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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军归属三公子齐泽,麦穗他们在金虎营归大公子齐建业。大营开拔骑兵步兵先行,麦穗他们跟着牛车辎重随后。这次跋涉又是向北千里,可麦穗觉得一点也不辛苦。不用担心受怕,守着整车整车的粮食,不就是走路嘛这有什么。就是睡觉惨了,为了赶时间不能安营搭帐篷,都是一卷铺盖睡在野地里。麦穗觉得这也没什么,她以前和崽崽雪窝都睡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冷饭吃坏肚子,麦穗最近总有些隐隐约约腹痛。不算很厉害,麦穗也没管。他们千里急行赶到漠北,漠北更冷鹅毛雪花棉絮似的扑扑索索漫天漫地,站着不动一会儿就成了雪人。麦穗曾让陈长庚闭上眼睛站着不动,看雪花挂在他睫毛上。“哈哈哈”麦穗觉得好玩。浑漠汗是大漠雄鹰,有最好的马匹最彪悍的战士,擅长奇袭游击。为了蹲守他金虎军趴在雪地,整整潜伏两天一夜。饿了嚼随身炒面,渴了一把雪塞到嘴里。火头军虽然不用打仗,但也必须一样潜伏隐藏行踪。有一晚麦穗觉得肚子疼的不行针扎一样,陈长庚就在旁边看见她脸色不好,面容焦急眼含关心:怎么了?麦穗轻轻摇头,他们咬着口枷不能说话。麦穗没发现青色里裤有一点,颜色看起来就不详的乌黑血迹。这一仗打的痛快极了,浑漠汗没侦查到伏兵,被齐建业齐泽双面夹击,赔了大片草场牛羊。打胜仗欢天喜地,将军有赏全军敞开肚子吃顿饱rou。麦穗开心极了拉着陈长庚在雪地里转圈圈:“长庚~能吃饱rou真好。”“嗯”陈长庚眉眼含笑陪着麦穗疯,他怀里还藏着一块牛rou,留给麦穗吃。第39章二月初战事基本结束,银狼军留下布防清理战场,金虎军班师回朝。只是他们没有回到原来驻守的地方,而是到卫国公封地泰安城外三十里修整。泰安在西北平原上常起风黄沙大。可春天毕竟来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光秃秃的黄色大地上慢慢冒出点点绿意,随后绿色像铺开的毯子覆盖在大地上。冬季的棉袄早就穿不住,姐弟两硬是忍者,忍到麦穗生日这一天。陈长庚说女儿家十五及笄,他们虽然不能cao办,但也得不一样。初二这天姐弟两带上所有家当,跟吴火头请了一天假去泰安沐浴、玩耍。自从逃难开始,整整半年姐弟两没洗过澡。两个人奢侈的花了五十钱,点两个单包浴桶,陈长庚还给麦穗要了澡豆干菊花。来来回回换了三次水,麦穗才舒服的靠在浴桶享受。澡豆一点点研磨在细腻光滑的麦色肌肤上,菊花一朵朵在浴桶里舒展黄蕊白瓣。捧起一捧水,水中菊花轻轻摇曳,麦穗把菊花捞起来一个个排在胳膊上,然后再把胳膊沉到水里。菊花漂浮起来,随着水波荡漾,麦穗泼着水笑容轻松自在。陈长庚抱着土色冬装,穿着麦穗给他缝的青布夏衣,在汤池门口等的头发都干了麦穗才出来。初夏阳光照在健康的麦色肌肤上,瘦削的瓜子脸微微丰满,一双眼睛明亮动人。风微微吹过陈长庚惊艳的眼神忽然变色,扑过去把自己怀里抱的棉袄往麦穗身上裹。“你干嘛!”麦穗惊陈长庚不理会,努力把自己棉袄给麦穗身上套。手忙脚乱套上去,发现小一号根本裹不住!陈长庚抿嘴像是和谁生气,又扒下来扔地上,闪电一样抢过麦穗夹着的棉袄给麦穗裹个牢实。“你干嘛!热不热?”麦穗气的瞪陈长庚一眼,抬手就要脱掉。“别脱!”陈长庚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连忙拦住“你……”脸色犹疑盯着麦穗前胸,好像那里有什么炸弹。再开口语气艰难:“你……那里……怎么……长……了。”这话说得比打仗都艰难。麦穗顺着陈长庚目光低头,隔着棉袄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回想刚洗澡的样子,麦穗没好气:“这有什么奇怪,那个女的不长?”“我这还是小的呢”低声嘟囔,嘟囔完麦穗抬手想脱掉棉袄。“别!”陈长庚受惊般按住麦穗的手“这怎么能让别人看到。”麦穗翻个白眼:“你看看街上那个女人不是挺胸走?”……陈长庚语结,可就是不肯松手死死合住麦穗棉袄,想了半天灵光一闪:“你穿的兵服,你想让街上人都知道,你女扮男装?”麦穗一想丧气了垂下手:“那我也不能整个夏天都穿棉袄吧?那不是傻子。”陈长庚也愁,怎么就长了呢?两个人在阳光明媚的初夏街头相对发愁。一个穿着崭新的青布夏衣,一个穿着旧棉袄,引的街上人不住拿眼睛瞄:别是傻的吧,下边单裤子,上边旧棉袄。看着挺俊俏一小伙,可惜了。陈长庚想了半天才想出法子,他打起精神安慰麦穗:“不要紧你一天十二时辰穿着布甲就好,那个有护心镜能挡一挡。”吃东西的心情没了,麦穗不开心。陈长庚用剩下钱买了一根桃木簪——男女都能用——给麦穗插在头上。“生辰快乐……jiejie”后边两个字陈长庚在麦穗耳边咬的极轻。麦穗笑了心里有点甜,好久没听崽崽这么乖叫jiejie了。陈长庚又给麦穗买了吹出来的大红糖马,麦穗举在手里彻底开心了,咬一口对着阳光笑的明媚。开心就好,陈长庚放下心眼睛跟着麦穗身影,笑意融融走在后边。吃长寿面,去茶馆听说书,又去街头看杂耍,最后心满意足打一葫芦酒拎着回营。回到军营听到一个大消息:金虎军需要在军内召三名司库!麦穗喜的不得了:“长庚咱去吧,能写能算你肯定没问题!”司库?陈长庚垂下眼帘,司库是从八品每月有四百钱月俸。他当然想去,到现在一直是麦穗养活他,他也想养麦穗。“你们不行”吴火头喝口新酒“必须是在军营待满一年以上才行。”“为什么?”麦穗不服气。陈长庚淡淡看向远方营帐:“为防止jian细,司库掌握军中命脉要是混入jian细,后果不堪设想。”“嘿!”吴兴德一拍大腿“想不到咱们长庚小小年纪倒是通透的很,将来一定有出息。”麦穗才不管,她是个丁点机会都会往上冲的。拉起陈长庚往报名处跑:“咱去试试。”报名处已经没人了,登记员正在收拾纸笔,听了麦穗的话头都没抬:“军有军规未满一年不能报名。”“你们就是怕招到jian细嘛,你看我弟弟才十二怎么当jian细?”登记员整理好一叠纸,竖起来在桌上顿顿冷脸:“我这儿不收,有意见找将军去。”软硬不吃麦穗瞪眼,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