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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虽然她确定张树曜一定会护着自己,可这并不是自己阻拦对方追逐梦想的理由。更何况,当初张树曜没有选择在高考前出国就是因为她,难不成现在她还要再来一次林棠溪并不想多年之后对方以此来埋怨自己。她长叹一声,发愁的又多吃了好几串烧烤。她跟洗平风散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张树曜就在对面的街道等着她。他不出声,就看着林棠溪蹲在电线杆旁边抽烟,像只无处可归的流浪狗,奶凶奶凶的。有一点点可怜,又有一丝丝可爱。他笑着下车,也不嫌弃烟味,径直走过去陪着林棠溪蹲下:“心情不好”林棠溪本来是想趁着他没来好偷偷摸摸抽一根解愁的,结果对方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把她下了一大跳。张树曜有轻微哮喘不能闻烟味,眼看对方脸快白了,她立马把手上的烟给熄了。起身挥手散了散味,拉着原地不动的张树曜就往风大的地方挪。张树曜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呢,他甚至还有一点小开心,喜滋滋地问林棠溪:“是不是洗平风惹你生气了?他那个人不安好心,又蠢又坏,你别跟他交往了。”林棠溪闻了闻自己衣服,一股子烟味。北方温差大晚上有些冷,她把外套给扔了,拖着幼稚的直男小跑着钻进停靠在马路对面的车里。“你自己穿。“她推开给自己披外套的张树曜,“洗平风傻是傻了点,但人也不坏啊。”张树曜刚看到林棠溪脱外套的时候就心疼坏了,同时心里又有一点甜。他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呢。但听到林棠溪为情敌说好话时,他又开始不能自已的吃醋,心里酸酸的。就这样,张树曜怀揣着复杂的心理,满是怨念地说:“哪有天天想着破坏别人感情的好人。”洗平风就是个臭不要脸想插足他和溪溪之间的男小三。林棠溪下意识想到了成依玉,笑了。她依靠在张树曜肩膀上,很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太对了!”☆、13两个人一个在暗搓搓的诋毁洗平风,一个在怀疑千里之外的成依玉,彼此驴头不对马嘴的瞎聊了一通,却诡异的都变得十分开心……时间飞快过去,离张树曜离开只剩两天了。晚上快到九点的时候,林棠溪敏感的发现张树曜有事在瞒着自己。向来信奉养生的他居然都没有在这个时间准时睡觉,而是待在书房看自己打游戏!!他甚至还露出了那种腼腆又不安的表情!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林棠溪瞬间头皮发麻。她咽了口口水,在心中尖叫呐喊,疯狂祈祷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她一边胆战心惊坐立不安,坐在椅子一旁看书的张树曜忽然合上了书本。他撑着桌子站立起身,神情庄重地走到林棠溪面前单膝跪下……并在对方绝望的眼神中掏出了钻戒。“因为对科学的敬畏,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相信你口中的命运,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相信。但我假如,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如果他真的垂爱世人,那么他就一定知道,你面前这个忐忑又坚定的人,他爱你。”他似乎是有些慌张,说到这些早就在暗中演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台词时仍旧会哽咽无措。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张树曜却低下头不敢看林棠溪的眼睛。他不敢让对方看见自己眼里的泪花,不愿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个软弱且不值得托付的人。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事实上他也根本记不住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平日里敏捷的大脑完全罢机。“林棠溪,在此我向你第无数次告白,我爱你。对我来说,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远超于我曾最钟爱的粒子,甚至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万物守恒,我确信我们是相互吸引并同样重要且存在的正反粒子,在共同度过漫长的时光后会一同湮灭在宇宙当中。”“我合该在一起,我们密不可分紧紧相依,我们永远不能分离。”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久久举着手中亲自设计的钻戒:“我曾无数次妄想与你组成家庭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团体,可却受困所谓的年龄。但现在,我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迫切的需要为我们的爱情加上法律的保证。”“请你务必相信我的真心。”他说完便突然抬起头望向茫然的林棠溪。他整个人因为兴奋在闪闪发光,手仍旧在颤抖,可清润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和渴求。“我相信张同学你的话,可是你年龄还不够啊……”过了不知道多久,林棠溪才僵硬着回答。“我们可以去国外登记。”张树曜大概猜到自己这次求婚失败了,可依然不死心的跪在地上,等待最后的宣判。就和林棠溪从前拒绝张树曜那些要求时一样,她想了很多借口。例如痛经不舒服没空不合适等等屁话,可她发现那些没有一个能在现在派上用场。她沉默的太久了,拒绝之意尽在不言中,屋内因为求婚而产生的浪漫渐渐消亡,尴尬的气息在两人中蔓延。可张树曜愣像是没看出她脸上的为难,固执的跪着不肯起身。虽然他眼里的光已经慢慢全部熄灭了,可他还在坚持着。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可两人就像是打了一场仗,都累的发慌。林棠溪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了,她游戏里的副本马上要开团了,于是她准备动手打发了这个难缠的男人,简简单单地拒绝道:“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她的语气太过敷衍,目光盯着电脑上绚烂的打斗场面,任谁在这里都能看出她是随意找的借口。识相点的当然是不会再追问,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今天就是冒出来了一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张树曜。他锲而不舍的追问道:“为什么”林棠溪没料到他突然说话,手一抖,电脑上仙带飘飘的角色死了,团灭。看着灰暗的屏幕,她不耐烦了,“总之快去睡你的觉,小小年纪想什么结婚啊!”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么板着脸凶人,要是往常张树曜早就开始求饶哄她了,可现在他一动不动。“可是到时候我离你那么远,好长时间都见不到我,你难道不会担心吗?”他失落的收回半蹲半跪的腿,双膝盘地坐在林棠溪身边,仰头望向对方,眼里满是不解。林棠溪捏着鼠标的手一紧,她第无数次觉得张树曜情商太低了。她低下头看着无理取闹的张树曜,对方迷茫的眨了眨眼。林棠溪由对方的话想起了即将和张树曜一个学校的成依玉。因为洗平风下午那番话,她那本就激起了浪花的心现在更加烦的要命。她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