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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这种梅花精制而成,是一种清冷中又带着勾人醉甜的香味。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民间百姓有祭灶和糊糖的风俗,宫中虽说都是贵人,不需要祭灶膛、拜糖瓜,但也要去奉先殿小祭。奉先殿供奉着南朝历代皇帝的牌位神像,正殿当中供奉的便是卫珉鹇祖父明治帝的画像。小祭过,贵人们纷纷回宫,永和宫和长春宫是一个方向,卫珉莺便蹭了卫珉鹇的暖轿,二人一道回去。“我听闻西戎各部上折子称今年北关大雪封路,怕是年下赶不到上京了,说等开春了草原上积雪稍化再来,怕不是得等四五月去了呢。”“哦?”卫珉鹇抱着手炉微微侧目:“西戎诸部所辖土地广阔,却遍地荒滩,不利生产,若不是靠三国之间的关市以物易物,怕是日子都过不下去。现下朝贺都不来,也不怕父皇一怒之下关了边关的榷(que,四声)场?”朝堂之事她们女儿家知道得不多,只在学堂偶听大夫说过一二,且后宫不得干政,这事说都要悄悄地说。卫珉莺点点头:“可惜母妃只说了这些就不愿意多说了。”“德妃娘娘是怕你嘴不严实,后宫不得干政,多说要引来的祸端的。”“我又不是个傻的。”卫珉莺不服气道:“不过你又是得罪了何方神仙?又得了个禁足?”六公主与定远王私会宫中,皇帝罚她好几个月自省,说来还不是怪北堂晖。卫珉鹇长出了一口气:“禁足倒没什么。”卫珉莺用帕子捂住嘴,咯咯直笑:“你叹什么气,我看定远王挺好的,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对你痴心一片,我可听说了,他向父皇求娶的时候说‘府中不收侧妃,不纳侍妾,定对她好,一生一世的’。”卫珉鹇:“......”“二jiejie可饶了我罢,那不过是我二人的脱身之计,他那样的人能有什么情意,我却是不信的。”见她不欲多言,卫珉莺问道:“说来你宫中今年酿酒么,若是酿,我让水善给你带一些名品秋菊,你帮我多酿两杯甜菊酿。”。“你素日也不是贪杯的,多要甜菊酿做什么?”“酒这东西,稍微沾惹一点便是神仙般的滋味,你就说依不依吧?”卫珉鹇点头:“依,二jiejie且等等,过几日好了我再让人给你送回去。”端妃自来就有酿酒的手艺,取云州边关民间酿造之法稍加改良,制得一种叫梅酿春的淡酒,酒味儿不浓,却因为酿造时加入了上品的香梅,十分醇香,连皇帝闲暇时也喜欢抿上一口。卫珉鹇从她那学得这门手艺,这几年也会做一些送给交好的郡主小姐。新梅一般盛开在夜半无人时,她也没想到凤阳殿里一片绿萼梅说开就开,一夜的寒风吹过,便已经是香飘数里了。绿萼梅不似红梅粉梅艳丽,不似白梅隐忍,生得淡绿色的花瓣,明黄的蕊儿,台阁绿萼梅这个品种是个重瓣的,小小的梅花瓣足有七八层,香味浓郁地不得了。她磕磕绊绊给自己穿好斗篷,打开寝殿的门,就看见树下立了个玄色身影,吓得赶紧把伸出去的脚都收了回来。南朝里会穿这个颜色的只有北廷那两个王爷,当然了,夜半会来她宫中造访的也只有这两位,她提着宫灯,一时也猜不准那是北堂晖还是北堂曜。他的衣裳和纷飞大雪一黑一白掩映生姿,应该站了许久了,肩头已落满雪花。北堂曜稍稍比北堂晖高挑一些,她是知道的,举着油纸伞走出去,试探性得问了一句:“王爷?”北堂曜回头,看见站在廊下的她,小小一个,穿着嫩黄色的斗篷,边上镶着绒绒的狐毛,右手举着一把油纸伞,左手则提着一小盏宫灯。“吵醒你了?”呼,不是北堂晖,那就好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一位王爷她还当真是要立马跑回房了。倒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分明都是男子,为何北堂曜可以,北堂晖不行。他看着没打算过来的样子,她走过去,用那伞稍微遮了遮他头上的雪,北堂曜生得高大,她得伸长了手伞才不至于顶着他的头,北堂曜接过她手里的伞,“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做什么?”她也想问,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那王爷呢?来偷我这殿里的什么东西?”北堂曜低声轻笑:“自然是你那个锦绣盒子了。”那个锦绣盒子是她装银票用的,上次给他见过一次,卫珉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年这一夜的雪下得着实很大,伞上不到片刻就落了一层积雪,她扭头问:“您大半夜是来凤阳殿看雪的?”“堂堂奉康公主,小时候的冬天都是怎么过的?”小姑娘的脑袋埋在斗篷的帽子里,看着毛茸茸的,玉白的侧脸,眉若远山淡漠疏离,却精致无比。北堂曜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告诉本王,嗯?”小时候的冬天吗?卫珉鹇出生在新年后,听说也是伴着鹅毛大雪的一天呱呱坠地的,听宫人说她小时像极元启帝,又因为端妃,皇帝对这个女儿一直很疼爱。周岁那一日边关又传来喜讯——钟启山打了胜仗,将犯边的夷狄击退近百里,对方元气大伤。钦天监批命六公主八字带吉,于启帝有益,他更是喜爱得不得了。每年还未入冬,端妃就会着人制下各种时兴花样的冬衣,大小用品俱全,虽然冬日还是苦寒,却也不至于太难熬。捡了几件小事和他说了,北堂曜听完后,点点头:“挺好。”“您不开心?”“嗯?”北堂曜稍微挑眉,笑道:“不开心什么?”“本宫感觉王爷今日,有些低落。”“本王吗?”他眯了眯眼,好像陷入了幽远的回忆里,把手摊开给她看,雪白的掌心里却满是细细密密的伤痕。“小时候,本王最不喜冬天,很冷,受过伤会比其余的时候痛上一倍。”他的手心里,最长的一道疤横过整道掌心,几乎把那四指和拇指分割开,看着十分骇人。卫珉鹇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北堂曜笑道:“那是我二皇兄,在大约十三年前,一刀。”他做了一个划的动作:“划的,为了试试刀快不快,若不是本王躲得快,怕是今日你见到的,就是个断掌的崇云王爷了。”想了想,他又说:“嗯,北廷的冬日是真的很冷,挺疼的。”“那道伤......也是腊月二十三这一日受的吗?”她抬眼看他,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映满了他的影子,映着微光点点,洌滟动人。“是啊,二皇兄说送我一把匕首,当做生辰的礼物,就是那把匕首,却差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