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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南看完以后才说:“大荔的国土虽然很好,但是我楼烦没有这个能力去享用。”北堂曜不动声色地打量塔南的神色,发现后者一双浑浊的眼睛也与他对视了一眼,塔南忽然说:“丹巴,你身后的这位勇士,长得很熟悉。”两人都是一惊,南宫孝宽笑说:“可能塔南大人很多年以前去绵诸,见过。”塔南忽然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小声里渗透着诡异,这下南宫孝宽笑不出来了。塔南说:“我说他很熟悉,是因为他长得太像我那个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的侄女。”只一句话,大帐里的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南宫孝宽说:“人有相似,吉玛公主的美貌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听过的,她是雪山上最美的雪化成的......”塔南的眼睛来回打量两个人,忽然说:“绵诸的兰庭公主也很美。”见几人看过来,塔南舒展了一下身子:“说吧,你们是谁,你根本不是丹巴。”大帐里的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北堂曜总算知道为什么一路过关都显得那样简单,原来是塔南有意放进来的。塔南继续说:“我让白玛进来跳舞,白玛是绵诸人,她一早就认出来,你不是丹巴。”“原来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不信,草原上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截杀绵诸的使臣。”塔南又发出了“桀桀桀桀”的笑声,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死死瞪着两人:“原来是我的侄孙,北廷的......丧家之犬!”他难得说了一个成语,说完后更加惬意地望着几人。既然已经被拆穿,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南宫孝宽说:“谁给你递来的消息,可真快。”塔南惊讶于他的淡定,随即哼道:“谁递来的消息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与他,还有你们这些人,今天会死在这里!”“你方才提到了吉玛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北堂曜说道,看着塔南苍老的面孔,继续问:“还知道吉玛的儿子,是北廷的王爷,你知道得挺多啊。”塔南阴险地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因为这二十多年来,有关于她的,你的,所有一切,我都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北堂曜问,手已经轻轻压在了腰间弯刀的刀柄上。“我可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塔南否认道:“有得是人盯着你,因为你的出生根本是不应该的!”“吉玛当初不明不白跑到了北廷,也是你干的?”塔南更加狂妄了:“她非常容易受到蛊惑!只和她说了兰庭马上要嫁去北廷,北廷是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国家,她便去了!”“所以,吉玛去北廷,是被你骗去的?”北堂曜说道:“你甚至勾结了兰庭吧?你们两人联手将吉玛送进了北廷皇室,过着那样的生活?”堂堂楼烦王的女儿糊里糊涂被送进了宫,糊里糊涂成了景怀帝的妃子。若吉玛是别的身份还好,偏偏她是楼烦王唯一的子息,是楼烦下一任赞普。“从吉玛丢了以后,哥哥就找啊,找啊,一直找到前些年,不知道哪个蠢货听说了你的消息,说给他听,他非要我去南朝看看。”塔南哼道:“刚好南朝的圣皇帝开朝圣,我便去了,在那里见过你一面!”“所以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塔南瞪大了眼睛,十分得意:“你们很勇敢,也很愚蠢,就带着这几个人就敢只身闯了我的大帐!”“那吉玛通敌叛国是怎么回事?”北堂曜问道,这件事也是萦绕在他心头最多年的问题。“只要活着,有一天就她可能回来!既然这样,死在北廷好了!”塔南不在意地撇了撇手:“我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个小野种会活下来。”“你当初应该和吉玛一起死在北廷才对!”塔南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凭什么吉玛死了那么多年他都不传位给我!明明我才是楼烦的王!”南宫孝宽悄悄拉了拉北堂曜:“我怎么觉得他不太正常?”北堂曜也皱紧了眉头:“再看看。”塔南站直了身子,指着他们:“不过今天你死在我的手里也没有关系,我会送你,去见你娘。”“我还有一个问题。”北堂曜说道,来不及塔南说好还是不好,他直接问:“楼兰的秘密,是什么?”塔南一惊:“吉玛把穷奇玉牌给你了!”说罢,又自己点头,来回踱了几步:“对,你是她的儿子,给你也对......快拿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如今的玉面军主力还不是全部效忠他的,若是有了那方玉牌,他就是楼烦名正言顺的王!名正言顺的。“我在问,楼兰的秘密是什么。”塔南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对,北堂曜是心也不虚了,脚也不软了,甚至还能挺直腰杆跟老头叫板了:“回答问题!”塔南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什么楼兰的秘密,我不知道。”“我听吉玛说,在楼烦地界里,有一片神秘的山谷,埋葬着楼兰王国的黄金财宝,秘密在那方玉牌里,在穷奇玉面军里。对吗?”塔南喘着粗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楼兰,不知道!”“不知道?”北堂曜一步一步逼近他,塔南忽然大叫:“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门外忽然涌进来大批的兵士,赤仁冲在前面:“王!”“抓起来!全部给我抓起来!”北堂曜眼疾手快,压住南宫孝宽要拔刀的动作,冲他微微摇头,后者不解,却还是收了刀,那些卫士训练有素,很快把他们捆起来,带走了。几人被卫士押走后,塔南的面色忽然涨红起来,大叫道:“什么楼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穿着绛紫袍子的干瘦身子却不住地颤抖,仿佛提到楼兰是见到什么奇怪的怪物一般吓到他了。**“你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楼烦大帐阴暗的地牢里,几人都被关押在一处,门口有来来回回的兵士把守,三个时辰一班,非常准时,个个腰板挺直,即使是枯燥的巡逻守卫也半点都没有懈怠。“说啊!来楼烦尝尝牢饭的滋味的么?”南宫孝宽用力一踢,招招冲着北堂曜来,后者灵巧一避,身上的衣服都没皱一下。北堂曜靠在牢边,往外瞧了瞧,低声说:“我让合苏将军拿着玉牌去见主力军的领将了。”“什么!”南宫孝宽大惊:“你就不怕他带着玉牌跑了?”北堂曜侧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来来回回,像困兽一样:“你未免太狂妄!刚认识几天的人你就敢把那东西交出去!你是傻还是傻?”北堂曜摇头:“用人不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