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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块。孟晚放开少年,静静看她温言温语地哄着少年,待二人要走时,才笑了笑,上前道:“不知二位要去哪里?”只要愿意,孟晚可以讨任何人的喜欢。孟晚自称是游历江湖的深山医女,三人相谈甚欢,结伴而行,孟晚也逐渐摸透了逍遥道人的底细。原来所谓的逍遥道人,竟是武林盟主的幼子,叶阳。这边进展顺利,其乐融融。远在百里外的天澜教却是一片愁云惨雾,连最机灵的,元老级别的顾三娘,这阵子也不敢多言,尽量躲着苍霖,生怕惹祸上身。但该来的总得面对,她拿着新收的密信,硬着头皮,敲响了苍霖的书房。近两年天澜教越做越大,已成了武林盟的心腹大患。两阵营战事频发,互相安插密探无数。而信上说,新出山的圣女貌似与武林盟盟主的儿子,来往甚密。苍霖轻轻晃了晃纸条,碎屑从他手里滑下。顾三娘偷偷瞧苍霖的表情,推测他的想法。以往遇见这种事,按魔教的作风,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苍霖喝了口茶,狭长的眸子,微微扬起:“你怎么看?”顾三娘斟酌道:“按照惯例......”茶杯磕在桌上,一声响,心惊rou跳。顾三娘触到苍霖凉凉的目光,突然想起那些触他霉头的人。武功好的被吸成人干,不好的就更惨,最惨的一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就被生生拔了满口的牙,吞刀而死。赶紧改口道:“不过圣女她不问俗事,不晓得利害关系也正常,况且正值心思不定的年纪,被男人迷惑......”顾三娘猛地住口,怨自己今天简直没带脑子。“说下去。”顾三娘哪里敢再说下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堪堪将话圆了回来:“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也正常,孩子么,不都图个新鲜。”顾三娘每说一个字,苍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他目光闪烁,良久,冷声道:“给她传书,就说我遇袭重伤。”顾三娘逃命般出了书房。孟晚于次日便收到书信,当即与叶阳二人道别,纵马往天澜教赶。000冒出来[他想杀你。]系统那里有个好感度面板孟晚是知道的,每一个数值,都对应着苍霖的实时情绪。但因为觉得不靠谱,孟晚从来没有过度关注过。[想杀我?][是,已经跌破...诶?][怎么了?]000愣愣看着跌宕起伏的面板,终于承认自己的不靠谱[我需要返厂一下,可能中病毒了。]孟晚抽了抽嘴角。十日路程,孟晚跑死了三匹良马,在第四日傍晚回到教里。进了门,便直接去苍霖的屋子。屋门没关,苍霖好端端靠在床头读书。脸色红润,没有一丁点中了奇毒,快要死去的虚弱。孟晚脚步顿了顿,苍霖似有所觉,望过来。“进来罢。”“您没事?”苍霖放下书,屋门合上:“我能有什么事。”孟晚心里一突,想着系统倒也不是全然不靠谱。至少从此时此刻,她确信,苍霖是的确想杀了她。但她像没有察觉到一样,轻轻舒了口气,眼里染上劫后余生的喜悦:“那便好。”苍霖被那双眼望着,自她走而生的怒气,突然就忍不住了。他冷冷扬一侧嘴角:“是么?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早死了。”☆、第六章教主(6)话一出口,苍霖就觉出不对,这里面的情绪太浓,惊得人身心发麻。他不露声色地掩饰住情绪。孟晚脑海里,000盯着起起落落的好感度尖叫:“宿主,病毒又开始入侵了。”叫它静音,孟晚在苍霖不曾回避的目光里带了些怒意道:“您怎么能这样说?”苍霖嘲弄一笑,就见小姑娘红了眼眶。今年孟晚十五岁,已从小荷出落成亭亭玉立的芙蓉花。开在血雾里的净白芙蓉,眉头微微一簇,就想叫人把全天下捧到她面前去。“您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魔教圣女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地如此稚嫩而卑微。孟晚眼里急出来的泪水也终于掉下来:“您明明知道我倾慕您,还开这样的玩笑,还在信里骗我,您知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一路上都不敢合眼,生怕晚回来一息.....”说到这,小姑娘说不下去了,声音收住,吸了吸鼻子,用一双红通通的杏眼望着他:“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苍霖的心,忽然就被撞了一下,化成一滩水,原本那样蓬勃的怒意与冷硬也全都消失不见了。他轻轻笑了一下:“多大的人了,这样不经逗。”递去一方丝帕,孟晚接了,却没用来擦眼,而是叠好了,放进怀里,在他询问的目光里脸颊泛红:“脸上不干净。”苍霖凝视着孟晚,脑里划过很多东西。长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袖边替她拂了泪。这样近的距离,能看清许多东西。小姑娘眼亮晶晶,里面没有厌恶、鄙夷,也没有讨好和算计,那里面干干净净,盛的全是他。抹了脂粉的他。像被什么电到,几乎是反射性退后一步。避开她的眼,沉声道:“有密探说你与武林盟主的儿子交好,可有此事?”“武林盟主的儿子?”奇了怪,就这一声单纯的询问,就安了他的心。“嗯。”苍霖将叶阳的履历一点点说出来,有些孟晚甚至都不知道,她这回倒是真吃惊了:“原来正道腌臜事也这样多。”又道:“爹不疼娘不爱,未婚妻还怀了兄长的孩子,难怪他要出家云游。”苍霖听着她如此熟稔地提起别的男人有些不愉,抿了抿唇:“再莫与他来往。”孟晚微微垂头,乖觉地:“我知道的。正邪不两立么。”孟晚看起来有点失落,苍霖便觉得胸闷。“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先退下了?”应允了,房门却依旧打不开。一股香气袭来,孟晚知道,是苍霖靠近了。他的衣裙常年熏着眉流香,一两百金的香,教里没人用。久而久之,这股冷冷淡淡,幽幽长长的味道,就成了苍霖的标志。“你从很久以前,就说倾慕我。”苍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一时兴起:“我却一直没问......”“孟晚,你为什么倾慕我?”时隔多年,被捧在手心里多年,一次离别,几经犹豫,苍霖终于下定决心问出这句话。☆、第七章教主(7)孟晚扬了扬眉,随即紧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