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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就调/戏起我来了?”秦嫀笑骂了一句,便自己拿起箸,不想再靠赵允承吃饭。“你反应倒快。”容王说道。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秦嫀摸不着头脑,索性给他舀了一勺豆腐:“喏,郎君快吃。”容王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问:“你喜欢我之前,可曾喜欢过别的男人?”秦嫀经历了两辈子,上辈子死的时候也二十好几了,自是喜欢过几个男的,她瞧着赵允承,突然明白了对方的酸意何来。却原来是吃醋了。“沈郎的问题好生奇怪,我自是只喜欢过你。”她抬起眸子,奇怪地道。前世虽然喜欢过,但都没走在一起,也不算说谎。赵允承眸光闪了闪,恢复原来的样子:“那就好。”然后夹菜喂给秦嫀吃,眉眼带笑:“那你能否答应我,以后也只喜欢我一个?”秦嫀以为他刚才在炸自己,正觉得没好气儿,忽地对上赵允承那双平静中带着执拗的眼睛,她便没由来地心头一悸,然后点头承诺道:“夫君不必担心,我以后也只喜欢你。”“好。”容王高兴地挑起唇,眉眼温柔地继续投喂秦嫀:“娘子张嘴。”怕这样两个人都吃不饱,秦嫀心领了他的好意,笑道:“好了,你自己吃。”回想起这一天,实在过得荒唐。秦嫀一边吃饭一边下决心,明天切不可放纵。作者有话要说: 谁知会有个切片的夫君呢也不算违背誓言哈哈(今天也发50个红包,快入V啦)☆、第20章新婚夫妻你一箸我一勺地吃完饭,便叫丫鬟把残羹冷汤撤下。秦嫀知道自己的夫君,二十六上才娶妻,正是老房子着火的时候,在那事上头凶得很,于是也再不敢撩拨他。夫妻喝过茶之后,秦嫀便老实地道了声:“夫君,我在榻上看会儿话本,你若是累了就先歇着。”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赵允承自是听懂了,看着连跟自己对视都不敢的夫人,不由反省自己,不该这么孟浪。“嗯,你去吧。”容王朝她颔首。秦嫀亦朝他微微一福,被他瞪了一眼,这才微笑着去了榻边。才子佳人的话本儿,如今看来都是书生写就的狗血意/yin故事,剥开了其实一点都不甜,还不如自己的新婚生活;于是秦嫀拿了本赵允承的书,看起了志怪。安静看书的小娘子,雅致温婉,时不时的抬手拨了一下铜鹤烛台上的烛火,很是温馨。她不说话,屋里便寂静得很。赵允承自己在桌边待着,想了想拿出竹箫,在手中转了转,然后横在唇边吹响。音律婉转悠扬,煞是好听。即便是不同音律的人,也听得出这里头涵盖的技巧。看书的小娘子,颇有兴趣地抬起头。天知道,第一次见到赵允承的时候,发现对方随身携带一支竹萧,秦嫀就很想听赵允承吹箫了。现在冷不丁地听到,秦嫀便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赵允承,而手中的,早已被她放到一旁。软榻边就是窗子,因着夏季闷热并没有关上。于是阖府上下,都听到了赵允承吹奏的悠扬箫声。这是怎么了?王爷大晚上的这般好兴致?那些个聪明的人精仔细一想,莫不是王爷为了给夫人解闷儿,才露了这一手?若真如此,可真是宠到了骨子里了……见夫君吹完了一曲,秦嫀笑着道了声:“天籁之音。”赵允承嘴角轻轻一扬,没说什么。经过这悠扬的小插曲,心头舒畅的秦嫀继续看,而容王待了一会儿,收起竹萧走了过来。秦嫀不知他要做什么,抬头与他视线相会,但见他摇摇头,径自在榻上坐下,漫不经心地摆起了棋局,竟是自己和自己对弈。秦嫀看了两眼,着实没有兴趣,便又低下头看书。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嫀揉了揉眼,觉得有些乏了:“夫君,我去歇了。”她的世家子夫君,捻着棋子本来准备落子,闻言立刻把子扔回棋罐里,然后起身趿上鞋,朝她伸手。秦嫀望着那只修长好看的手,眼睛一弯,觉得很有安全感:“谢谢夫君。”她握上去,那人将她扶起来,一起走到床边。吃晚饭的时候,沐芮进来收拾过。大红的锦被和床褥都换了一床新的,因为之前用过的那套实在是太埋汰,根本不能再用。今天晚上,秦嫀自觉地睡到最里边,和赵允承隔着半臂距离。但是话又说回来,按照规矩,她好像应该睡在外边儿,方便伺候夫君起夜。“……”秦嫀这个半吊子的古代人,有时候也搞不清楚,是自己命太好,不用守规矩,还是古代规矩其实也没那么严格?只针对夫妻关系的话,她倒是觉得因人而异。毕竟不管哪个时代,都有怕老婆的男人。秦嫀想到这里,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冤家,她不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对自己这么好,只是他人好。发现媳妇儿在看自己,赵允承睁开眼,黑亮深邃的,里头一点睡意都没有。“……”秦嫀赶紧闭上,转过去对着墙壁,因为她总觉得,对视五秒以上会有危险。赵允承低笑了一声,伸手把玩了片刻秦嫀落在枕边的头发,终于老实地睡了。-第二天天还很早,赵允承提着剑去院子里舞了半个时辰,秦嫀醒的时候,他刚回来。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又没有束发,看起来真有几分魏晋狂生的味儿。但是别人没有束发叫披头散发,自家郎君不束发,只用一根缎带绑着,却洒脱好看得紧。秦嫀看得津津有味。酷暑炎热,动一动便会有一身的汗,赵允承也不例外,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已经更过衣。只是头发还没束起来,因为他并不擅长。容王坐在夫人的梳妆镜前,拿起梳子干净利落地梳理自己的长发,那动作,教秦嫀看得心惊胆战。有人这样梳头的吗?看不过眼,秦嫀三步作两步地上前,接过容王手中的梳子:“还是让奴家来吧,夫君梳头怎地跟打仗似的?”容王没作声,微笑着等小娘子给自己梳头。“笑笑,你会梳男子头?”“这有什么难?”秦嫀指指自己的头,口吻好笑道:“女子头我都看会了,更何况是男子头。”说起来也容易,秦嫀手巧,光靠一根发带就能给夫君扎出一个好看的男式头。大乾的郎君们,百姓阶层喜欢将头发全部束起来,这样方便干活,而文人墨客喜欢