肌肤泛着美玉质感。苏晴咽了咽喉咙,脸颊透出粉润的红云,她别开视线,抿了抿唇,“继续玩。”苏晴有些心不在焉,骰盅摇了两下就扣在了桌子上。“我还要开大。”连齐单手支颐,好整以暇。骰盅移开,骰子的点数很大,这一局,连齐胜。连齐的眼底漫出笑意,“该你了。”“脱就脱,又不是输不起。”苏晴脱掉正红色的大袖外衫,也仍在椅子上,只剩一身杏子红云锦绣花长裙裹着纤细曼妙的腰身。连齐眼眸渐黯,抬了抬下巴,“还要继续玩吗?”“那当然!”苏晴不服气地哼了哼,重新握住骰盅摇晃起来,“今晚我要让你输的一条底裤都不剩。”“那我还开大。”连齐轻飘飘地道。“天灵灵,地灵灵,开小开小!”苏晴双手合十,对着骰盅默念几句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骰盅移开。“晕死,又是大!”看到两粒骰子的点数后,苏晴气呼呼的,狂捶桌子泄愤,“真是邪了门了。”连齐捏捏她的脸颊,故意激她:“不然这个游戏到此为止,我们不玩了。”“那怎么行!”苏晴被强烈的胜负欲激发出斗志,眼眸精光剔亮似燃起两簇火苗,不赢连齐决不罢休,“要玩游戏的是我,怎么能说不玩就不玩了呢?我做事情可不喜欢半途而废。”苏晴三下五除二脱掉杏子红绣花睡裙,里面居然还有一件薄罗纱裙,她眨了眨秋水滟潋的杏眼,冲连齐得意一笑:“想不到吧,我里面多穿了一件,略略略略……”连齐撑唇微笑,他的老婆,真的好可爱。半晌,他拿起桌上的骰盅,莞尔道:“这一局,我来当荷官。”“行,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