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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问题从卫瑜鹔迎她入中宫就埋下了,而且不是那么轻易能解决的,卫瑜鹔是皇帝,可皇帝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有时候纳不纳妃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卫瑜鹔是真的没招儿了,从她房里退出去,径直去找了卫珉鹇。丹木吉听着他远去的脚步,抬头瞧了瞧房里的横梁,把差点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哭什么,又不是她的错。**卫珉鹇还在房里给孩子做小衣裳,卫瑜鹔黑着一张脸就来了,她抿了抿线头:“没苦rou计成功?”卫瑜鹔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下:“我们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卫珉鹇点点头:“你们成亲那天我就料到了。”卫瑜鹔也跟着点点头,只听卫珉鹇又问:“皇兄是怎么想的,皇嫂的心结不难猜到,这件事主要还是看皇兄的态度。”卫瑜鹔怎么想的?他还真认真想了想,问:“北堂曜呢?”这话题转得生快,卫珉鹇差点没转过弯来,想了想说:“走散了。”“走散了?”卫瑜鹔冷笑:“他被人拐卖了?”“......”卫珉鹇瞧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当时事态紧急,那也是无奈之举,皇兄别把怒气撒在我们身上。”卫瑜鹔瞧了瞧她的肚子,问:“几个月了?”“五个月。”无不可地点点头:“出生在夏日,也不错。”卫珉鹇想了想,说:“您要真心想挽回皇嫂,干脆助她赶紧拿下大荔,免得寒冬腊月的还形单影只。”‘形单影只’的延武帝认真想了想,觉得也对。“她meimei鄂青是铁了心要带着大荔嫁到绵诸,绵诸赞普的心思不难猜测,到嘴的白rou没道理不吃。”说起政事,卫瑜鹔还是一脸正经的:“这几个月天气冷,否则也不至于慢成这样,一早就杀到莘塔了。”莘塔是大荔的都城,现在在鄂青和日渥手里,据说全是绵诸的重兵把守着。“绵诸既然接手了这些,要拿下估计也不容易。”卫瑜鹔摇头:“皇妹小看朕了。”“嗯?”“西戎诸部落少有丰年,而云州已经连续三年风调雨顺了,你说持久来打,谁赢?”这一战鄂青等人注定要输的,他们没有强大富庶的南朝作为后盾,草原上的民族又时常青黄不接,持久来打肯定是不利的。卫珉鹇点点头,卫瑜鹔想起丹木吉,又叹了口气,叹得卫珉鹇脊梁骨直发毛。**肖平战果然没几天就回来了,随着来的还有掐红、採绿、揽白三婢,三人一听说抱青没了后,眼眶通红,几人也很久没见过卫珉鹇了,瞧她消瘦,心疼得不行。掐红说:“奴婢定好生给殿下调养身子,还怀着小世子呢,怎么能瘦成这样。”卫珉鹇却顾不上这些,拉着肖平战便问:“肖统领从沔城来?”卫瑜鹔的銮驾路过肃州,干脆将肖平战一行人一起来着来了云州,一路听说他们在黄沙梁出事了,又将肖平战派去查消息,所以肖平战才会这么晚才到。肖平战抹了把脸:“属下幸不辱命。”卫珉鹇点点头,示意掐红给他搬把凳子,肖平战坐下后说:“属下到了沔城打听,可惜六驸马的人几天前就走了,只隐隐约约打听出来,仿佛受了重伤。”“王爷受伤了?”卫珉鹇一惊,但是心里也还算有些准备,毕竟如果没出意外,北堂曜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来找她?定了定心神,问道:“伤得如何?严重么?”肖平战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说了:“听说受了伤,失忆了。”失......“什么?”卫珉鹇一愣:“肖大人不是开玩笑吧?”肖平战低头,说:“六驸马的人已经过了沔城,正冲着楼烦去。”卫珉鹇心头忽然漏了一拍,嘴巴张了又张,半晌才哑声问:“除了失忆呢?身子还好吗?受的伤好了吗?”肖平战点头:“据说无恙。”“那就好,那就好。”卫珉鹇点点头,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人没事就好。”听说他没事,心里又免不了起了点疑惑,忽然想起要杀她的康御雪,问道:“有打听到身边谁在伺候吗?是康御剑一行人?”肖平战点头:“是陆海潘江和康御剑一行人,据说这些日子南宫楼主也就到了。”果然。看来康御雪完全没有暴露啊。卫珉鹇低眉:“你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肖平战还想说什么,想了半天才隐晦一提:“据说身边这些日子都是一个姑娘给他看的伤,就是康御剑那个meimei。”消息来提的比他说得过分多了,同出同进什么的,肖平战怕刺激她,又为她抱不平,才选了个隐晦的说法。卫珉鹇看着他:“肖大人觉得呢?”肖平战一噎:“属下并没有别的意思。”“本宫知你忠心,算了,下去吧。”卫珉鹇疲惫地揉了揉眉头,摆了摆手,肖平战行了个礼才下去。屋里又静下来,卫珉鹇的指头敲在炕桌上,良久才喃喃了一句:“......康御雪。”如今大雪封道,交通不便,就算她想去求证都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强压下心口那点不适,卫珉鹇从怀里取出那方穷奇玉牌。北堂曜要回楼烦,这东西应该来取才是。她没料错,北堂曜也正在为了这方玉牌烦心。“你仔细想想,到底放哪了?”南宫孝宽皱着眉一副嫌弃的表情,抱着胳膊看北堂曜在八宝架前翻找的身影:“仔细想想,不会放在登封城了吧!”北堂曜一手扶着架,另一手揉着眉心:“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应该没留在登封才对!”南宫孝宽摇头:“你这病是真要命,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现在怎么办?”那方穷奇玉牌一向是北堂曜收着的,底下的人一个都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他早给卫珉鹇了。结果现在可好,自己忘记了。“嘶......”北堂曜捂着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南宫孝宽狐疑地上前:“又痛了?”这几日他一想起往事就脑子疼,疼得豆大的冷汗扑簌簌直掉,南宫孝宽才明白陆海潘江为什么一说起他失忆就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算了算了,别费劲巴拉想了,反正你也想不起来的。”南宫孝宽龇着牙看他痛苦的样子,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你该不会......”北堂曜捂着头抬头瞧了他一眼。南宫孝宽说:“你该不会......把那东西给王妃了吧?”本来就是他随口一说,结果北堂曜一愣,神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