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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倒过来追求他。”孙妍的母亲年轻时是个模特,仗着面容姣好身材热辣,傍上一个已婚的大款。为图上位,瞒着大款生下孙妍,打算用来当逼宫的筹码。可大款见不是儿子,非但不愿认她们母女,反而觉得孙母心机太深,不好驾驭,扭头便将她甩掉了。自此,孙母带着孙妍,辗转跟过几个男人。那些男人都不缺钱,因而孙妍从小于物质方面并没有吃过苦。只是感情上……大约是基因作祟,又或许受她母亲后天影响,打从十五岁起交过第一个男朋友,孙妍就一发不可收拾。比起前头那些,她对高扬算是格外有点儿好感的。但既然高扬全无认真的意思,她也只当这是一桩艳遇,绝不痴心枉付。这些高扬也都知道。而今……高扬听完她的话,倒有些好奇,不由多问了一句:“这次是想定下来了?”孙妍晃着空酒杯,朝他翻个白眼,撇嘴说:“我才十九,比你还小一岁呢,说什么定不定的?不过……以后什么样,以后再说,至少开始的时候,这次我是认真的。”高扬很浅地笑了一下,说得真挚:“你是个好姑娘。即便他当下有芥蒂,以后肯定也会接受你的。”“好姑娘?”孙妍倒听了笑话般,摇头问他,“在你心目中,好姑娘应该是小学妹那样的吧?分手就分手,学人家发什么好人卡?虚伪的要死,你当我稀罕?”高扬已经吃好,撂下筷子和调羹,舒服仰靠在座椅中,笑得浪荡,目光却认真,“你也说了,我渣归渣,可是不骗人。好姑娘又不止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好,不妨碍你也好。”眼前的姑娘,潇洒率性,她有坦坦荡荡的欲望,她有光明磊落的野心,她不骗人也不伤人,怎么不是好姑娘呢?孙妍和他深深对视一眼,信了他的真诚,却故作幽怨地一翻白眼,“既然觉得我好,那你怎么不喜欢我?”高扬赖了吧唧地道:“我不喜欢榴莲,不耽误它是水果之王。”“呸!少拐弯抹角骂我臭。”高扬:“……”这是真的冤枉。两人拌几句嘴,高扬忽然好奇问:“你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干什么?”“随口问问。”孙妍睨着他说:“等我到手了,带来给你看看?”高扬敬谢不敏,“那还是算了。绿帽子我忍辱笑纳,做帽子的裁缝就不必见了。”孙妍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顿分手饭相谈甚欢。酒足饭饱,高扬拿餐巾抹了下嘴角,随手一扔,打算叫服务员前来结账。孙妍却趴在桌上,朝他一勾手指,神神秘秘道:“哎,最后问你个问题行不行?”高扬动作一顿,“问。”她双肘拄着桌面,凑近他低声问:“你……你那方面……是车祸后没恢复好呢,还是已经不能恢复了呢,还是真的不想呢?”高扬:“……”脸上难得呆滞了片刻,他无语地白她一眼,哼笑摇头,“欧美的姑娘都没你这么开放。”孙妍“啧”一声,催问他:“说说呗,我又不笑话你。”高扬又翻个白眼,沉沉说:“咱们现在已经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问的问题涉及到我的隐私,恕不回答。”孙妍“切”一声,直起身离开桌面,顿一顿,又坏笑说:“你不说算了!等有机会,我去问小学妹。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高扬:“……”本想告诉她,许曌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但是又觉得,没必要和她解释。因而只是嫌弃地闭了闭眼,没理她。终于结完账,两人并肩从餐厅出来。将孙妍送到家,她下车之前,倒留下满满一袋子礼物,分别送给许曌,还有经常一起吃饭那几个男生。高扬一一记下礼物的归属,最后玩笑问:“没我的?”孙妍已经下车,亭亭立在楼外台阶上,盛夏日光里朝他回头,灿然一笑说:“你的不是已经戴在头上了吗?青葱可爱的,可衬你肤色了。”高扬:“……”送完孙妍,高扬回家休息半天。想着今晚有巴萨的联赛,凌晨时分出发,又开车去酒吧。他人刚到三楼,恰好撞上周经理。本来只淡淡打个招呼要过去,周经理却叫住他:“小高总。”“有事?”“呃……您不是说,小许以后调到包间这边来吗?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今天凌晨就有比赛,让她先试试。”西甲的联赛时间对国内球迷并不友好,通常在凌晨两点。这个时间不好坐车,所以包间服务员一般都是提早来,先在休息室补觉,到时间再起来工作。高扬便问:“她在休息室?”周经理答:“没,她说要写作业,可休息室里好几个服务员,也不睡觉,说说闹闹的静不下来。而且,里面也没有合用的桌椅。我看她在那儿写不下去,就自己做主,安排她先去您办公室里。您那边,没有什么不方便吧?”高扬随意一点头,淡淡说:“哦,没有,没有不方便的。”心里却在想——当然没有!简直方便极了!他一摆手与周经理擦身过去,几乎有些雀跃地将办公室门一推——里头安安静静,只办公桌上趴着个小脑袋。从门口位置望去,只见黑黑的发顶,上面有个洁白的小发旋。高扬无声笑了笑,小心带上门,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姑娘想是作业写累了,此刻睡得很沉,连他走到跟前也毫无察觉。习题册铺散在桌上,她手臂压着册子,小脸儿压着手臂。这姿势便将一张小嘴儿挤得像只小鸟的喙,尖尖的,仿佛能啄人——啄得人心上痒痒的。这模样当然不会好看,可莫名地,高扬只觉得可爱。他蹲下身去,下巴磕在桌檐上,很近很近地偷偷看她。恶作剧似的,手指小心翼翼凑到她唇边。很想试一试,那尖尖的小嘴儿是不是真能把人啄疼。然而还没碰到,便觉她清浅而温暖的鼻息落在手指上,也是痒痒的,直痒到心上去。正玩得开心,她忽地一蹙眉,轻轻哼了两声。他吓了一跳,忙又将手缩回来,弹簧似的立起身来,摆出张若无其事的脸。可一秒两秒后……低头再看,小姑娘脸在胳膊上蹭两下,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高扬哭笑不得。只觉得这辈子从未这样没出息过,哪怕是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披上国家青年队战袍,为国出征奥青赛的时候,心跳都没刚才误以为她醒来的那一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