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3
书迷正在阅读:高门主母穿成豪门女配、穿成男主的出轨原配、香主令(重生)、亿万总裁的势利白月光、卖挂的小仙女儿、逆光的向日葵、穿书后我夺走了女主的福气成了团宠、九叔万福、她甜软可人、王爷他总在偷窥我(穿书)
徐氏口中念了一句佛号,“meimei不该有这重的执念。”“若下了轮回,要臣妾永世不得超生来换这业障,臣妾也认了,因为她不该动臣妾的鹤儿!”话是大义凛然,好似母子情深,可谁知道她到底是恼怒皇后动了她的儿子,还是动了皇帝的皇子呢?徐氏低头笑了笑:“如meimei所愿。只是近日青州的麻烦颇多,还得仰仗meimei,为荣王殿下解了这一围。”皇帝下旨要卫瑜鹰戴罪进京受审,卫瑜鹰哪里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当下斩了去宣旨的侍卫长头颅,挂在青州城门口,引得皇帝雷霆震怒,派去了羽林卫副首领肖止戈,掐掐日子,肖止戈一行人也该到青州了。肖止戈是卫瑜鹔手下得力的人,卫瑜鹔是皇帝的心腹,行事代表皇帝的意思,卫瑜鹰若是不从,周氏的人一道折子上来,元启帝就有可能定他个谋逆之罪。谋逆的皇子,即使有一日坐上了那位置也要受人诟病许久!这事当真不好处理,也是徐氏抛给淑妃的第一个试金石——投诚也得拿出一些诚意来。淑妃听懂了,往地上一福身子:“贵妃娘娘且等着,臣妾能为荣王殿下解这一围。”“那便仰仗马御史和淑妃meimei了。”马氏从永福宫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了,一轮明月高悬天边,只能听见打梆子的宫人敲敲打打的声音,接雪将她们送出宫门,笑着将人送走。徐氏坐在永福宫中,细瘦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一副绣得精致非常的雄鹰图案,褚色的鹰,绣在赤红的料子上,她笑了笑,将绣品递给接露:“派人送去青州,算算日子应当能赶上麟儿满月。”罗堂燕六月即将瓜熟蒂落,这个孩子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希望,眼看就要呱呱坠地了,敏勤贵妃这个做祖母的自然十分欣喜,上京到青州的路途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如果巧,这礼还能赶上孩子满月。荣王有了子嗣,所以东宫拿什么与他们斗?榻上搁着做绣活的笸箩,里头搁着一些碎布头、绣针和彩色丝线,最底下露着一小块铜色的东西,若是有人将它拿出来就会发现,那是一块梅花形状的铜牌子。所有的事情会一件,一件,慢慢步入正轨,所以,她不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她不急……接雪将徐氏扶起来,缓步回了寝殿,看徐氏的步履还算轻盈,一点看不出来是个经年缠绵病榻的人。这深宫中谁都有秘密,不是么?第八十八章敲梆子的宫人邦邦邦敲了五下,已是五更天了,万物寂静的后宫中独一个宣政殿灯火通明,元启帝这几月不入后宫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与山河国务同吃同睡,近日外有西北战事不平,内有青州烦忧破多,加之他身子又不好,每每晨起都觉得头疼欲裂。“陛下,您脸色实在不好,不如今儿早朝便......”李有福边伺候元启帝穿衣边忧心忡忡地说道,元启帝站着摊开手让宫人服侍他穿上十二旒冕袍,身子看着有些虚弱,脸色更是十分蜡黄。“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不朝。”元启帝动了动嘴唇说道,转眼间已经是元启十九年,他已在这位置上坐了十九个年头了。李有福哪里拗得过他,伺候元启帝梳洗完后,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他走出宣政殿后殿,甩着拂尘高声唱道:“陛下上朝——”景阳钟在旭日刚刚露头的那一刻“咚——”地一声响彻内宫,文武百官闻钟声便知元启帝御驾将至,南朝中以北为尊,皇帝的龙椅坐北朝南,下首文武百官左右两列,左首的文官以高太师为首,卫瑜鸣站在高太师前方一步,右首以骠骑大将军为首,原本大将军前方一步还有一个卫瑜鹰的位置,只不过他驻旗之后便一直空了下来。今日罕见地,齐王立在了原本荣王在的地方。上朝前这些个老油子们心里便都计较了起来,齐王多年不在朝,这回还是卫瑜鹔离京皇帝才将他召了回来——皇帝什么时候对齐王一脉这样信任了?“众臣有本奏来,无本退朝——”唱礼的太监站在高处高声唱道。人群中忽然站出一人,拱手道:“臣马无惧有本奏。”御史上敢谏天子,下敢告黎民,而马无惧就是御史台的台院侍御史,他这一站出身不止文武百官心头一抖,连元启帝心尖都习惯性地颤了颤。“爱卿有本直奏。”“启禀陛下,臣奏淮阴侯周清河私囤家兵一万,私购马匹八千。”马无惧手持玉笏,朗声道,话音落,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卫瑜鸣微微侧头,一眼瞥到马无惧身上平整的官袍。淮阴侯周清河与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来太子还得管他叫一声舅舅,他站出列,大声驳斥道:“启禀陛下,马御史纯属一派胡言,臣从未私囤家兵,私购马匹,望陛下明察!”马无惧头都没抬:“禀陛下,臣有证据。”说罢从宽大的广袖中抽出一份奏折,递给来接的内侍,那内侍急步到了元启帝身边将东西呈给他,皇帝展开奏折扫了几眼便收起来,卫瑜鸣悄悄拿眼睛去看,却见元启帝脸上八风不动,半分情绪都没有。“淮阴侯有何话说?”周清河心里一个咯噔,会得启帝这样一问便是那证据举足轻重的,额头不禁有些冒汗:“臣绝无做过这样的事,定是有人诬陷于臣,陛下明鉴啊!”马无惧呈上来的东西里不仅有周氏购入大量马匹的买卖合同拓本,还有与西戎塔南的密信,他看了只觉得肝火一阵一阵的往上冒,表面上却沉静如水,半分不见怒色。马无惧接声道:“那烦请侯爷解释一下,元启十七年元月,周世子远赴楼烦,是去做什么了?”说着拿出一份边关过路的凭引记录拓本,捧在手里。周清河心头一震!元启十七年元月!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马无惧怎么知道!?或者说,周氏......整个淮阴侯府是什么时候被御史台盯上的!?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如此平静!?元启帝伸手揉了揉眉头,大声喝道:“说,给朕说清楚!”周清河脚下一虚,勉强站住了身子:“臣并未做过,不知马大人哪里来得这些东西无限于臣!陛下明鉴啊!”马无惧在心中冷笑,面上的口气也不见得多好:“臣人证物证俱全,周侯爷来来回回就这一句从未做过,也该拿出点真凭实据才是。恳请吾皇准许证人上殿!”百官骇然,马无惧素来以天不怕地不怕闻名,年轻的时候甚至直谏过皇帝,但年纪大了却愈发圆滑,想是淑妃入了后宫,又得了十皇子的缘故,许多御史台的同僚已经多年没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