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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春装夏装,每套两身,只剩这尺码了,你瘦,应该能穿,就是袖子和裤腿稍微短点,先凑合着。”

徐冽道了声谢,拉开书包拉链,慢条斯理地拿起校服往里装。

“老师,借个球!”一个男生忽然急匆匆地奔了进来,经过徐冽身边时,不留神擦过他的黑色书包。

书包被撞落地,连带里面一个纸盒子也掉了出来,发出轻轻一声“啪”。

“啊不好意思……”男生回过头来道歉,一眼看见地上掉落的东西,愣了愣。

“嗯?什么东西掉了?”老师拨下老花镜往地上瞄去,因为书包的遮挡,只看到盒子的白色一角。

徐冽低头看了眼,不紧不慢地弯腰去捡,瘦长的手指轻轻一拢:“药盒。”

“哦。”老师毫不怀疑地点点头,重新戴起老花镜去检查办公桌上的登记表。

一旁借球的男生眼睁睁看徐冽面不改色地把那包烟放进书包,叹为观止地咽了咽口水。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老江湖。

第3章二月雨

苏好和陈星风离开北篮的时候,艺术馆里已经热火朝天。

尽管人数规模不足以开设艺体班,南中还是非常重视艺体生的培养。

艺术馆与教学楼直线距离不远,是一栋气派考究的米白色穹顶大楼。这一块平常就是美术生和音乐生的地盘,当然渐渐也演变成美术生和音乐生的狐朋狗友们的地盘——

此刻三楼的杂物间内,画板画架和打扫工具都被堆去角落,狭小的空间里腾出一片空地,支了张折叠小方桌。方桌上架起一只卡式瓦斯炉,旁边摆了几罐外壁湿漉漉的汽水。

两个男生正围着瓦斯炉,叽叽喳喳地打手游。

“你这什么随缘枪法?一顿扫射猛如虎,一看输出二十五?”

“放屁,老子中了两枪好吧?好歹我还有输出,你这伏地魔有个鸟用!”

“我这叫伺机而动,等他露头给他致命一击,狙王都这么玩的,懂?”

“狙王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一旁的苗妙马尾辫一甩,一手一颗头,把两人的脑袋拧成面对面的方向:“你俩对喷去,别把口水溅火锅里,谢谢。”

“不喷了。”文铭撂下手机,“我文明,不跟有些人一般见识。”

“你文明,难道我不礼貌?”李貌呵呵一笑,“苗妙,你复盘一下,谁先爆的粗口。”

“成天哔哔哔比个没完,垃圾跟垃圾到底有什么好比?比谁是有害垃圾,谁是可回收垃圾吗?”

“?”

苗妙叹了口气,指着窗外:“看见校门口横幅上那标语了吗?你们不想想,为什么学校在谈到垃圾分类的时候,会把你俩名字挂上去?”

文铭和李貌往外一瞅——垃圾分类入校园,文明礼貌树新风。

“哎,”李貌扭过头来,“你侮辱我俩可以,怎么还侮辱风哥呢?”

苗妙这才注意到最后两个字,噎了一噎:“当我没说。”

陈星风刚巧这时候一把推门而入,剑眉星目的长相,生气起来唬人得很。

三人打了个惊嗝,见他脸黑如泥地问:“我早上就想说了,哪个傻逼拉的横幅?”

“就是,我们风哥要也只能是腥风血雨的腥风,兴风作浪的兴风,哪个傻逼这么不长眼!”李貌附和。

“德育处吧?风哥别气,今晚我们就趁月黑风高把这横幅撕了。”文铭拍拍胸脯。

苏好跟在陈星风后边进去,耷拉着眼皮挑了把椅子坐,没参与众人无聊的话题。

“好jiejie,”李貌坐在对面看她,“我们班好多人这学期都走读了,你还住宿舍吧,晚上一起行动?顺带放个风。”

“放你大爷风,”陈星风拿筷尾敲他头顶心,“你瞎,没看见她困?”

“哦……”李貌把食材一盒盒拆开,拿起公筷涮rou,“那吃rou!”

薄嫩的肥牛卷就着漏勺浸入咕噜噜沸腾着的红油汤底,一烫就变色。

李貌把烫熟的rou兜起来盛到碗里,顺便替苏好蘸好酱:“苏姐,快尝一下我的手艺有没有精进。”

“涮个rou还他妈涮出手艺来了。”文铭斜着眼吐槽。

苏好夹了片肥瘦相间的rou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后皱起眉头:“有点奇怪。”

陈星风把手边那罐汽水递给她,骂对面:“你是傻逼吗?火锅都涮不好,还寻思考大学。”

“不是,那考大学也不考涮火锅……”

“我是说,”苏好接过汽水,“嚓”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左右打量几眼,“你们今天有点奇怪。”

四人夹菜的手势齐齐一顿。

“平常鸡毛蒜皮的事都问个没完,怎么今天一个个也不好奇刚才考场上那女的跟我什么仇什么怨,花这么大手笔阴我?”苏好就着吸管喝起汽水来。

“嗐,那还用好奇吗?”李貌笃定道,“肯定是嫉妒你漂亮……”

苏好把汽水撂下,眼梢带风地瞟过去:“那人家怎么不去阴刘亦菲?是刘亦菲没我漂亮?”

“……”

苗妙握拳掩嘴,咳嗽一声:“风哥刚才说了,他会把这事搞明白,是不是?”

“哦,”陈星风接过苗妙的眼色,抬起一根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跟苏好说,“那肯定,老师要不给个结果,回头我找人把那女的堵了给你讨说法。”

苏好朝李貌努努下巴,让他下点虾滑:“我倒猜着个说法。那女的叫秦韵是吧,看着有点眼熟,上学期见过几次,好像是我前同桌分班之前的闺蜜?”

陈星风默了默,败下阵来,对苗妙耸肩:“我就说她猜得到。”

“行吧,跟你直说了,”苗妙挠挠耳根,“你之前在国外不知道,你前同桌寒假在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秦韵跟她关系好,可能把这账算到了你头上吧,莫名其妙。”

苏好脸色一僵。

“啊,你放心,是自杀未遂,救回来了,现在也该出院了。”苗妙赶紧解释。

“我放什么心?”苏好垂下眼捞虾滑,捞了好一会儿没捞起来,搁下漏勺,好笑道,“又不关我事。”

*

苏好回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一节晚自修早已开始。

高二七班教室里,杜康正在讲台上讲话:“好了,我们新同学呢,就先坐在最后一排。新同学性格可能比较内向啊,刚刚在台上也没自我介绍,那我替他多讲几句。”

几个说着悄悄话的女生立马闭嘴,难得对杜康嘴里的长篇大论产生兴趣。

事实上,打从徐冽进门起,教室里的sao动就没停过。

刚才杜康站在一边,看见一群女生不约而同地在徐冽走上讲台的那一刻挺直背脊,悄悄把碎发别到耳后,脸上藏不住的雀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杜康理解青春期女生的心态,倒不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